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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出，思行河上正是白浪滚滚。小画舫外白日青天，小画舫内鸳帐高悬，为了挡风，茶茶早几日前便将c黄帐子换的忒厚，帐子放下来，晨起的些微亮光一应隔在了外头。c黄帏略显凌乱，青年衣衫不整地躺卧在枕席之上，少女身上仅着一条薄似轻纱的贴身长裙，香肩半露，扣住青年双手，眼神迷离地半俯在青年的身上，幼白的脚踝裸出，同青年缠在一起。帐中春光，岂&ldo;香艳&rdo;二字了得。凤九昏忙地望着身下的青年，着实迷惑，此时此刻，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下一步，又要做些什么？身下的人倒是很沉静，目光移到她面上逗留了片刻，像在沉思什么：&ldo;拖到c黄上，剥衣服，推倒，压上来。&rdo;凤九不解。青年凝目看着她：&ldo;这四步做的倒熟。&rdo;似叹息道，&ldo;但我不记得我教过你，哪里学来的？一向威仪的青年竟被自己压在身下，还这样叹息，凤九感到稀奇。他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像是寒夜里柔和的星辉，又冷，又暖和。她低头亲上青年的眼睛，感到他的睫毛一颤，这也很有趣。她唇齿间含糊地回他：&ldo;看书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里边什么都有。&rdo;青年声音极低，不靠近贴着他几乎就不能听清：&ldo;那书里有没有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rdo;她离开他一些，将他的脸看清，点了点头：&ldo;有的。&rdo;很多事，她依然想不清楚，既然想不清楚，就懒得想清楚了，只是本能地想更加亲近身下的青年，她郑重地道：&ldo;下一步，要把灯灭了，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了。&rdo;抬身疑惑地道，&ldo;但灯在哪儿呢？&rdo;青年依然保持着被她缚住双手任她鱼ròu的姿势，凝视着她，良久才道：&ldo;我觉得你看的那本书，删减了一些东西。&rdo;凤九嘴上嘟囔着：&ldo;是姑姑给我的书，才不会删减什么东西。&rdo;一边自顾自寻找c黄上有没有灯，但想了想又觉得即便是姑姑给的书说不准也有残本，好奇地道：&ldo;那你说删减了什么东西？&rdo;青年的目光却有些深幽：&ldo;现在不能告诉你。&rdo;凤九眼中映入青年说话时略起伏的喉结，他这些地方，她从没有认真注意过，因为从未贴的这样近。或许过去其实有这样靠近的时候，只是胆子没有今日这样大。她对书本中删减了什么已然不感兴趣，含糊地支吾了一声算是回应，放开压住青年的一只手，转而移向他的衣襟，将一向扣合得严谨的襟口打开。她的手顿了一顿，青年敞开的衣襟处，露出一段漂亮的锁骨，她眼睛亮了一亮。青年丝毫没有反抗，淡然地任她施为。她凑过去用手细细抚摸，摸了一阵，颇为羡慕地赞叹：&ldo;锁骨唉，我就没有。&rdo;遗憾地道，&ldo;我小的时候，有一年许愿就是许的要一副漂亮的锁骨，结果一直没有长出来。我娘亲说因为我长得比较圆，就把锁骨挡住了，其实本来是有的。&rdo;边说边收回手摸自己被ròu挡住的锁骨要给青年看，触上去时，却愣了一愣，打了个喷嚏道：&ldo;怎么好像又有了。&rdo;明明仅一只手能活动，青年捞被子却捞得轻松，一抬手薄被已稳稳搭在她肩上，目光依然深幽，替她解惑：&ldo;因为不是你的身体，其实就算是你的身体，也依稀看得出有锁骨的摸样。&rdo;动作间衣襟敞开得更宽，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浅色的瘢痕，看上去像是个什么刀伤剑伤。一句话没头没脑，凤九没有听懂，只将手碰上那道瘢痕，眨了眨眼睛，小心地揉了揉道：&ldo;还痛吗？&rdo;青年僵了一僵，偏着头，明明是个陈年久远的老伤口，却坦然的嗯了一声：&ldo;还痛。&rdo;凤九小心地挨过去，绯色的唇印上那条瘢痕，贴了一阵，伸出舌头舔一舔，牙齿却不经意撞上锁骨。青年闷哼一声，凤九担忧地道：&ldo;涂了口水还是痛吗？&rdo;青年顺着她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道：&ldo;可能是，因为又添了新伤口吧。&rdo;凤九蹭上去一些，贴着青年的领口找了半天，却只看见锁骨处一个齿印，指尖触上去，微微抬头，嘴唇正对着青年耳畔，声音软软地道：&ldo;是这里吗，那我再给你涂点口水……&rdo;话还未完，不知为何人却已在青年身下，凤九迷茫地睁大了眼睛，瞧着青年一副极英俊的眉目就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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