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哥应该还在这儿吧?
他踏入门,面前两位娉娉婷婷的年轻女子缓缓走来,这样的悠闲而缓慢的步伐,行走间说说笑笑,可一点也不像是在迎接客人。花千宇也就无视她们,直接往里头走去了,结果这两名女子确实是朝他而来——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女子说话间用团扇半遮着脸,甚至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像鸨母,更似路途偶遇,却受你吸引、向你走来的良家女子——若不是衣裳透了些。
花千宇没有回话,只问:“银火在吗?”
他知道自己的二哥经商多年,用的都是这个化名。
两名女子闻此名,一惊,问:“你是……”
银火从未对外透露他是花满楼的所有者。
女子扫视了他几眼,见他模样与主人相似,不由怀疑是主人的私生子,只是这少年年纪……主人到底多大了?
“是朋友。”眼见女子看似不经意地挡在了自己前头,花千宇问:“不在里头?”
女子相互对望,而后齐声答:“在。”随后两人分开,让出了道路,等花千宇从她们身旁走过,她们转身跟随。待踏入主楼,女子们走快了两步,指明了道路:“公子就在那。”
花千宇顺着她们所指方向看去,见花千树坐在二楼,一边饮酒,一边专心欣赏楼下舞女的表演。
花千宇踏上楼梯,过了拐角,还未走近,便听独饮的花千树道:“好久不见。”说着,花千树把视线转向楼下忐忑着的那两位女子,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花千宇入座,对斜对着他的花千树道:“树哥这是想要一个离家近的世外桃源?还是只是经营失败?”不知是否与时间有关,客人少得可怜。
花千树这才把视线转向弟弟,他放下手中酒杯,道:“也许两者皆是。”
“是钱赚太多了,经商对你来说少了挑战的趣味?难得一块宝地,就这么被你浪费了,不可惜?”
花千树竖起食指,扬着嘴角,微微眯起了眼,对花千宇笑道:“我在等一个人。”他收手,仰头,转了转脖子,松了松筋骨,接着道:“要是人多了,他可能就不来了。”
花千宇饶有兴致道:“我这处处留情的兄长是犯相思病了?”
“非也,我只是好奇他为何没再出现。”
“发生了什么?”
花千树坦荡道:“月前我与一男子在楼下喝酒,他问我这楼里谁都能点吗?我说还需得到同意,他便问是否能点我伴床……他猜中了我是楼中主人。”
——花千树问他为何作此猜想,饮得几分微醺的卫澜答:“我常见你在此,也常见你从客房进出,但却从未见你让小姐相伴;我极少见你点菜,你却对菜单熟悉;你在楼上楼下自由出入,却几乎不被注意……在这种地方,向你这样的人,不是楼主,就是偶尔隐身的鬼怪。”
花千树以为自己观察他的次数较多,却不想自己也被注意着。
花千宇忍着骤生的笑意,问:“你同意了?”
花千树见他憋笑憋得辛苦,不由也笑出了声,只是笑容中含着几分无奈:“还未拒绝,便被献吻了。”
“你把他推开了?”
“没有,”花千树给自己和花千宇都倒了杯酒,“我回吻了。”
“看来是你喜欢的类型。”花千宇听得入神,杯中物灌下后才注意到是酒,不由被这辛辣刺激得吐了下舌头。
“算吧。”花千树淡然回复,喝下这酒。
“然后呢?”
“没有然后。”
花千宇了解花千树,像花千树这般“不知廉耻”的人,说没有然后,大概不是因为后头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而是故事就真的断在这儿了,他也就不再往下问,而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所以你是流连忘返,还想再开一段风花雪月,结果对方销声匿迹,你也就留在此处望穿秋水?”
“我只是疑惑——”花千树侧头看向弟弟,郑重其事道,“我的吻技难道不足以将他俘获?为何反而不再出现?”
花千宇的左眼不由抽搐了两下,差点无言以对——“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厚脸皮——想是他酒醒之后尴尬得无地自容,于是向上天许愿这辈子都不要再撞见你了吧?说不定他也求你忘干净。”
花千树轻笑:“也许。”他叹了口气,把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脸颊,懒散道:“但,果然,回家就该这般悠闲自在,赚钱的事等离京再说。”
“你什么时候走?”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花千宇知他随性,也就随他。沉思了会,花千宇问:“树哥,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做?”
这回轮到花千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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