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顺着味道嗅了一会儿,直追到桌上的蜡烛台。拿手扑了扑,这才惊呼:“老爷,是这蜡烛,这蜡烛是香的!”“胡说!蜡烛怎么会是香的!”家丁捧着蜡烛端到床前,在床边柜子上放下:“是真的,老爷您闻闻,是不是这个味儿?”袁森眯着眼,身子一侧,那丝丝气息就顺着蜡烛烧出的烟透出来,果真是香的。这可真是有意思,府里竟买了这样上等的蜡烛。“还真是这个味儿……”家丁没见过世面,道:“您别说,还挺好闻的!”“哎呀…”袁森动动脖子,“真是喝多了,觉得有些提不上劲儿…身子麻麻的…”“那老爷您躺一躺,索性离祭祖还久着呢,一会儿放烟火您就甭去了。”他还想再开口叫家丁拿衣服,耳边就听得两声沉闷的倒地声,两个家丁跟倒栽葱一样,脸着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一个人倒了,许是意外,两个人一块倒了,就跟离奇了。袁森顿时醒了一点酒,那脚去踢那两人:“喂?喂?醒醒?”“喂?你也醒醒?怎么了这是!”可这二人如昏死过去一般,一动不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怎么回事?来人……来……”他刚站起来想喊两句,突然觉得昏天黑地,眼前白茫茫一片,脑子涨涨的,十分难受。赶紧攀住雕花木床柱子,这才勉强不会摔下去。可是他整个人如坠云端一般,空落落不着边际,又如被卷入暴风之中,整个世界都颠倒黑白。完了,大约是年纪大了,喝了酒又吹了风,身子骨不行了。他觉得自己这是要中风了,慌得想去叫人。刚走出一步,就腿软地扑在了地上,整个人如同吃了麻沸散一般。大喘着气,用最后一点神智保持清醒,连爬带滚挪到门边,双膝已经是跪在门上,努力想往门外而去。眼看就要够到门槛了……突然,一只横空伸出来的手摁在门上,把门关了个结实。袁森眼睁睁看着逃生之路被关上,然而他的震惊主要是由于这间房间多出来的这个人。战战兢兢抬头一看,逆光站着一个人,一手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柱在门上,低头看着袁森。“你……你……”袁森看清他的脸,手指尖都在颤抖。那人转身而去,将蜡烛吹灭,这才放下了帕子。灯灭的瞬间,袁森不甘、惶恐、兢惧、无奈地闭上了眼。明人瞿佑《烟火戏》写道,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怒撞玉斗翻晴雪,勇踏金轮起疾雷。更漏已深人渐散,闹竿挑得彩灯回。用来形容军统府的烟火真是合适不过。夜空做幕,星火璀璨。人人抬头,眼里倒影火树银花。袁野搂着顾芳菲的腰,在她耳边说笑着什么,顾芳菲乐得拿手掩嘴笑。他抬头四处望了望:“爸怎么换衣服换了这么久?”袁夫人听到了便说:“你爸一定是喝多了,醒酒呢,没事,一会儿祭祖的时候再叫他。”袁野点了点头,便坐着一张椅子上仰面看烟火。他今日喝的也多,现在微微有些困意,头往后一搭,看着天上的五颜六色,就有些想与周公下棋了。顾芳菲见他累,便说:“你眯一会儿,到了时辰我会叫醒你的。”“好。”袁野在她手上吻了吻,闭上眼睛准备寐一会儿。今日就这么平平安安地过去就好了。————军统房中,一只白色蜡烛点在桌上,桌边站着一个少年,手上擦拭着一把金钗。床上闷哼一声,原本睡着的人醒了过来。袁森一张眼睛,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他看见自己熟悉的天花板,先是放了心,可是动了动手脚,发觉四肢都被绑死在床柱上!他吓得张口想喊人,却发觉嘴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糠糟,还被一张贴浆糊的牛皮纸糊着,只能支支吾吾。“唔!唔!!”他挣扎,一侧头,就看见了往床边走来的人。是许杭。他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和白色长裤,一看就像是脱了外衫之后剩下的装束,只怕是乔装进的府,现在都去下了伪装。袁森一看见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可能,总之必定是来者不善。只是他很想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可是奉了段烨霖的命令?还是为的别的什么?这时候,许杭很善察人心地开口:“军统不用瞎想,我不是段烨霖的杀手,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一桩旧事。”袁森鼻子大喘气,等着许杭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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