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杀人,在那淬了毒的冰渣子目光下,烟染觉得现在她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眼前情景的确让她有些惋惜,但这又不是她们的错,她莫名其妙:“毒又不是我们下的,你要瞪就瞪长公主啊!”她还牺牲了大把时光易着容,混进长公主府帮他没日没夜配着药呢。说起来她也有些唏嘘,长公主如果是个男人,一定是个能成大事者,那忍功简直可比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哪。从发现自己的丈夫与丈夫名义上的姐姐偷情,不但没有气急败坏,相反对那姐姐越来越好,然而却背里藏刀,绝孕药、慢性毒药轮着来,这几年都没发现。要不是她家主子暗查驸马底细,偶然间发现这隐秘横插一脚,这制造高湘湘顺其自然的死亡在长公主计划中怕就是这几日了。“还要几日?”“……大概五日。”“呵……”高月离唇角一扯,知道这是魏世子故意给他下马威,他妥协,“五日就五日罢,希望到时候你们遵守承诺。”看着他这副模样,烟染有些同情,但她也只是个替人办事的奴才,不能多说什么。引君入瓮“阿琅。”半夜里,郭娆从梦中醒来,再次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她摸向自己跳得飞快的胸口,怔怔半晌回不过神来。……“世子,表小姐出事了。”季瑜放下手中公务,拧了眉:“怎么回事?”“菡萏阁丫头说表小姐晚上做了噩梦,起来时不小心绊了跤,摔到了额头。”菡萏阁。郭娆额上缠着纱布,正靠坐在床上,香云一勺一勺喂着药,边道:“小姐,晚上有人值夜,以后想喝水,喊声便是,您看,这额头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办?”郭娆笑着,声音却有些弱:“知道了,这次是我疏忽。”“小姐,世子过来了。”“请他进来。”郭娆看着门外进来的那人,露出一抹笑:“表哥。”季瑜没说话,走近看了眼她的额头,纱布上渗了几丝血迹,系在头上,配着苍白脸色,看着有些可怜。“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他视线在屋子环视一圈,声音颇冷。屋子里除了香云香叶,都是国公府的丫鬟,此时胆战心惊,扑通一声全跪了下来。香云香叶虽然只听命于郭娆,但第一次见这样浑身散发隐怒的世子,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郭娆见季瑜生气,有些急,扯着他的袖子道:“这不关她们的事,你别生气。”她不小心挨着了他的手,他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很好看,但很冰冷。她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手一缩,臂肘却不小心撞到床柱上,骨头震碎了似的疼,像是撞在了心口上,一缩一缩的。她皱了眉,接着额上的伤口也因皱眉的波动有撕裂的迹象,一时间头疼手疼,应接不暇,郭娆整个人都要疼颤得蜷起来。季瑜手都握了拳,紧抿着唇对下人道:“都下去。”屋子里的丫鬟都松了口气般应声而退,香云却立马坐到了床边要查看小姐的伤口,突然感觉到一道刺骨视线,看过去,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香叶给拉了出去。郭娆揉着手臂,忽然感觉一片阴影覆过来,额上有轻轻的触感,带着些温热。“还疼吗?”她疼得一缩,眼里泛了水光,看着季瑜,可怜兮兮地点头。“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说疼的时候,看见他的手指蜷了蜷,眼神也有些恍惚。季瑜在床前坐下,声音有股低柔,似乎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哄:“别动,我拆开看看。”他哄人的语气很僵硬,非常不熟练。郭娆这样想着,还是顺从地低了头,任他拆开纱布。她的额头撞在了桌角,划开的伤口形状像个小小的月牙,此刻因裂了开,猩红的血蜿蜒着慢慢流下,都快沾到了眉毛。“头仰高一些。”郭娆顺着他的手仰成一个角度,安静又听话。季瑜拿出一块帕子替她清理了伤口,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白色的粉末出来,一点一点给她抹上。“嘶――你轻点。”带着点无意识的撒娇。季瑜手一顿,而后果真轻了些,虽然手法依旧笨拙。他搽药时靠得很近,郭娆可以闻到他身上干净的味道,还有他很轻的呼吸。她有意无意绞着衣角,突然就盯着他问:“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季瑜手下不停,眼也不眨:“你是我妹妹。”他回答得很自然,郭娆却感觉得出他在敷衍,她鼓着嘴角,小孩子似的生着气不说话了,不理他。季瑜却嘴角弯了弯,不过没说什么。替她上完药包扎好,说了几句话后就要起身离开:“你好好休息,三天后我会派烟染过来给你拆伤口,日后每日涂一次生肌膏,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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