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拿钱给我做什么?&rdo;&ldo;感谢你的服务啊!&rdo;冷冰冰的一句话,让曲翔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他发抖得更厉害,厉声问道:&ldo;这是什么意思?&rdo;&ldo;这样你还不明白吗?下次如果我还有需要,会再来找你的。&rdo;曲翔的脸倏地刷白了。&ldo;你不是那个意思对不对?我已经告诉你我不是在卖春,我是……我是……&rdo;他告诉自己,欧柏昌昨夜是用爱跟他温存,绝对不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ldo;你是对我有感情才跟我做爱吗?&rdo;被欧柏昌这么直接的说出心事,曲翔脸红了起来,轻轻点头。想不到欧柏昌却放声冷笑嘲讽道:&ldo;那我感谢你,可以了吧!你可以一边用感情跟我做爱,那大概昨天你也是很有感情的跟你的朋友上床啰?&rdo;&ldo;啊?&rdo;曲翔实在是太过惊讶,他惊讶得脑子没有办法运转,整个脑子就像被冰封住一般。&ldo;昨天我很早就到你这里来,刚好看见一个男人一大清早就把还穿著睡衣的你拖出门,我不禁好奇这个男人是谁;于是我跟著你们走到一间学生公寓。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后,我听见奇怪的声音,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多听几次后,我不相信我会听错。一怒之下,我又回到你的公寓前等你,我想看看你到底多久才会回来,结果你竟然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rdo;他冷笑一声,又说:&ldo;你的体力真不错嘛!回来竟还有力气跟我做了一整晚,不过我并不吃惊,基本上,从我第一次碰你,我就觉得你对性饥渴极了。&rdo;曲翔慢慢从震惊中回复,将欧柏昌的话一字一句消化后,他的脸色更苍白了。&ldo;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只是去修理李义信的计算机,他在前面客厅看a片,你听到的声音是a片里的声音,他把音量放得很大声,所以--&rdo;&ldo;哼,我不相信有哪个人神经这么大条你帮他修计算机,他竟然在前面客厅看a片,这种谎话未免笨拙了。&rdo;偏偏李义信的神经就是这么大条!曲翔没有办法解释,他只能慌乱的问出脑中的唯一想法:&ldo;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温存?&rdo;&ldo;别人可以享受的,我为什么不能享受!&rdo;欧柏昌冷冷淡淡的几句话,让曲翔又气又恨。&ldo;你把我当成什么!?&rdo;&ldo;你不检讨自己的行为,还问我把你当成什么?我把你当成比男妓还不如的烂货,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rdo;他竟然把他看得如此下流,又这么下贱!曲翔忍住泪大吼:&ldo;你这个龌龊的人,你滚!离开我的房子!只有你才会这样门离去,他才趴在床上放声大哭。他看见自己身上有著欧柏昌昨夜留下来的红痕,赶紧跑进浴室,拚命的用水沉著自己的身体,想把欧柏昌留下来的痕迹全都抹去。他一边哭一边冲水,脑中回想起昨夜的事,今早的幸福感有多浓,他现在的悔恨就有多深,他呜咽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自己简直是笨蛋加白痴!为什么要跟欧柏昌做爱?如果没有,至少还可以保留一点点自尊,也不至于被说得这么难听,把他瞧得比男妓还不如。最后,曲翔哭得不能自己的坐在浴室的地板上,背靠著墙哭泣,那泪水仿佛流不尽似的……曲翔从那一天起就变了,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他不再坦率的表现出自己的感情,变得比较冷漠不爱说话;他更积极的参加社团,也常参加校外活动,就像要把自己的生活时间全部填满,免得自己胡思乱想。因为他是高材生,又有一张清秀的脸孔,好几个女生纷纷对他表露好感,以前的他一定会害羞得脸红,他现在却都答应跟她们交往。曲翔的朋友十分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心性大奱,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他,反而让人觉得他的行为太过分。曲翔却反问:&ldo;是她们自己喜欢上我,更不是我要求她们来喜欢我的,她们不满意,随时可以走人啊!我又没求她们跟在我身后。&rdo;最后,一位跟曲翔交情不错的同学跟他大吵了一架,怒道:&ldo;你变了,曲翔,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让人恶心想吐,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打击,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再不回复以前的样子,我就跟你断交!