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橱柜里掏出前几天酿的米酒,配了自制的小黄牛牛肉干,我自饮自酌起来。喝得微醺,心中热乎乎的,不知怎么想唱歌。于是放声大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我唱得格外卖力,似全身毛孔都被打开,舒畅极了。唱至忘我的境界干脆站到了茶几上,想象着自己站在光芒万丈的舞台上,手握麦克风直面成千上万粉丝的荧光棒和激动的呐喊声,卖力地手舞足蹈,声嘶力竭‐‐呀呼嗨嗨!一个呀嗨!&ldo;嗨&rdo;音落下,我一个猛甩头,醉眼蒙胧中看到一个潮男站在店门口,一动不动,显然被吓坏了。又不是明星,闲着没事戴什么墨镜!我还被吓坏了呢。来不及多想,出于本能,我继续保持着原来的pose,闭上眼睛装蜡像,希望这个男人识相点,见到了不该见到的场面,赶紧自己主动消失。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心中已经万马奔腾,快走快走,非要等我杀人灭口?又过了十几秒,我沉不住气,看来对方是不想给我台阶下。急中生智,我双腿慢慢并拢,双手合十,假装自己是在练某种神奇的武功,还煞有介事地闭着眼胡乱念了一通口诀。这才轻咳两声,装作才看到他似的,问:&ldo;这位先生,请问,您要买点什么吗?&rdo;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卡其裤,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遮住大半边脸,全身散发着一股&ldo;敢惹我就杀你全家&rdo;的气场。路上遇见这样的人,我多半敬而远之,奈何开店总要迎客,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他并未理会我,不急不缓地在店里走了一圈,像是大老板微服私访视察自己旗下的子公司,先扶起此前我不小心撞倒的板凳,又将墙上置物架上倒在一侧的小齐扶正,走到服装展示架前看到两件套裙的上衣和短裙搭错,皱着眉换好。最后目光落在茶几上一半放在茶几上一半悬在半空的茶壶,带着&ldo;刀下留人&rdo;的紧迫感大跨步迈过去托在手中,再将散落在一旁的茶夹、品茗杯、茶漏、茶巾,盖碗……‐‐摆好放在茶托上后,将茶壶放在了正中央。‐‐传说中的处女座?我默默盯着他。终于,他在柜台收银处驻足,盯着墙壁看了几秒,抬了抬帽檐,一张饱经风霜略黑的脸赫然入目,十足的铮铮硬汉,风尘仆仆的,像是赶了很远的路。‐‐夷,原来是他。之前有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人长得蛮帅,只是说话不太利索,说不了长句,只能三四个字,三四个字地断句。我有一阵找不到工作,神经病发作一般,跑到网上应聘&ldo;陪吃陪喝,地陪吃货师&rdo;,然后那个选了我的神经病便是眼前这个男人。原来说好的三天,说是临时有事,改成一天。事实上,连一天都不到,不过是晚上我带他去吃了本市最正宗最好吃的,&ldo;庄记煎饼&rdo;,十分诡异,一个煎饼而已,他吃得哽咽,不知想起什么苦大仇深的故事。大男人家家的,我都不忍心看下去,好在他来了一个电话,说有事提前走了。临走前往桌子上扔了一千块钱,正值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我追出去时早就不见了踪影。此刻四目相对,我俩均是一愣。&ldo;是你?&rdo;异口同声。他原本嫌弃的目光略微温和些,&ldo;原来,你在这里工作。你们老板,在吗?&rdo;切,瞧不起人。我撇撇嘴,心说:老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清楚嘛。刚想说出自己的身份镇他一镇,蓦地想起洪喜交代的话:&ldo;开店呢最关键的,说话做事要低调,要有所保留。笑脸迎客,和气生财,自得其乐。&rdo;于是标准地露出六颗牙齿,笑容满面地:&ldo;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出去办事了,今天不在。&rdo;&ldo;也是,&rdo;他仍然面无表情,&ldo;你刚才,的样子,老板在,才怪。&rdo;这个表情好熟悉。想起网友做的noah的表情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noah看起来那么面熟了,于是直接问道:&ldo;啊,你是……noah?那个,那个……导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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