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便将他揽入怀中。林云深闻到他身上淡淡香气,这香味似乎从小便跟着白隐,难道是体香?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一边咳嗽一边笑着,白隐就抚着他的背,说:&ldo;傻笑什么。&rdo;林云深心想,我感慨啊。谁能想到当日里见他就躲,唯恐和他牵扯不清的白家公子,如今竟然肯让他靠着,变得如此贴心。他躺了一会,白隐身上的香气让他很是着迷,渐渐的连心神都松散了。他想起从前的一些事,便有气无力地问:&ldo;我一直好奇,当初咱们刚见面,你怎么就开始怀疑上我了?&rdo;白隐道:&ldo;这世上敢调戏我的,除了林云深,还有别人?&rdo;&ldo;只是这样么?&rdo;白隐想了想,说:&ldo;样子也像。不爱束发戴冠,头发就随便系着或者散着,衣服松松垮垮,不成体统。&rdo;林云深听了&ldo;啧啧&rdo;叹息两声,说:&ldo;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do;这话是说他,也是说白隐。有些东西一直在变,有些东西,十几年也从未变过。----十三年前。江东莲浦,白隐居住的正清堂,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海棠树,他去的时候花开正好,白花衬着黑瓦,说不出的好看,是林云深最爱的一棵树。林云深骑在树上,用嫩海棠树枝编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白隐从屋里出来,仰头看着他说:&ldo;回去收拾好再出来。&rdo;林云深闻言朝下看了一眼,看见白隐,就乐了。蜷起一条腿,懒懒地说:&ldo;这样凉快。&rdo;&ldo;你都多大年纪了,赤脚散发,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rdo;林云深自从被白隐带到正清堂,这几天已经听腻了这句话,也不在意,将花帽又收紧了一些,乌黑头发散披在背上,一身白纱衣,随风轻轻摆动,几乎隐在白海棠里,有些雌雄莫辩。白隐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训斥两句,又忍住了,转身正要回屋,忽然听见林云深在轻轻哼着歌。他便停下听了一句,脸色渐渐红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林云深。林云深尤不自知,还在哼着:郎姓齐,姐姓齐,赠嫁个丫头也姓齐。齐家囡儿嫁来齐家去,半夜里翻身齐(脐)对齐(脐)。白隐几大步走到树下,伸脚就往树身上踢了一脚:&ldo;下来!&rdo;他这一脚力道不小,踹的海棠树晃个不停。林云深抱着树枝忽然大笑起来,好像就是故意唱给他听的一样,看见他脸红脖子粗,拍着大腿直笑,不但不下去,反而唱的更大声了。&ldo;郎姓毛,姐姓毛,赠嫁个丫头也姓毛,毛家囡儿嫁来毛家去,半夜里翻身毛对毛!&rdo;白隐要往树上爬,似乎又觉得有失公子风范,最后垂袖而立,仰头看向林云深:&ldo;都说你是魔头妖道,我去寻你的时候,以为你虽作恶多端,但必是高人风姿,谁知道真人竟如此泼皮放诞,实在有损你魔头威名。&rdo;林云深低头看说:&ldo;为何说我是魔头妖道?我伤的那些男人,不是玷污了人家清白的登徒浪子,就是欺辱女人的混蛋丈夫,我看那些女人可怜,这才帮了一把。至于我伤的那些正室,她们悍妒成性,虐待妾室子女,后院不正,将来必定家门不幸。我砍了这些人的手,是不让他们再拳脚相向,割了他们的舌头,是为了不让他们再口出恶言。那些玄门正派捉鬼杀妖是正事,我除人中的奸佞,那也是正事。难道善恶只是鬼怪和人的区别么?非也非也,有些人比鬼还可怕可恶呢。&rdo;白隐怒道:&ldo;他们犯了法,自有朝廷衙门处置,你私自伤人,倒还有理了。幸亏你以藏青道人之名行事,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你才安然无恙,不然官府早将你抓去了。&rdo;&ldo;我不跟你说,迂腐。&rdo;白隐语竭,无奈叹了一口气:&ldo;明日是家父生辰,府里面大宴宾客,他要见你。&rdo;林云深一听,立即探头下来,恢复了正经模样:&ldo;白老爷?我还以为他不打算见我呢。&rdo;白隐说:&ldo;家父是很重礼数的人,你在他跟前,难道也这么衣冠不整么?&rdo;林云深闻言就从树上下来了,问说:&ldo;那哪能,我这人还是很懂礼数的。你是一回事,你爹又是一回事。可是我没有像样的衣服,从长洲出来的时候,我就带了点银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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