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不该再在城中与游离发生冲突。”斯托克的会议桌上坐满了人,有人率先发言,“伤害会波及整个城市,修复需要新的开销,而这一笔开销我们无法从游离那里得到,只能从在座各位的税金中抽取。”“那就打到那个杂种掏钱为止。”会议桌上的费奇说,“我们为什么要害怕他?他只有一百人,我们还有军队。紫罗兰不该后退,你们对他的恐惧让他更加猖狂,看看他如今,他已经登堂入室,而我们还在这里开会?去他妈的交涉,我为什么要和一只杂种平起平坐?”“你口中的杂种只有塔伯打得过。”最先发言的男人金发碧眼,他叫弥森,是塔伯的智囊。他手指交叉,对费奇道,“强硬的态度只会激化矛盾,这对我们非常不利。博格作为通缉犯,带着高昂的赏金,而目前为止只有我们斯托克在行动,所有人都在旁观。我认为关健时刻他们不会帮忙,包括神殿。除非我们掐准了博格的死穴,能够一击致命,否则就该少一点嘴上功夫,为交涉做准备。”“让斯托克对着一只杂种低头,”费奇看了眼最上座的塔伯,“不如去死。”“好的。”弥森淡淡地摊手,“那么你想怎么办?我们为了从伦道夫那里买到蛇人花掉了下半年的预算,然而生意才开了个头,现在已经出现亏损。不仅如此,我们还预支了伦道夫十二月的蛇人,目前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能够补贴进去。妓院完全作废,那一条街都需要重建。博格进入王国绝不会毫无准备,此刻就是僵持,但他很快就能找到盟友,或者他很可能已经找到了盟友,我们与他开战得不到任何好处。”“他只能获得一些冒险者的支持。”费奇说,“而冒险者只会向钱看。”“也许吧。”弥森笑了笑,“可是我们恰好没有钱。”他笑看费奇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即便没有写着“轻视”,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依然令费奇恼羞成怒。“国王不会赞同我们与通缉犯交涉。”费奇说,“他绝不会赞同。”“话可别说太早。”弥森喝了口热水,稍稍叹了口气,看向塔伯,“我不想诋毁陛下的能力,但他确实在格林人的提线之下。也许他有成为雄狮的潜力,但此刻他还只是凭借格林来获得王位稳固的年轻人。这样的君主不具备承诺的能力,他说的任何话都有可能为了局势而更改。我们不该把希望给予在圣弗斯,那不是紫罗兰的场地。诸位,斯托克曾经于烈火中诞生,紫罗兰盛开在最险峻的悬崖,我们用数百年的时间建造了紫罗兰之城,盘踞王国西部,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只有我们自己可以被信任。我说与游离交涉并不是用优厚的条件请博格高抬贵手,而是希望他能够退出紫罗兰之城的范围,哪怕是站在东西中线,我们都可以对他进行猛烈地打击行动。”弥森站起身,身后的男仆在桌上铺开巨大的地图,他围着桌子在地图上指画。“博格想通往深兵森林,紫罗兰之城是东南方向唯一的道路,我们是守门人,我们握着唯一的钥匙。如果最终无法阻拦他的经过,那我们也必须从他身上得到合理的过路费。”弥森手指向右划,紫罗兰之城的斜上方就是东西中线,再往东承接着利蒙沿线,然后是寂静冰脉,“他原本的方向是往寂静冰脉去,但是神殿使他转过了头,这绝非一时兴趣,而是他不得不转头,他认为自己此刻无法挑战教皇,所以他必须转过头来找我们。可是诸位,作为我们一直以来的老朋友,神殿对博格的种种行径也诟病已久,那么他们为什么不顺势让博格进入寂静冰脉,再瓮中捉鳖,而是驱赶博格到了我们的地盘?”“他们害怕博格。”费奇鄙夷地说,“他们时常言行不一,只是一群软骨头。”“害怕?”弥森又笑了,“这个世界如果必须选出一位至尊强者,那么他一定是教皇斐吉。”“神殿在忌惮外人的进入。”塔伯手指摩挲在唇角,“也许博格进入寂静冰脉会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烦,所以斐吉令他转了头,把麻烦交给了我。”“是的。不久前冰湖城的魔王双眼丢失,据我所知,神殿在其中很不坦诚。”弥森在寂静冰脉的位置上画了个圈,“魔王的讨伐令重现,是神殿最先提议而出。冬天即将来临,寂静冰脉会陷入漫长的黑夜,这个时候让博格进入寂静冰脉,很可能携带进他们最恐惧的魔王。”“魔王?”费奇狐疑地抬高声音,“那就是个笑话,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也许只是想用魔王的名字恐吓格林人给他们更多的好处。冰湖城丢失的双眼,传闻中伦道夫嫌疑最大,如果真的是他拿的,我一点也不吃惊。你害怕博格已经害怕到要用这种理由了吗?魔王,去他妈的魔王,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教皇不想博格踏入寂静冰脉有很多理由,毕竟博格不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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