&rdo;&ldo;随便你,我没有意见。&rdo;曲翔冷酷的回答。因为这句话,不少跟曲翔要好的同学,纷纷跟曲翔保持距离。而他的童年玩伴李义信因为读的是不同科系,一直不知道曲翔的改变,听到了传言,还认为是别人谣传的。他哑然失笑道:&ldo;真的假的?曲翔会说这种话?天要下红雨了,嘿,要骗我也别找这种不可能的事好不好?&rdo;然而,当他跟曲翔再次见面时,他才真觉得曲翔变了。李义信拍了拍曲翔的肩。&ldo;曲翔,你最近怎么了吗?&rdo;他发现他以前充满灵气的眼睛,现在也变得很冰冷。只见曲翔目光冷冽的直视著他,&ldo;我觉得我现在很好。&rdo;真的觉得曲翔很不对劲,李义信小心的试探道:&ldo;你觉得很好就好,呃……我家里买了新的a片,你要看吗?&rdo;曲翔默默的点头,这让李义信深信事有蹊跷,因为若是以前他请曲翔来看a片,曲翔一定会搬出许多教条似的话来训他;但是曲翔现在竟然点头跟他说好,还跟他约时间!他不敢置信的问:&ldo;曲翔,你真的没问题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rdo;&ldo;我的身体很好,好得不得了。&rdo;曲翔冷冷的回答,让李义信身体窜过一阵冷颤。他觉得曲翔真的变了,而且一下子变好多,变得他一点都不认识,甚至变得让他一点也不喜欢。欧柏昌现在对这个俱乐部只有&ldo;厌恶至极&rdo;四个字可以形容,若不是来这里,他就不曾遇到曲翔,然后又做了一堆的蠢事。但是偏偏这个大客户非常喜欢这个俱乐部的气氛,无可奈何下,他才又来到这个俱乐部赴约。他的客户不知道在叨絮些什么,欧柏昌根本就没心情听。已经快一个月了,曲翔的身影仍旧烦扰著他,若不是他已经看透曲翔,也决心不再受骗,他好几次都冲动得差点把车开到曲翔的公寓去。而现在他的心情还没有厘清,又来到跟曲翔初识的地方,不由得更烦乱;而当一个侍者端著酒放到他桌上,他略抬头看了一下,是那个人。这个侍者就是那一天早上拖著曲翔出门,后来曲翔跟他腻了一整天后,到晚上将近十一点才回来,他听曲翔说过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很好记,欧柏昌试探性的叫道:&ldo;李义信?&rdo;李义信侧头看了一眼欧柏昌。他明明不认识他,他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见过他几次,记得他似乎是姓欧。&ldo;欧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地方吗?&rdo;看到李义信,欧柏昌心情更是低到了极点。他冷笑著话中带刺地道:&ldo;曲翔最近在你的照顾下,过得不错吧?&rdo;&ldo;曲翔?你认识他啊?欧先生。&rdo;&ldo;不但认识,还熟得很。&rdo;欧柏昌更加冰冷的回道。李义信惊喜地呼喊道:&ldo;你跟曲翔很熟吗?欧先生,那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我真的拿曲翔没有办法,他不知道是哪根筋秀逗了,我们这一群朋友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他就是不改他那副死脸;你如果跟他很熟,可不可以麻烦你跟他谈谈?&rdo;明明知道自己绝对不想再管曲翔的事,但是一听到曲翔的事,他的脚却不由自主的移动,走到一旁跟李义信说话。李义信忽然好奇地道:&ldo;呃……欧先生,你是怎么认识曲翔的?你跟曲翔应该没有交集吧!&rdo;&ldo;他来这里打工时认识的。&rdo;&ldo;哦,你说他帮我代班那一次啊!&rdo;李义信又滔滔不绝的说道:&ldo;曲翔帮我代班后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竟然十几天没去上课,问他,他也只说是生病了,后来看到他来上课,总算跟以前一样;想不到在一个月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性格竟然大变,我忍不住要用很不科学的方法揣想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rdo;&ldo;你是说他帮你代班。&rdo;好象有听曲翔提过这一回事,欧柏昌倏地想起来,&ldo;你是不是给他三倍的薪水?&rdo;&ldo;对啊!他连这个都对你讲。那你跟他一定很熟了。&rdo;顿了口气,李义信又说:&ldo;说起来也有点奇怪,有一天,我一大清早就拉著半醒半睡的他到我家帮我修计算机,几天后,就听说他的性格大变;我在想是不是那天下雨地急著冲回家,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上了他的身?&rdo;李义信很自责地道:&ldo;只要一想到他如果没来帮我修计算机,可能就会没事,我就觉得很对不起他。我最近才去庙里求神拜佛,给他求了一个保平安的符,挂在他身上,可是他好象也没什么改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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