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容华体弱多病,冬日里受不得寒你也是知道的,你身强体健的要凑个什么热闹?”皇后打趣道。凤婧衣低眉敛目品着茶,知道一个个都看不过她一直以来独占圣宠,不过时日长了也就习惯了。这后宫争宠凭得就是本事,而这些人竟是把心思用在了打压对手身上,却往往忽略了重点,争宠不就是争得皇帝的宠爱,与其费心思跟对手斗,怎么就不多在皇帝身上费心思。自清宁宫请了安,她与苏妙风结伴回了静华宫,尚衣局的人说是孙公公差他们过来给她截制下个月秋猎要穿的武士服,她只好谢绝与苏妙风对弈的约定,回了宫中随她们量体裁衣。出宫秋猎,自然是要简单轻便为主,宫中这些宫装长裙自是不能再穿了。秋猎要去整整一个月,衣服自然也裁制好些人,正装便装又不相同,挑布料,定颜色,量尺寸,一番折腾下来都过了两个时辰。之后,一连好些天,夏候彻忙着前朝政事没再召幸,就连她偶尔去了皇极殿,他也都是忙碌着连话也顾不上与她多说几句。直到临近出宫秋猎,许多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夏候彻这才从繁忙的政务中稍稍喘了口气,早早便让孙平将她请到了皇极殿陪他用午膳。结果,去了她还在正殿与几位大臣商议政事,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在偏殿暖阁等着,等得快没了耐心,门外才传来脚步声,一身玄色绣龙纹的男人大步进来,瞅了一眼她快不耐烦的神色,笑着道,“等得急了?”“嫔妾不敢。”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夏候彻在暖榻坐下,拉了拉她的手,道,“给朕捏捏肩膀,低头看了几天的折子,酸疼得紧。”凤婧衣抿了抿唇,还是依言照做了。夏候彻打开新上的折子敛目认真看着,喃喃说道,“容弈派人送来密折说北汉与大夏相近的各州城暗中兵力一直有调动,这鸿宣太子怕是真打算与朕争个高下了,等到秋猎回来是该好好盘算盘算了。”“你有把握赢他吗?”凤婧衣随口问道。夏候彻合上折子,眉目微沉,道,“这突然冒出来的鸿宣太子,似乎还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这么些年,除了南唐大将军上官邑,他也很久没遇上过一个像样的对手了。凤婧衣抿了抿唇,如果于他而言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那也是也是一个她该小心提防的角色了。一个夏候彻还没解决,又冒出一个北汉鸿宣太子,她的复国大事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大功告成。孙平差人传了午膳进来,近前道,“皇上,钰容华娘娘午膳好了。”两人一道在皇极殿用了午膳,夏候彻说下午无事想去凌波殿休息,便没有让孙平带着人侍候在侧,自己带着她一边散着步,一边往静华宫去。可是,回去的路上却又好死不死地撞上在园子里坐着的靳兰轩,容颜削瘦而苍白,真真是我见犹怜。“四哥……”靳兰轩见着两人,柔声唤了一声。夏候彻望了望一眼,对着侍候在侧的碧月道,“你家主子有伤在身,就别让她出来吹着风了,还不扶回去?”碧月望了望面目冷沉的龙颜,连忙上前扶住靳兰轩,“娘娘……”靳兰轩望了望默然站在他身侧的凤婧衣,弱不经风的扶着碧月离开。夏候彻一时有些不忍,薄唇紧紧抿着,望着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凤婧衣拉了拉他,道,“不放心就达她回去。”夏候彻望了望她,牵着她道,“走吧。”一路上她没有再说话,便是回了凌波殿,也不怎么搭理他。夏候彻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半晌见她出声,一抬眼瞧见她拉着个脸,便道,“又拉着个脸,怎么了。”其实不用想,也是因为方才遇到兰妃的事。“我不喜欢她。”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夏候彻知道她是因为靳兰轩受了不少委屈,难以和睦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宫里的妃嫔便是有再不喜欢谁的,也不可能就这么拿出来跟她说,她倒一点都不避讳。