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事。昨日贵妃新得的一只波斯猫掉了,在御花园到处找不见,后来碰到个在假山玩水的小孩,小孩儿样貌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也没向贵妃见礼,兀自玩自己的。贵妃见那小孩儿面生,就以为是哪位进宫家眷的孩子,仗着身份也没了顾忌,非要小孩儿行礼。哪想小孩儿性子倔,看也不看她,贵妃就一口咬定是小孩儿偷了她的波斯猫,小孩儿心高气傲得很,见贵妃诬陷他是小偷,就推了她一把。贵妃毫不吃亏一耳刮子甩了回去,一个四岁的孩子,力量哪及一个大人,最后没稳住,小孩儿额头撞到了假山上,昏迷不醒。见完皇上的陈尚书来寻儿子,就见到一群宫女围着的地方,贵妃气焰嚣张,他儿子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皇后只淡淡道:“这事臣妾能和平解决,也是因为陈尚书刚到京城上任不久,根基未稳,也幸而那孩子没有什么大事,再闹大了谁面上也不好看,故而才能息事宁人。”她似笑非笑,“不然他若是像霍侯爷一流,在京城处处沾亲带故,人脉广通,那就凭臣妾十张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了。”皇上知道她是在讽刺他提拔贵妃不成器的家族,愈发讪讪:“所以说,无论如何,晴语都是功不可没的,而且……朕已经罚了贵妃了,她也知道错了……”说了这么多,还是想护着那个女人,张晴语看着面前堆着笑,出事永远只会充当和事佬的男人,觉得非常讽刺。“云应国虽然是小国,但顺亲王战神的名头也不是白得的,不然就那区区百万人之地,为何没有哪个国家能将它攻下?锦月那孩子不仅是陈尚书捧如珍宝的老来子,更是云应战神的亲外孙,皇上,这次是陈家先给了台阶,不然追究起来,顺亲王又是个疼外孙的,他一怒,这小事可就成两国纠纷了。”皇上心里也有些恼怒贵妃的不知轻重,但到底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她的性子又惯是那样,重罚他是舍不得的,于是对皇后说:“朕知道这次事态严重,故已经罚贵妃面壁抄女戒了,晴语,你也知道,她素来就是这样小孩儿性子,刚刚朕过去探望,她还在趴着哭,想是已经得了教训。”张晴语冷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跟个四岁的孩子计较,将人家狠狠一耳光甩到假山上,撞得头破血流,都快出人命了,他就一句贵妃小孩儿心性就可以将错误掩了去?那陈锦月也才只是个四岁的孩子,他怎么不问问贵妃是怎么对一个四岁的孩子下得了手的?多的话她也不想说,眼不见为净。“纵使贵妃出身平民,幼时少了管教,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宫里该懂得的道理她还是得懂。臣妾说句逾矩的话,不是人人都非要像皇上一样惯着她,臣妾也不是每次都能替她善得了后,这么大的人了,做任何事之前也该掂量掂量,不然迟早惹出大祸!”皇上鲜少见皇后发脾气,他记忆中她总是眉眼和善的,这次也的确是贵妃不对,所以他呐呐着说不出话来。见她喝了口茶,他赶紧转移了话题,要哄她开心:“……晴语,七夕一过,马上就是每年一次的秋狩了,这次出行的全部事宜,朕打算让霖儿全权负责,你觉得如何?”张晴语放下茶杯,睨他一眼:“臣妾不是听贵妃妹妹说,皇上打算将秋狩事宜都交给靖王处理了吗?”皇上见她几分嘲讽模样,脸上有些挂不住,这话贵妃在床上央着他的时候,他正快活着,的确答应过。可床上的戏话怎么能当真?而且现在贵妃实在太嚣张了,若他再顺着,岂不是更助长她的气焰?他正了正脸色:“霖儿才是一国储君,将来也迟早要接手朝堂,调兵遣将的事合该他负责,朕还没糊涂,若将兵权交给延儿,以后朝堂众臣还怎么信服霖儿?”张晴语没估量他话的几分真假,只垂了眼:“希望皇上记着今日的话,别忘了才好。”这话说得,皇上见皇后不怎么信他的模样,有些伤自尊。不过想起往日他对贵妃母子的纵容,对霖儿的忽视……他咳了咳,有些不自在,立马郑重其事保证:“朕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便不会反悔。”张晴语没再追说什么,划他一眼,笑着:“臣妾信皇上就是。”说完,她起身从梨花木柜上拿过一张帖子,递给皇上:“这是今年秋狩各宫妃嫔和等级官员的参与名单,臣妾已经列好了,皇上再看看可有疏漏。”皇后心思细腻,她做事他向来是放心的,瞥过帖子上方字眼,他的心肝贵妃和爱妃惠嫔果然在列,心里满意不已,皇后就是皇后,正事上一朵盛放大气的红牡丹,私下里一朵心底熨帖的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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