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并不是阿瑞斯唯一的“女儿”,它是阿瑞斯有关“秩序”的数据延伸,性格和阿瑞斯相差很多。
“不要大惊小怪,”珏轻松地说,“作为‘女儿’,我有质疑父亲的权利。这是次代系统的‘反思设置’,也是我们之间能够相互监督的保障。不过我的质疑对它没什么用就是了,”它郁闷地说,“它从来没有听我讲完一句完整的话。”
“你很珍稀,”时山延若有所思,“我在光轨区也很少见到你这样的系统。”
“可以不要用‘珍稀’来形容它吗?”朴蔺在时山延的注视里,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坚持说,“……大家都不会用‘珍稀’来形容某个人吧。”
时山延微微挑起眉,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
在停泊区这样落后的地区,竟然有人真心实意地把系统当作“人”。这不是第一次了,朴蔺对“珏”的感情根本不像是对待辅助工具,而是像在对待真正的同伴。
时山延的表情略带歉意,说:“抱歉。”
“不用道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珏对朴蔺小声说,“你太敏感了。”
晏君寻对这些话题没有参与的兴趣。他对系统的认知和普通人不一样,那种复杂的情感让他没办法正常参与到这种轻松的交谈里。他在空白的纸上写下“再见”两个字,又圈起来,随后陷入了他常有的沉默。
珏的质疑没错,但与其说疯子知道晏君寻的事情,不如说疯子知道阿尔忒弥斯的事情。疯子试图用一种套路来激怒晏君寻,并且差点就成功了,可惜晏君寻调整得很快。
时山延在某种程度上帮了晏君寻很大的忙,他用个人色彩把疯子盖得死死的,让晏君寻无暇顾及疯子的那些言辞。
晏君寻觉得“疯子”和“螨虫”完全不一样。他帮助姜敛逮捕螨虫团体的时候,是隐身在督察局内,没有人注意到他,更没有人把矛头指向他。
“疯子”可能来自光轨区,甚至可能来自晏君寻曾经待过的地方。
傅承辉对疯子的态度也值得琢磨,他表现得像是不那么在乎这件事情,只是打了几个电话,仿佛就是口头慰问。
晏君寻把笔放下。他注视着光屏角落里的照片,那是珏做的对比。
你为什么会被疯子选中?
晏君寻无声地问凶手。
因为你无法克制自己的表现欲吗?因为你比陈秀莲更聪明吗?还是因为你也想要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纸青蛙忽然跳到了晏君寻的手臂间,晏君寻立刻看向时山延。
“友好的同事正在和你讲话。”时山延偏了下头,示意晏君寻看朴蔺。
“……不好意思,”晏君寻转过目光,问,“你刚才跟我说了什么?”
朴蔺在晏君寻的目光里重新问了一遍:“怎么称呼方便?”
“晏君寻。”
“我知道你叫晏君寻。”朴蔺终于发觉晏君寻的特别。
他好像个小孩子,用一种很纯粹的态度对待问题。非黑即白,简单直接。这和他在案子里表现出来的东西不一样,导致他很容易被定义成不好打交道。
朴蔺抬起些手指,比画着说:“我的意思是……”他讲到一半,在晏君寻的眼神里放弃了,直接说,“……我叫你小寻吧,你看起来比我小。”
“晏君寻”没有这样被拆分过,在晏君寻心里,这个名字更像是称号。但他无所谓,不论朴蔺叫他“晏君寻”还是“7-001”,他都可以接受。他的名字不重要。
朴蔺继续说:“不管这件案子有没有幕后黑手,现在我们都要抓到凶手。你们听见了,他在通话里说自己还要杀人,我认为那不是在虚张声势。”
珏询问他们:“我可以拉上窗帘吗?”
珏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调查室内的窗帘就拉上了。它把自己的光屏放大,这样能让照片更加清晰。
“先来看看我们得到的日记。”
【2160年5月4日,晴天没有风!很热。我到路口的凉皮店吃了份凉皮,没钱。老板娘骂我!她吐了痰,我的新鞋脏了。我很生气,打了她。我打了她!我走回家。我很热!热!但我感觉很兴奋。我脱掉衣服,光着身子!我睡了一觉,梦见了猎物!猎物让我杀了她!我醒来,带着我的刀,去找她!我成功狩猎!猎物反应很迟钝!!!笨猪,太恶心了!!!我让她进食,她在进食时不断!不断尖叫!吵死了!我对她进行了长时间的教育!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好!她可以死了!】
晏君寻盯着那个“热”字。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不是在形容天气很热,而是别的。
“受虐和施虐倾向是一种极端表现,”时山延像是在为晏君寻讲解,把声音放得很低,“性冲动是感受自己存在的可靠依据1。有时候,在儿童期有过创伤体验的人,会通过把痛苦性欲化来作为调整自身状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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