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林大夫是谁?&rdo;冯老九不禁问道。&ldo;新来的大夫,今天刚开业。&rdo;费谦老老实实地道。&ldo;新来的?我怎么没听说?有人推荐么?&rdo;大夫行医都得要同行推荐方立得住脚根。这人初来乍到,就算不肯拜会同行,也得至少递个帖子知会一声。就这么虎头虎脑地开了业,岂不是存心不把叶老先生放在眼里?&ldo;我不知道,大约没有。&rdo;费谦答道。&ldo;这你就不对了。&rdo;冯九正色道:&ldo;他说他是大夫,难道他就真的是了?这年头坑蒙拐骗的人还少么?江湖郎中行医最为鲁莽,将方子一扔,赚了钱就跑,哪里管病人的死活?你看这方子里的药,都是重剂。我老头子抓了几十年的药,也没见过那么狠的药。你妹子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受得了么?若是涂了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rdo;他这么一说,费谦也吓得不吭声了。过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ldo;不会罢?他看上去倒年轻得很。大约只有二十来岁。诊费却要十两一次,不大像是江湖郎中啊!&rdo;&ldo;什么?十两一次?这不是宰人么?叶老先生年高德劭,当了几十年的大夫,也才收三两银子一次。年轻人想发财也不能这么急呀!&rdo;冯老九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兹事体大,便将方子拿到了内屋,请叶先生过目。费谦只发在门外等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暗自庆幸那姓林的并没有收取他的诊费。不然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扔到了水里?过了一会儿,叶士远从屋内踱了出来。他是一个高个子的老人,面如满月,眼光射人,手捋着五绺长须,见了费谦,道:&ldo;费兄弟,你说的这林大夫住在哪里?&rdo;&ldo;嗯,这个,他住在穿山甲胡同,万员外家的隔壁。&rdo;费谦道:&ldo;门边有个招牌,写着林氏医馆。&rdo;&ldo;唔,能否请老弟通报一声,说我叶士远想上门拜访?&rdo;冯老九听了这话,不免一愣。拜访?这话也太客气了罢?&ldo;这个……这个……他今天可能不大方便。他好象病得很厉害。而且……而且他的腿也不大方便……他好象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也不能走路。&rdo;费谦支支吾吾地道。&ldo;哦。&rdo;叶士远暗暗吃惊。&ldo;他是一个人住,还是与别人合住?可有家眷?&rdo;&ldo;他一个人住。据我看院子里没有别人。我们去的时候,他正躺在c黄上昏睡。好象病了很久,也没人理他。那样子……怪可怜。&rdo;&ldo;那我更要去瞧一瞧了。来人,备轿。冯九,药你只管按药方抓给他。这个林处和,可不是一般的大夫。&rdo;轿子拐了七八道弯,终于停在了林氏医馆的门口。叶士远下了轿,命轿夫在门外候着,便敲了敲院门。无人答应。莫非林处和病得已深?不省人事?院门并没有锁,敞着一道fèng,叶士远只好推门而入,客厅无人,庭院萧条,正是午饭的时间,厨房里烟火寂寂,一副冷清的模样。他走进内室,又敲了敲门,却听见门内有个低沉的声音,咳嗽了半晌,问道:&ldo;是谁?&rdo;&ldo;叶士远。&rdo;他道。&ldo;是叶老先生?&rdo;慕容无风正睡得头昏脑涨,一听了这个名字,却又醒了一半,道:&ldo;请稍等,我……我这就起来。&rdo;他更了衣,坐到轮椅上,打开了门。叶士远只见一个脸色苍白,模样却极清秀英俊的青年,长臂细腰,挺直着身子,坐在一张精巧的轮椅之上。似乎极为畏寒,在这初春的天气里,他下半身还盖着一条毛毯。叶士远谢了座,看着他,道:&ldo;林先生不是北方人?&rdo;&ldo;嗯,原是客寓此地,混几个钱交房租而已。&rdo;&ldo;中原人才济济,老夫早有所闻。方才看了林先生这张方子,高明高明,佩服佩服。&rdo;&ldo;叶先生的《叶氏脉读》晚生曾再三细读,实是传世之作。尤以最有创意,他亦深为得意,顿时感到心恬意恰。他转动轮椅,往一旁红泥茶炉添了几粒香炭,放上茶壶,又用清水洗了两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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