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翔却很在乎的摇头,他好象是从那一夜回来,在家里拚命的爽澡后,就一直没洗澡了,简直是臭到了极点,还睡在这个香喷喷的床上,简直把人家干净的床都给弄脏了,所以他一定要洗澡,他像孩子执拗的道:&ldo;我要洗,我要洗!&rdo;对方似乎拗不过他,轻轻叹了口气。&ldo;你不能洗,但是我帮你擦一擦身体好不好?也许你会觉得舒服一点。&rdo;擦澡?这个主意也许不错,曲翔点头。&ldo;好,那就擦澡!&rdo;过没多久,似乎有人送来一盆热水,曲翔摸索著自己身上的钮扣,但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裸身,就连在李义信面前也一样,所以李义信常笑他太过保守,说他这么拘谨,也许一辈子也交不到女朋友。&ldo;你可不可以离开一会,我--我要自己擦。&rdo;讲出这一段话,曲翔就已经脸红了,要在别人面前说自己要擦澡,好象有点不太好意思,想不到对方却坦然的将热布放在他手里。&ldo;好,你自己擦,那我先出去,你擦完再叫我进来。&rdo;曲翔又低声道谢谢,对方似乎在看他的脸,但是因为曲翔闭著眼睛,所以不晓得对方是不是在看他,但是他总觉得对方的视线不只在看他的脸,而且好象一直在往下移,因为那目光很灼热,连他闭著眼都有被灼烧的感觉。他的眼睛好酸涩,但是为了擦拭自己的身体,他尽量的张开自己的眼睛,但焦距怎么都对不准,自己简直跟没有行动力的婴孩一样,他明明要擦自己的手臂,但是却又力不从心。他不放弃,再继续的拿毛巾擦拭,但是他明明眼睛看到毛巾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却又突然掉到床边的地上去,他无法可想,只好弯腰去捡。他一手撑在上床,一手去拾湿布,未料他的手撑不住床,两另一手也没勾到毛巾,他惨叫一声,跌到床下去,撞得他的身体好痛。&ldo;你擦好了吗?曲翔。&rdo;听到声响,有人走了进来,看到曲翔跌到床下,立刻将他抱起,动作十分温柔。&ldo;你还好吗?曲翔?&rdo;不好,他一点也不好,而且可耻至极,他差点又要哭出来,他最近泪腺好发达,是不是人病了,就容易掉眼泪。&ldo;我连擦都擦不到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好象不是我自己的,好难控制,连眼睛都酸溜得捉不住焦点,我只能一直闭著眼睛,好象瞎子一样。&rdo;对方将他再抱到床上。&ldo;你这么想擦澡吗?&rdo;曲翔用力的点了点头,那人叹了口气,把手伸到他衬衫的钮扣上,曲翔吓了一跳。&ldo;你干什么?&rdo;&ldo;我帮你擦一擦,要不然等一会儿水就冷了,乖,躺下来,我帮你擦。&rdo;对方的声音很温柔,像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这样的说话语气让曲翔防心尽失,再说他全身黏黏的,真的很不舒服,于是他点头同意。对方帮他将衬衫的钮扣一颗颗的打开,衬衫的质感轻扑著他赤裸的肌肤,那人抓起他的手,让衬衫顺利脱下,然后才拿起毛巾擦著他的脖子,热毛巾热热湿湿的,感觉很舒服,曲翔发出满是的呻吟声。对方像被这个声音影响似的,竟然咳了起来。曲翔关心地道:&ldo;你还好吗?是被我传染到感冒吗?&rdo;&ldo;没有,我很好,我只是开始怀疑我熬不熬得过这擦身体的时间?&rdo;曲翔没看到对方的脸,也知道对方说的话有点奇怪。&ldo;什么意思?&rdo;&ldo;没什么意思,不用在乎,我通常不会这么的……该怎么说,总之,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躺好,我帮你擦,我会尽量自我克制的。&rdo;曲翔躺好,那热布擦拭的范围扩大,他舒服的喘了口气,对方声音变低的道:&ldo;翻过身好吗?我帮你擦一下背。&rdo;曲翔被这个男人扶著翻过身,男人再拿热毛巾帮他擦背,曲翔发出更舒服的叹息声,男人的呼吸相对的急促,他有点低哑的道:&ldo;再翻过来!&rdo;他又翻过身,男人的手放在曲翔的裤子皮带上,曲翔惊得缩了一下,整张脸倏地通红,让一个男人帮他擦上身已经够奇怪了,再让他擦自己的腿不是更奇怪,他急忙摇头。&ldo;不用了,这样就好,我--不想擦了。&rdo;男人声音变得非常的低哑,他似乎说了一句&ldo;感谢上天&rdo;,接下来才低下头对他道:&ldo;那你睡一下,我要去冲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一点。&rdo;&ldo;冷水澡?天气满冷的耶!&rdo;曲翔叫了出来。男人似乎挺无可奈何的。