“不过是路上遇上了而已,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夏候彻道。凤婧衣状似火大地翻着手中的书,哼道,“一口一个四哥四哥的叫那么亲热,你倒听得进去?”夏候彻闻声失笑,拿了她手中的书,将她勾到怀中饶有兴致的道,“你要想那么唤朕,也一样可以。”“谁要学着她?”凤婧衣没好气地道。“好,不学她,那你想唤个什么别致的?”夏候彻笑语问道。这宫里人人都称他为皇上,她若是换个称呼来叫他,倒也不是是什么坏事。“小彻子?”夏候彻脸一下黑沉了。“小夏子?”他脸色阴沉得更吓人。“小候子?”夏候彻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一副恨得掐死她的样子,“你再叫一个试试?”凤婧衣狡黠一笑,手勾着他的脖子,仰头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唤道,“……彻。”这一声,唤得缠绵婉转,让他心中一阵春水荡漾般的惬意,低头便去寻觅她的唇,显然对这一声亲密的呼唤,尤为满意。次日一早,圣驾出宫前往皇家木场秋猎,快马行进了一天到达木场,早在木场的靖离公主夫妇带着人前来迎驾。凤婧衣下了马,跟在她身旁的青湮却面色惨白地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幸得她眼疾手快扶住了才险些惊动众人。“青湮?”她担忧地唤她,这才发现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女子此刻竟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靖缡公主夫妇,苍白的颤抖呢喃着一个名字,“……之轩。”凌之轩。那……是她故去多年亡夫的名字。——猫猫,嘿嘿嘿……☆、死而复生的人5宗泽跟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好一段路,却终究没有追上决然而去的青湮。凤婧衣骑马追上青湮,下了马牵着缰绳与她一道在林子里走着,没有安慰,也没有询问她与宗泽到底谈了什么,只是静静地与她一道走着。“公主,如果有一天,上官邑也像这样出现在你的面前,带着另一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你会怎么办?”青湮问道。凤婧衣仰头望了望天,抿唇笑了笑,道,“我想我会谢谢他,谢谢他还活着。”青湮眼眶红红的望她,笑着摇了摇头,“不,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活着带给你的痛苦,远比他的死还给你的痛苦还要深。”而她,此刻正无时不刻的不承受着这份煎熬。在还没有再遇到他之时,她想起他固然难过痛苦,但更多的是温馨美好的回忆。可是如今,她所能想到的都是他和另一个女人成婚生子的画面,他是否待她也如曾经待她一般温柔,他待他们的孩子是否也如对笑笑一般宠爱喜欢,这样的每一个想法都如冰冷锋利的刀一下一刀的剜在她的心上。凤婧衣望了望她,道,“也许吧。”这对她来说是如果,对青湮来说正是她此刻所亲身经历的,到底是喜悦多于痛苦,还是痛苦多于喜悦,只有她知道。“他说,他早找到了顾家灭门的凶手,当年也是寻到了我的尸身,以为我已经死了。”青湮说着,眉目微沉,“当年的事,肯定另有文章,如果不是靳家有意骗了他,就是靳家与这件事有关联。”“我会让公子宸去追查。”凤婧衣道。“不。”青湮停下脚步,郑重道,“后面的事我自己去查,你和隐月楼不要再插手其中了。”“青湮……”“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和隐月楼还有你们的事要做,若是因为我的事把隐月楼让靳家察觉了,不划算。”青湮恢复一惯平静之色,说道。她很清楚她和隐月楼要做的事有多艰难,既然顾家的灭门之案已经有了眉目,那她要再查下去应该不会有太多困难,虽然隐月楼插手会更有利于早日揪出凶手,但如果因为暴露了隐月楼的背后势力,即便她真的报了仇,这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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