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遇川没想到他还有疑问,也是愣了愣,江淼却又摆摆手:“哎呀哎呀,算了,都过去了,我不该问的,你别放在心上了。”说完还怕骆遇川不相信,凑过去盯着骆遇川郑重地说:“我说真的哦,你不要再想了。”骆遇川眼里透着一丝笑意,淡淡地说:“好。”话是这么说,骆遇川却难免还是想了,方行远对他有怨他不是没有感觉的,也许,就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吧,只是那件事关系到方行远的隐私,即使是对江淼,骆遇川也不想多谈。过去的就该过去了。而江淼搞清楚了骆遇川和方行远的关系,心里踏实了,却又想到了别的。方行远话里捻酸带醋,分明就是吃不到说葡萄酸,以至于对骆遇川“那方面”的能力诋毁中伤,这得是多么不甘……江淼一边想着,一边偷瞄骆遇川,方行远的话他虽然不信,可是又隐隐有些明白方行远为何会有这样的怨言。骆遇川,实在是太收放自如了。好几次了,吻得再情动,他好像都能随时冷静下来,连顺手揩油这种事情都不曾做过。江淼发起愁来:学长这么守规矩,自己该不该着急?“夜色”酒吧。吴瑕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他要了一杯最便宜的酒,慢慢喝着,似乎对周围的人事漠不关心,但门口有响动时,他又会转过头去看看进来的客人是谁。这些天他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来,即使是工作日,晚上下班之后,也会过来坐一会儿。每次来都坐在同一个吧台边角的座位,要一杯最便宜的酒,坐在那儿默默喝到午夜再离开。之前几次的事,酒吧里的酒保已经认识他,这几天,调酒师也认熟了他,看到他来,不等他开口,就倒了酒放到吧台上。吴瑕只是喝酒,也不跟他们打听什么,虽然人人都看得出来他意不在酒,不然何以每次都仔细地观察酒吧里的客人,又随时关注着门口进出的动静。宋晢前些天也不在酒吧,今天正好过来,待在办公室里看看账,看得乏了,打电话叫酒保送了杯酒进来。酒保放下酒,犹豫地说:“老板,有个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跟你报告一下。”宋晢暼他一眼:“你要么就别开口。”“哦……那我还是说吧。”酒保朝外指了指,“就乔少爷从我们这儿带走那位……”宋晢扬手打断他:“你说清楚,乔二少带走的人多了,你说的是哪个?”酒保也是反应过来:“就上次在我们这儿被下药的那个。”宋晢一愣,说:“他来了?”“是,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来。”“做什么了?”“也不做什么,就点一杯酒,在吧台那儿喝到半夜就走了,不过,感觉他像是在等人。”“哦?”宋晢笑笑,起身往外走,“那我要去看看。”宋晢并没有露面,而是站在一旁通道口的阴影里看着吧台。吧台边角的高脚凳上,吴瑕果然坐在那儿,手里握着一杯酒心不在焉地转着,眼睛不时往酒吧和门口瞄一眼。“有意思。”宋晢嘴角翘起一个戏谑的笑。他一边转身往办公室走,一边掏出手机来拨了号码,对面很快接通,他笑呵呵地说:“乔少,很久没见你过来了,忙呢?”“嗯。”乔锐格敷衍地应了一声。“过来坐坐呗。”“你都说我忙了。”乔锐格懒洋洋地说。宋晢还是笑着:“过来吧,你那小美人儿也在呢。”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就听乔锐格笑了笑:“所以呢?”“听我伙计说,他连着几天都来,看样子是在等你啊。”宋晢丢出这句话,憋着坏笑等着听乔锐格的反应。乔锐格倒是干脆,说声“没空”直接挂了电话。“嗯?”宋晢盯着通话挂断的界面愣了好一会儿,“这就没兴趣了?”豪华办公室里,乔锐格把手机扔回桌上,他倒没说假话,他确实没空,都这个点儿了,还在办公室里加班呢。他拿起手边的报表材料继续看,看没两眼,又瞄了瞄桌上的手机。吴瑕真就在“夜色”等他?呵。乔锐格冷笑一声,明明有他电话了,也不知道打来问一声,让他傻等去吧。连着几天,吴瑕又去了“夜色”,每次去依然是老样子,坐在吧台边角,点一杯最便宜的酒。依然不跟陌生人接触,当然,也依然没等来乔锐格。乔锐格始终没出现。吴瑕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失望。他确实在这里遇上过乔锐格,也知道老板和乔锐格交情深,可这种要讲几率讲缘分的事情,遇上了自然好,遇不上,也没什么可以责怪。他觉得用“守株待兔”来形容自己这一行为也不是太恰当。至少从各方面来说,乔锐格都不像那毛茸茸温良无害的小动物。这晚过了零点,吴瑕又坐了一会儿,喝完杯中最后一点酒,结了账从“夜色”里出来。之前下了一场雨,地上全湿了,一些坑洼不平的地方还积了水,空气里满是水意,晚风吹来,顿时感觉身上都裹上了粘腻的湿气。吴瑕搓了搓胳膊,从兜里掏出烟盒来抽了一支点上。雨天的夜里,出租车总是难打一点,吴瑕并不急,他打算先抽完这支烟。手揣进裤兜里,顺便就摸出了手机。他解了锁,点开了通讯录,划拉了几下,看到那个已经存进通讯录里的陌生号码。用的备注名只有一个大写的q。说到底,他知道乔锐格是谁,可乔锐格也没有正式向他介绍过自己,就这样把他的名字记在手机上,吴瑕心里总还是有点别扭。这大概也是他跑来“夜色”等,却又不愿意告知乔锐格的原因。自从那天看过黑工厂被查封的新闻之后,吴瑕就一直在琢磨要不要给乔锐格道谢这件事。一开始他觉得应该要道谢,仇小虾坑了他,乔锐格帮他治了仇小虾,这应该要谢。可再一琢磨,他和仇小虾之间的过节,乔锐格为什么一定要插手?他当时就想到过,黑工厂被查封,仇小虾被抓,更大的原因应是触怒了乔锐格。那乔锐格为什么会被触怒,真的只因为仇小虾坑了他,动了乔锐格的“人”?想到这些吴瑕就深感郁闷,也很生气。乔锐格对他什么心思,他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看到新闻的时候他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感动,就像当初收到那盒花时,他心底那一点小小的触动。可是只要想到乔锐格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他就没办法淡定。乔锐格对他,像逗小猫小狗,又像在对待一个玩物般的态度让他难受。所以吴瑕心里其实一直充满矛盾。一面觉得并不想欠乔锐格这个人情,应该说声谢。一面又觉得乔锐格欺负自己的时候更多,只当他给自己的补偿。就这么怀着矛盾的心情他来了“夜色”。第一天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忐忑,设想了各种如果“巧遇”了乔锐格的话应该怎么面对的情景。结果他设想到的全都没实现,因为乔锐格根本没来。后来,他倒是坦然了。我等我的,你来不来,看缘分吧。吴瑕又抽了口烟,朝着夜幕吐了个漂亮的烟圈。他抬起手,屈指弹在烟圈上,看着烟圈被弹散,他微微笑了笑。有什么烦恼也像烟圈这样弹指就散就好了。他又看了看手机,屏幕已经黑了,他划了下指纹解了锁,屏幕亮起时还停在通讯录上。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听到有人在说“要不要帮你把车开来?”一个声音答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吴瑕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宋晢从酒吧里出来,身后跟着个瘦高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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