&ldo;我也知道天气很冷,那你自己好好睡一会儿,我待会儿叫人送东西给你吃。&rdo;曲翔点头,对方在他颊上轻摸了一下。&ldo;我晚一点一定要去公司,晚上会尽量早一点回来看你。&rdo;他知道这个人不是李义信,但是他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虽然这个人对他没有恶意,甚至还救了他,但是他好象不太认识这个人,先前他神智不清可以不问,但是他现在神智较清楚了,忍不住问道:&ldo;请问一下,你是谁?&rdo;&ldo;我姓欧,叫欧柏昌!&rdo;&ldo;欧柏昌?&rdo;曲翔没有认识一个叫欧柏昌的人,他还想要再问,但是他已经走出房门口,让他连问的机会都没有。睡了一整天,曲翔的精神更好了,而他的眼睛也不再酸涩,能够好好的睁开眼打量这间房间,房间很宽大舒适,家具跟床铺一看就知道非常的男性化,也非常的贵,他想要下床,但可惜还是手软脚软。到了晚餐时间,有人送粥进来给他吃,他想要开口问话,但那人送完粥后就走了。他拿起粥喝了一口,粥很甜美,他一口气就喝完了一碗,而且还觉得意犹未尽。又喝了一碗粥后,他觉得有点累,于是又趴下来睡觉,睡到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在摸他的头发,他才醒过来。&ldo;你吃过饭了吗?我特地打电话叫他们做一些较容易吃的东西给你吃,你晚上气色看起来好多了。&rdo;曲翔揉揉眼睛,看著对方,不看还好,一看他整个人简直僵硬到无法动弹,在他眼前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欧柏昌将手放在他肩上,低下头来。&ldo;你吃过药了吗?&rdo;看到这个曾经侵犯他的人,脸贴得这么近,曲翔更无法喘息,他停止呼吸的看著这个人的脸,他一定是在作梦,没错!而且是做恶梦,否则这个人不会这么近的站在他身边,更不会知道他家在哪里而将他送医。&ldo;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怎么了吗?&rdo;那张英俊得太过头的脸靠得更近,曲翔知道若是自己尖叫一定是超尴尬的事,但是他真的快忍不住了。&ldo;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rdo;欧柏昌疑惑的将手放在他抖个不停的手上,曲翔终于有了动作,他像跳豆一样的跳起来,然后甩开欧柏昌的手,紧贴著床柜。&ldo;你不要靠过来?&rdo;&ldo;你怎么了?&rdo;欧柏昌觉得情形不对劲,而且很奇怪,他试图了解整个情况,于是他把语气放柔,因为曲翔看起来好象相当震惊。身体贴著床柜不平的地方,曲翔的背部因为太过紧张而隐隐作痛,但是他真的吓到了,因为欧柏昌又朝他踏前一步。他放声尖叫起来,欧柏昌以一副他疯了的样子看他,他无意间撞到床头柜上的桌灯,桌灯整个砸碎,曲翔赤裸的脚踩在碎片上,血流得地板都是,欧柏昌抓住他,他激烈的挣扎起来,一边还大吼:&ldo;放开我,放开我。&rdo;欧柏昌将他推进很软的床上,他拚命的抵抗,显然是想到那一夜他也是在床上被这个男人抱住,这个男人又想故技重施吗?&ldo;你冷静一点,你的脚被玻璃碎片札进去了?&rdo;&ldo;让我走,让我走!&rdo;曲翔太过激动,连续说了几十声的让我走,显然已经歇斯底里了。欧柏昌看他受伤的脚,他趁著欧柏昌没注意的时候,推开欧柏昌,赤著脚打开房门,玻璃碎片扎得更深,但是他一点也不感觉痛,因为他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男人所虚的环境。欧怕昌大叫:&ldo;站住,曲翔!&rdo;他跑到楼梯间,欧柏昌冲向他,曲翔吓得脸都白了,这个男人动作好快,他扶著扶手惊惶失措的下楼梯,欧柏昌已经跑到楼梯间,快要追上他了。他吓了一跳,脚步加快,一个踩空,他只觉得被玻璃扎到的脚,因血而变得湿滑,让他整个人往下滑,发出惨叫声,之后便不省人事。欧柏昌叫来救护车时,曲翔身上有很多伤口,他的脚还在流血,欧柏昌不知道他受伤的程度,但是看到他苍白的脸,欧柏昌心都绞痛起来。他没有想到,曲翔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时会吓成这个样子,他从来不晓得自己这么可怕。所幸医生告诉他,曲翔很幸运,身上都是一些外伤而已,处理完后就可以回家观察,他才松了口气。等他把曲翔接回家时,已经是半夜,他被折腾了一天,非常的累,而曲翔的昏迷也让他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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