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清在翻滚时抓住在上面的间隙扔出手里的布条,布条缠在一颗树上,而两人在悬崖边缘终于停了下来。嘶鸣的呼声与碾压之感戛然而止,冬砚依旧死死抱着肆清,头埋在肆清脖子上,以压倒的姿势手脚并用的缠着肆清,肆清躺在悬崖边,左手下方是空荡荡的深渊,再往外挪两寸有余,他们就真的玩完了。冬砚身上传来清新的桂花香,连头发也满是醉人的桂花香。肆清忽然感觉脖子上一阵温热,片刻后便听到冬砚小猫般的低声啜泣,她伸回左手拍了拍冬砚的后背:“冬砚,再不起来,我们就要掉下去了。”冬砚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哭得红肿,眼里满是惶恐不安与愧疚。他看着泰然处之的肆清,心里难受不已,可迫于形式,他只得赶紧起身离开,待他站起来后便看到他俩就在悬崖边,稍有不慎便会失足掉下。而肆清的右手紧紧拽着一根长绳,是她撕碎自己衣袍缠绕而成的,此时的肆清躺在寒风凛冽的悬崖边,身下裙摆皆被撕碎,尽管穿了底裤,还是显得狼狈不堪。冬砚赶紧拉着肆清远离了悬崖,坐在安全的雪地上,冬砚拉着肆清被勒得红肿的手微微颤抖着轻抚:“对不起,对不起。”他内疚的低着头,温热晶莹的眼泪滴落在肆清手上。两人此时都很狼狈,头发凌乱,身上沾了一身的雪,肆清拍了拍他肩头的雪,道:“好在积雪厚实,并未受伤。”“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带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是我,是我害的……是我的错。”死里逃生的冬砚依旧心有余悸,他此时此刻无法平静下来,眼泪断了线一般,他搓着肆清有些红肿的右手,无法想象她是如何以一己之力生生拉住了失控的两人。那该多痛啊。而她竟愿意以身犯险去给他当肉垫,差点掉下万丈深渊,他如何不动容不内疚?面对死亡,肆清早已习惯了,真的临门一脚,她甚至有些无所谓,毕竟经历得太多,她心里已经激不起什么浪花了。肆清越是淡然处之,冬砚越是难过痛苦。冬砚突然一把抱住肆清,抱得太紧太匆忙,好似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想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我害怕你死你知道吗,我真的害怕了,方才我宁可自己掉下去,也不想要你救我了,你怎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啊,呜呜呜,你不要命了吗,肆清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啊?呜呜呜……”肆清任由冬砚抱着,她的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冬砚的责备让她放软了身子,而少年凄惨的哭泣终究还是融化了她的心,肆清犹豫片刻,双手还是轻轻环抱在少年纤细的腰上。冬砚哭得很是淋漓尽致,肝肠寸断哭声回荡在山谷里,与之前开怀大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没事的,不是说了会护你周全么。”肆清安抚着他。冬砚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闭着眼死死抱住了肆清,又气又感动:“你是主子,怎么能用命去护一个奴才,我不要你这样,我要你活着,活着!”肆清微微叹息,低声哄道:“我会活着的,你也会,你不是奴才知道么,不要轻贱自己。”听见肆清的话,冬砚松开了她,双手握住她的肩头,红着眼可怜巴巴的盯着肆清,他湿润着双眼问道:“我不是奴才,那是什么?”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倒是难住了肆清,她有些不解,她心里的确没拿冬砚当作奴才过,那他在她心里算什么呢?她没去探究过这个问题。如今冬砚把它摆在桌面上来讲了,肆清一时语塞,只能重复道:“不是奴才就行了。”“那我是什么,我是你的什么。”冬砚不知为何不依不饶,不肯作罢的追问。他眼神有些咄咄逼人,隐藏在固执之下的是期待与害怕。肆清别过头,不想看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冬砚握着她肩头的双手松动了些,他低声说道:“为何不愿意看我,是冬砚太丑了,入不了您的眼吗?”“你明知不是。”肆清无奈看着我见犹怜的冬砚。“那我是你的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冬砚放软了姿态去祈求肆清,眼角那滴圆润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他眼里装的,心里想的都是肆清。冬砚如今已比肆清高上一个头了,身子骨也长开了许多,逐渐有了成年男子的稳重成熟,可此时此刻的他,卑微到了尘埃里。“亲人。”肆清思索许久,才勉强想到一个词语足以形容她对冬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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