第二天早上,文秀吃完早饭,收拾好碗碟和筷子,像往常一样出门,然后坐上了去乡下的火车。
站在三道沟村口,她一步也没走。
她不敢。
她害怕遇见熟人,也害怕听到流言蜚语。
她还担心自己会被人看到这个样子。
当她离开时,她还是一朵花。村里的人以为她抛弃了孩子,到城里去寻欢作乐了。结果呢,哈哈。
她老实,不愚蠢,她也要面子。
文秀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加快脚步。
幸运的是,这个村庄很小。那时,众人都在田里。她一个人来到陈伟山家里。
这是她最初的家。她以为陈淑慧住在这里。
文老太太每次跟她提起陈淑慧,都觉得陈淑慧不好。生活很艰难。她从不提及好的或不重要的事情。
就像这座房子,还有陈淑慧现在住的房子,都和她无关。这都是无关紧要的。文老太太从来没有提起过。
“你在找谁?”王香芝见门外有女子犹犹豫豫不走,便出来问。
她是队里的会计,可以从生产中解脱出来,不用工作和工分,所以她平时很闲。
文秀一眼就认出了她:“王香芝?……陈淑慧在家吗?”
“你是谁?”王香芝惊呆了。找陈淑慧是怎么找到她的门的?
“我是,我是……”文秀低下头,低声说:“我是文秀。”
“啊!”直到她说出来,王香芝才相信。文秀,当年是个村花,现在也老了!
真的,它看起来像一个快50岁的老太太。她又瘦又丑!
“哈哈……”王香芝忍不住笑起来,赶紧忍住说:“好吧,你要找陈淑慧。你怎么想到要找陈淑慧的?”
听到她的笑声,文秀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说:“听说她结婚了。我来看看。”
“哦,天哪,人家结婚都两个月了。你为什么来这里?”王香芝夸张的说。
“我,我刚知道。”文秀说。
“哦。”王香芝上下打量着她,打量着她那件没有补丁却很旧不合身的衣服。她好奇地问:“听说你去省城了。省会怎么样?好吗?”
后来,文老太太再也没有提起过她,哪怕是村里的人。她怕村里的人知道了文秀的信,就在她面前瞎说。
幸运的是,文秀这几年一直在努力工作,从来没有休过假,也没有遇到过村里的任何人。
“几年前我去过省会,现在又回来几年了。”文秀说出了实情。
王香芝眨眨眼睛说:“你回来这么久?你回县里这么多年,还没来看陈淑慧?你做母亲太残忍了!”
在过去,她和文秀的关系很好。她能言善辩,文秀勤奋能干,两家还是亲戚,所以没有理由树敌。
可是现在,曾经的好朋友却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让文秀觉得很不舒服,很委屈。
“虽然我没有来看陈淑慧,但我每个月都给她东西和钱。我没有无视她。”文秀哭了。
对于不认识陈淑慧的外地人,她也会考虑她的名声,但对于三道沟的人来说,她娘说,在三道沟有谁不认识陈淑慧呢?她又打又骂他们。
每个人都知道她。
于是她就大胆地说了些什么,可又不想给人留下坏名声。虽然她很坏,但她什么也没做。
虽然母亲叫她不要提这些事,她还是没有在陈淑慧面前提起。她只是希望大家不要误解她,积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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