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穿越时的物件几乎都没了。礼服早已淘汰,首饰永远留在了那间教堂,就连她的小提琴都重新换了一把……她唯一存有的纪念便是手机、机票、登机牌还有几枚硬币。机票和硬币被她连同那张帕格尼尼曲谱放在盒子里留给了肖邦。她站在乐室的窗前,桌上摆着手机和已经泛黄的登机牌。夏洛琳望向外面漆黑的夜,架起小提起拉起那段留在李斯特书桌上的曲子。属于贝多芬少有的温柔在夜色里荡漾开,一直随着窗外那条长长的街道延伸到远方。到她最爱的那个人身旁。坠落的眼泪像是晶莹的流星,和着每一个飞出的音符,破碎成一地的我爱你。屋子里像是升起了星光,从夏洛琳的脚下一直缓缓螺旋上升,如同夏夜里萤火的闪光。在一片璀璨的闪烁里,最后一个音落,星子消失殆尽,一同不见的有桌上的登机牌和手机——还有拉着深情乐曲的夏洛琳。正弹着钢琴的肖邦、擦拭着小提琴的恩斯特、刚结束演奏致礼的李斯特,心中猛地悸动出一丝沉痛。今天是1840年5月27日。小提琴大师帕格尼尼辉煌的一生在此画上了句点。他沉睡着闭上了眼,不再过此后关于他的一切,去往另一个没有病痛、没有悲苦、没有遗憾的世界。历史睁开了眼睛,它不再为谁的意志左右,在送走了不属于这个失控的外来者后,它开始着手准备慢慢修正被拨乱的一切……大师逝世的消息很快便在音乐圈中传开,人们开始哀叹一颗星辰的坠落,一个时代的结束。肖邦知道这个消息是在几天后,在震惊了片刻后,他立马招了马车来寻夏洛琳。他敲门,门内久久无人回应。最后是房东斯特里普夫人为这个固执的音乐家开了门,然而肖邦在里面找不到一丝人影。“肖邦先生,我说过来,李斯特先生还没回来,他还在国外呢……咦,这不是我这间屋子的钥匙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肖邦顺着斯特里普夫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把钥匙就躺在门边的柜子上。这是夏洛琳的习惯,她每次回家就习惯把钥匙放在这儿。“……是我的钥匙,”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有些颤抖地将钥匙捏在手心,“我最后一次来这的时候,将它落在这儿了。”未等斯特里普夫人反应过来,肖邦就径直出了门。等房东夫人关好门下楼,这位音乐家早就没了身影。“真实奇怪……”房东夫人念叨着进了屋,“这些音乐家们真是不可琢磨,不对,有位小姐是个例外。等等,我为什么要说有位小姐?”马车上的肖邦握着钥匙久久不语,愤怒与悲伤侵蚀着他的心,他仿佛在一次回到了他和阿米莉亚最后告别的那天。年轻的他那会可以肆意地流泪。但此刻的心痛过后,他的内心点着了火焰。遗忘悠扬婉转的小提琴声在室内响起,每一个音都像是钻石上闪耀的光辉。它们在一条旋律的变奏上便便起舞,逐渐汇聚成灿烂的星空。温柔的琴声在华丽的技巧下透露着一丝将生命燃烧到极致的绽放,最后一朵玫瑰的花开,夏日的缤纷再次谢幕,留下一地的伤感。巴齐尼拿着曲谱听着好友为他演奏这首练习曲——这样的曲子说是练习曲恐怕要让太多小提琴家掩面哭泣了。除了好友自己,也就只有帕格尼尼可以如此自如地将每一根琴弦变成自己的喉咙,拉出最美的声音。只是,世上再无帕格尼尼了……看着好友沉浸在乐曲里,那些弦音就像是小提琴家此刻的心声。悲伤太多太多了,海潮一般地一浪接着一浪。巴齐尼的心为此隐隐作痛,他完全被共情在这动人的旋律里,甚至觉得他瞥见的不是盛开,而是夏日最后一朵玫瑰的凋零。一曲终了。小提琴家放下了他的瓜奈里,转身对着椅子上的好友,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里沉淀着化不开的哀痛,唇抿得紧紧的,额间的鬓发有些杂乱的卷曲。时光在他身上只留下了成熟和稳住,他蓄起了胡须,整个人都散发着犹豫艺术家的气息。在帕格尼尼因病淡出音乐界的时候,人们便不再怀疑这位年轻人了——他用琴音和技巧征服了所有人的耳朵,海因里希?恩斯特是最好的帕格尼尼继承者。“非凡的曲子,海因里希。”巴齐尼知道好友最近因传奇大师的逝去悲伤不已,便没有为他的演奏献上掌声。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现在可以听到他拉琴,他是已经走出来了吗?他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这首曲子创作的契机是……帕格尼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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