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瑕的背影,乔锐格说:“我一直在找你。”吴瑕动作僵了一下,又继续翻找,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新牙刷。乔锐格说:“我现在知道了,我……我做错了很多事,我想跟你说对不起,还有,我……”“我困了,很累,东西给你放这里,没什么事我先睡了。”吴瑕把毛巾和牙刷放在桌上,打断了乔锐格的话。他往卧室走,想起什么似地回过身说:“不好意思,你可能要睡地铺,我给你铺张席子吧。”眼看他又要转过身去,乔锐格追上两步,目光炙热地看着他:“吴瑕,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乔锐格乔少爷,向来风流多情,多的是人向他示好献媚,就算偶尔他一时兴起追个人玩玩,也不过是勾勾手指的小事。也许对吴瑕他费了最多的心思,可费了最多的心思他却完全不懂珍惜,骆遇川曾说他“被人甩了”他不肯承认,此刻一句“重新在一起”无异于自打耳光。他从未对谁说过这样的话,也曾自认不需要也不屑于对谁说这样的话,现在才发觉对着心心念念片刻不能忘的人,这几个字也并不那么难出口。吴瑕似乎愣了一下,看着乔锐格,他缓缓眨了眨眼睛,嘴边慢慢牵出一抹嘲讽的笑:“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乔锐格僵立当场,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反驳的声音。什么叫在一起?他不曾说过“喜欢”,不曾把吴瑕当作“恋人”,不曾给过他半点真心,那算什么“在一起”?吴瑕显然懒得跟他费口舌:“我真的很累,你自便吧。”他又要转身,乔锐格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神色慌张:“你等等,等等,我,我还留着这个。”说着他一手拉着吴瑕像怕他跑了,一手从裤兜里摸出钱夹,似乎意识到不方便,这才松开吴瑕,从钱夹的夹层里小心地拿出一张叠好的纸。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纸,是吴瑕写给他的那张十万的借条。乔锐格把借条托在手上,献宝似地看着吴瑕,却见吴瑕脸色发白,眉宇间隐隐有煞气。吴瑕冷冷看着他:“所以,乔少爷说一直在找我,还千辛万苦地追来这里,其实是来追债的?”乔锐格突然很想把自己拍死。“不是……”他急忙解释,“我是想说,两年已经过了,我……”吴瑕靠着卧室门,抱臂环胸,看着他冷笑。乔锐格蓦地捏紧那张借条,吴瑕笑得他心里发慌,发冷,他急于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或是证明某些东西。乔锐格抓住吴瑕的肩,将他压在门上亲吻。吴瑕并不回应,连眼睛都懒得闭。乔锐格不管不顾地亲了一阵,越发心凉,他缓缓退开,眼中映着吴瑕嘲讽的脸。“我知道,两年期限过了,乔少爷是要先收点利息?”吴瑕依然冷笑着说。“不是!”乔锐格分外恼火,他举起手中已经被捏皱的借条像是要一把撕了,却又迟疑了一下,似有不舍,小心地慢慢展平,叠好。吴瑕也不说话,漠然地看着。乔锐格看着他,只觉胸中一团邪火,想把人压住了狠狠欺负,又想马上转身逃开。他深吸口气,退开两步,说:“我去洗澡了。”他转身匆忙进了卫生间,身影甚至显得有些仓皇。洗完澡换上吴瑕给他买的新内裤,乔锐格犹豫要不要再把长裤穿上,想想又放下,只穿着条内裤就走了出来。他听到吴瑕在卧室里打电话。“不好意思……是,有点突然……给你添麻烦了……”吴瑕在说。乔锐格看到客厅地上铺了张凉席,他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吴瑕坐在床边刚挂电话。吴瑕抬头看了看他,站起身说:“你睡床,我睡地铺,我忘了你是债主,总有些特权。”吴瑕往外走,乔锐格突然抬起手拦住他的肩把人压回床上。“就在这儿睡。”乔锐格说。吴瑕挣扎,乔锐格收紧手臂把他紧紧箍住:“你说的,债主总有些特权,你就当,是我这个债主的要求。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听了这话,吴瑕果然不动了,沉默片刻,他翻身躺好,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睡了。顶层的房间经过一天的暴晒热得人难耐,卧室只有一把小吊扇,即使开着窗,半夜里也并不会凉快多少。乔锐格一开始还舍不得放开吴瑕,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很快就开始出汗,他想忍着,可又怕这么热下去吴瑕会睡不好,吴瑕累了一天,他不想他睡不好觉。犹豫再三,乔锐格松开了胳膊,只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搭在吴瑕胳膊上。他没有跟吴瑕解释,他留着那张借条不是想向他追债,只是因为,那是吴瑕留给他的,唯一的一样专属于他的东西。吴瑕应该是累极了,就算是这样的环境也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乔锐格看到他白晰的脖颈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忍不住抬手帮他轻轻地擦掉。乔锐格一边替吴瑕擦汗,一边说:“吴瑕,你还喜欢我的吧?你能……一直喜欢我吗?”他的声音极轻,像怕惊醒了吴瑕,又像在自言自语,更像在描绘一个梦,声音大了,梦就碎了。第二天对吴瑕来说又是忙碌的一天,他刚送完一个小区的件出来坐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就愣了。来电显示一行英文:“ydear”。吴瑕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乔锐格存的他的号码,他嘴角抽了抽,接起:“喂,你好。”“是我。”“嗯。”“我的车你记得停在哪里吗?”吴瑕报了个小区名。乔锐格说:“今天我接你下班,晚上不要自己开车了。”吴瑕没吭声,直接挂了电话。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一阵,最后只是锁了屏把手机扔到仪表台上。乔锐格趁着午休的时候开车去了快递站。早上他醒来时吴瑕已经去上班了,他打车去昨天的小区门口取了车,去商场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想着把车停到快递站,还跟昨天一样继续跟吴瑕的车陪他上班。可他的想法很好,现实却很残酷。吴瑕的车上多了个年轻人,副驾驶有人坐了,他要是想跟去,只能坐在堆满包裹的车厢里。乔锐格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吴瑕不解释,也不赶他走。乔锐格猜测,吴瑕也许是在等他耗不下去自己离开,他想,怎么可能离开,他可是打算耗一辈子的。于是,乔锐格每天就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吴瑕的车后面,像个编外快递。吴瑕上班他也“上班”,吴瑕下班他就开车接吴瑕回家,吃饭aa,晚上搂着吴瑕睡在一张床上,乔锐格觉得自己进步很快,已经可以开始体会到那把小吊扇的用处了。就这么跟了三天,工作上打来的电话一天比一天多,乔锐格还是一点不慌,生意丢了大不了再谈,人丢了他上哪儿去找?这天中午,快递站来了一辆大货,好几个快递员在忙着卸货,吴瑕站在车后对单子。手机响,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后面走了一段,身后突然传来一片惊叫声。吴瑕茫然回头,这几天他都没睡好,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发现那辆原本停得好好的货车在向他逼近。呆怔的瞬间,吴瑕突感腰间一紧,一个身影扑上来,两人重重跌在路旁的沙堆上。吴瑕懵了一会儿,头有些晕乎,耳中听到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他摇摇头甩掉头上的沙子,这才注意到把自己扑倒避开大祸的不是别人,是乔锐格。乔锐格的头贴在他的颈侧,胳膊紧抱住他,像是用尽了全力。吴瑕推了推他:“起来吧,我没事。”乔锐格没有动,吴瑕很快发觉不对劲,虽然很轻微,但他明显地感觉到了,乔锐格在微微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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