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一幅小刁样,林翊无奈,叹道,“林小四,你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吗?”“不知道。”林翊把他拎起来打屁股,“这就叫你知道。”国公府另辟蹊径,皇太子宫内暴毙林靖去谢国公府吃了回生日宴,其实也没吃出什么滋味。这小子天生爱出风头拿主意,恨不能为家族代言,若林翊不在时,大家可能还会想起他这小不点,如今林翊明晃晃的在承恩公府摆着,根本没人拿林靖当回事。故此,林靖揣着一颗兴致勃勃的心去了,结果,失望而归。垂头丧气的跟林翊道,“就吃了几杯酒,谢家啥都没跟我说。”林翊也微有讶意,不过马上释然,笑,“没说就没说,你这是什么样子,还巴不得谢家跟你开口不成?谢家一旦开口,咱们不好回绝,会令太后娘娘为难的。”林太后根本不愿多理昭德帝后宫之事。何况谢皇后禁足之事,昭德帝想是另有打算的。林靖叹口气,心说,我这不是闲的嘛。林翊对于林靖这种恨不能揽在事在身上的事儿爹脾气也十分无奈,说他,“书念到哪儿了,好几日没查你功课了。”林靖打个哈欠,挑林翊的理,“我这刚赴宴回来,头未梳衣未换水都没喝一口,大哥哥不说关心关心我,倒还要考较我功课,真是没情义。”林翊给他屁股两下,林靖哈哈直笑,“有情义了有情义了。”林翊闻他身上有微微酒气,问,“你吃酒了?”“没吃,他们别人吃,我瞧着了。”林靖连忙表白着自己,“大哥哥说过不叫我吃酒,我怎么会吃呢?”那小模样,别提多乖巧。林翊举了林靖到鼻子处闻了闻,其实根本没闻到酒气,但林靖这种眼珠子直转,小嘴巴闭得紧紧,呆子也看出心虚来着。林翊再问,“真没喝?”林靖嘴硬的很,“真没喝,就是有道酒酿鸭子,我吃了一块,觉着嘴巴臭臭的。我得赶紧去漱漱口,再含一会儿香片才行。”说着就唤丫环进来服侍。急于毁灭证据。林翊再三叮嘱,“你还小,不许吃酒,知道不?”男孩子偷酒吃的事谁都有过,林翊是过来人,故此只是点了林靖一句。林靖用牙粉刷过自己的小乳牙,又含了香片在嘴巴里,道,“大哥哥说的话,我哪次不记在心上啦。”“含哪门子香片,瞎臭美。”林翊说一句。林靖晃着大头,洋洋得意道,“我现在可是有媳妇的人了,以后少不得去丈母娘家,当然要注意仪表,若是蓬头垢面,岂不是给大哥哥丢脸嘛。”林翊给他逗得笑个不住,摸林靖裆里一把,逗他,“我看长多大了。”林靖害羞,一个劲儿的说,“不许摸不许摸!”林翊非但摸了,他还解开林靖的裤子看了一回,意味深长的笑,“还小呢,且得等几年才能成亲。”林靖又羞又气,脸通红,一面急手夹脚的提裤子系腰带,一面很有男子气概的大声道,“早晚长得比大哥哥还要大!”林翊哈哈一笑,看林靖整理半日,衣衫还没弄明白,想着这小子自幼在宫里被侍奉惯了,便伸手给他理好衣衫,林靖趁机摸了回来,嘻嘻偷笑。林翊看他那样,道,“穿个衣裳也不会,以后莫叫丫环服侍你穿衣,都自己穿,知道不?”林靖道,“谁说我不会的?我连头都会自己梳!”他忽又来了兴致,说,“大哥哥,我给你梳头吧。”林翊笑,“你自己梳就是。”“我给大哥哥梳嘛。”林靖素来甜言蜜语,极会哄人道,“大哥哥这样疼我,我想着,哪怕爹爹在世,也就这样了。我心里很亲近大哥哥,偏生嘴笨,又不知该如何表述才能叫大哥哥明白弟弟的心呢。所以,今天大哥哥就叫我服侍你梳梳头吧。”林翊硬给他这话麻出一身鸡皮疙瘩来,掖揄道,“你要是嘴笨,我就是哑巴了。”林靖已经跑去拿了自己梳头的小玉梳,推着林翊坐在榻上,他自己脱了鞋上去,给林翊解开头上的冠带,还用小手似模似样的给林翊捏捏肩膀,道,“又是在家里,大哥哥还穿得这样整齐,带这冠子做甚,怪沉的。”林翊道,“在自己家,难道就不用正衣冠了么?