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尴尬的境地下,是喘不上气来的,这种气闷不同于被施加了什么外力。
被巨蟒捆绑纠缠,再难受也不过是一死。但被痛苦难堪的感觉所制服,确是另外一番死亡滋味。
被羞耻毫无顾忌地砸在地上,原来是这种,是这种再也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他说他爬了他的床。
这无从辩驳。
那枚雕双龙的翡翠玉佩,本就是床第之间被他赠与的旧物。一直拿来悉心收藏着,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候重见天日,会在他想要他命的时候掉出来。
芙蓉帐暖,醉缠相欢。
依稀还记得眼前的人是如何扯去了自己衣袍,如何与他肌肤相贴,心头是如何交融成一片让人迷乱的荒漠。
可是如今,用这种促狭的语气,调侃着那一夜的人也是他。
墨依深吸了口气,抬直了身子,昂首直视着眼前人的英俊眉眼,回应道:“主公如此生气,到底是因为我办事不力,还是因为怕让他失望。属下觉得他不值得你这样。”
墨依的声音和脸极为相配,脸面俊俏,声也轻柔。都到了在死亡之门前面踱步的境地,竟然还能发出如此轻柔的回应,顺便婉转解去方才话语间的玩弄之意。
虽然不知言语间的“他”所指何人,但在木婉这样的外人看来,这话怎么着也算是一份响当当的关心了。
可宝座之上人似乎并不领情。
不仅不领情,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之风从前方直直劈来,是燕轻楚…他从宝座上飞身而下,用自己的双手掐住了墨依的咽喉。
上官卿见状插了一嘴,声音依旧清冷如月华:“燕轻楚是舞女所生,名不正言不顺,这样的人最讨厌什么?僭越。看来这个下属,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其实从墨依提到那个神秘人的瞬间,燕轻楚的眉头就开始积攒怒意,直到现在用手掐着墨依的脖子,一双手已然是青筋暴起。
木婉一边感叹墨依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今日跟掐脖子结了不解之缘,一边想象燕轻楚在别的男人床榻上承欢的场景。
这种不可一世的狂徒,要是也能在别人身下老实待着,那得是被什么样的人降伏?
这头木婉脑海中正开着小剧场,那头燕轻楚的愠怒正快要震破屋顶。
怒气到达了一定程度,绝对不是以大吼大叫来显现,而是怒极反笑,甚至会让人觉得居然是言笑宴宴。
“墨依我告诉你,你就是爷养的一条狗,使唤高兴了就看你一眼,但若是违了爷的心意,以下犯上…呵,那你就连一条狗不如。”
木婉愣住。
这些字句,如刀似剑,真扎在一个对他有情的人身上,那可是疼极了,是疼得不能再疼的羞辱。
燕轻楚还是松了手,墨依的眼里有了某种破败的颜色。
他跌坐在地上,声音不复轻柔,终于夹杂了一点凄楚,“我只是条狗,那你又是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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