主子若随意,底下做奴才的必然懈怠。”林靖生就反骨,道,“奴才懈不懈怠也不在于主子衣冠整不整齐,要是个傻子,哪怕天天再穿得齐整,人们照样不拿他当回事。治家理事,关键在于规矩。大哥年纪轻轻的,别学老古板那一套。”林翊笑,“家里有你一个不古板的就够了,若个个都不古板,屋顶都得掀飞。”“屋顶掀飞那是盖得不结实。”林靖贫一句,皱皱眉子,“怎么大哥头上有一股馊巴味儿啊!”“胡说,昨晚我才洗的头,还用了那叫什么花露的东西。”林靖咯咯直笑,大头俯在林翊耳际,坏笑,“是茉莉花露,大嫂用的是茉莉香,我一闻就闻出来啦。”林翊素来威仪惯了,见林靖又淘气,道,“你不是要梳头么,快梳。”林靖一只胳膊伸到林翊跟前,问,“大哥哥,你知道我用的是什么薰香么?”林翊沉声道,“男孩子,别成天弄得香香气气,以后不许用这些。”“你究竟闻不闻得出来啊?”林靖一面梳理着林翊的长发,一面催问。林翊本不想理他,林靖便捉着他头发作怪,林翊只好道,“你不是用的荷香么。”林靖草草的把林翊的头发梳通,给他用发带绑个髻,道,“大哥哥,我给你梳好了。”林翊陪他玩儿了一会,摸摸头上的髻,倒也不歪,起身道,“你歇着吧,我去书房。”林靖立刻表示要跟,还乖巧非常的说,“大哥哥有正事忙,我在一畔服侍茶水,或研墨铺纸,也能帮大哥哥分忧哪。”“刚刚不是还喊累么。”林翊道,“头未梳衣未换水都没喝一口。”把林靖的话重复了一遍。林靖笑嘻嘻地,“本来我是累的,但是一想大哥哥身为一家之主,这样的忙碌。我对大哥哥本就孝敬的不得了,故此,这孝敬的心一发作,便不累了。”林翊啧啧称奇,心道,我们老林家世代忠良,怎么生出这么个巧言令色的家伙来!原本他不愿林靖跟,又思量着林靖这性子是活络的过了,带林靖在身边教他些忠君良臣之道也好,遂点头允了。当然也不排除是给林靖甜言蜜语哄得高兴的缘故,毕竟好话不见得人人爱说,却是人人爱听的,即便素有威仪的兄长——承恩公林翊大人也不能免俗啊。林靖十分欢喜,俐落的穿上鞋就屁颠颠的跟林翊去了书房。谢国公的确不着急谢皇后之事了,比起关禁闭谢皇后,谢国公费些力气将金陵谢知府的位子保了下来。谢知府也是个倒霉催的,他既有背景,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好容易谋到金陵知府的位子,修桥铺路的行善呢,帮派械斗,死了几十口子,连同知都赔了进去,活生生的打了脸。若不是朝中有谢国公,谢知府非得免职谢罪不可。谢国公先保了谢知府官位,一反常态的对谢皇后一问不问了。这是个非常不好的信号。舒静韵对此的评论是,“如果谢国公府是欲进先退还好,若有别的打算,实非国之幸事。”“别的打算?难道还有比成为皇帝外家更体面的?”林靖道,“嫡皇子已经被立为太子了。”谢国公府这样老牌世族,帝都豪门,同那些没根底的浮萍可不一样。一旦成为皇帝外家,实力必然要更进一步的。所以,林靖认为,若有扶持太子上位的机会,谢国公府当不会浪费。舒静韵道,“陛下还年轻,以后会有更多的皇子降生,何况,太子能立便能废。谢皇后这般不受宠爱,谢国公府谋思退之路是对的。只是,陛下这般毫不顾忌太子体面,难免要让谢国公府寒心了。”太子刚启蒙的年纪,生母被禁,既然太后尚在,理当将太子交给太后娘娘抚育,这也是一种对太子地位的保证。可昭德帝仅止于给太子挑选世族重臣的子嗣为伴读,余者再无动作。太子年纪还这样小,宫内凶险,而无看顾之人,昭德帝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就不好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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