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好,以为自己可以痊愈,可都错了。几个月前,他的信息素混乱了。梁立野总是喜欢吻他的后脖,嗅着腺体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气味。那天,梁立野采访完后回家,已经很晚了。三月份的天还是有些凉,梁立野洗完澡后爬上床,没急着去抱焉许知,而是等身体暖和了些,再慢慢搂住他。他低下头,鼻尖蹭过那寸皮肤,轻轻嗅着。焉许知半梦半醒,叫着梁立野的名字。梁立野抱紧了他,低声问:“许知,你今天身上的味道有些不一样,是涂了什么香水吗?”焉许知睁开眼,明明梁立野的身体那么温暖,可他却在刹那间仿佛被丢进了冰窟窿里一般。他浑身僵硬,梁立野凑近,吻着他的脸颊,问他怎么了?焉许知缓缓摇头,恐慌惊惧被硬生生吞咽回去,胃里突然抽痛,他拉开梁立野的手,压低声音道:“我去一下洗手间。”水声“哗啦啦”作响,不敢哭出来的抽泣轻易地被流水掩盖。焉许知背过身,看向后脖,光滑白皙的皮肤依旧是完好的,什么都看不出来,没人会知道这里面已经烂掉了。一个星期之后,焉许知去做了腺体病变手术,脖子后面多了一块疤痕,并同梁立野提出离婚。离婚(四)腺体病变的手术只是让焉许知的病情延缓,且手术的效果并不理想。手术之后他的腺体损坏,无法自主释放信息素。一个不会释放信息素的oga代表了什么,他和他的alpha之间已经完全失去了最根本的连接,他们的关系早就已经不成立了。只有梁立野还傻傻以为是自己做错了,惹了焉许知生气。两个月前,国内刚刚通过了“安乐死法案”,267票反对,270票支持,仅三票之差,法案成立。成立之后,一些反对者在国会大厦前抗议示威,他们觉得这法案就是一层“合法杀人”的外衣去剥夺了人们活下来的权利。可也有一部分支持者指出,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活下来都能不痛苦地活着,如果能够不那么痛苦的死去,他们真的会非常感激。诸如此类的争议纷纷扰扰不断,而致光医院作为最先引入安乐死和成立了临终关怀的医院则成了媒体争相采访的对方和示威者抗议的主战场。廖莉为去致光医院做采访这件事做了很多前期准备,本来都已经和赵峰对好了稿子,没想到赵峰把这件事临时交给了梁立野。她一直以来都是赵峰带的,梁立野因为性格不太好相处,几乎没带过几个实习生,唯一几个被分配到他这组的,也都被他超高的工作强度和强硬的做派给吓跑了。不过也可能是alpha天生的气场作祟,新闻社里beta居多,梁立野一个alpha就显得格格不入了。廖莉和梁立野打了个照面,出发前先粗略的对了一下稿子,把待会几个着重的问题勾勒出来。梁立野拿过稿子,走到桌边拿了支笔,拧开笔帽,在采访稿上圈划了几处。梁立野皱着眉,涂涂改改后,把稿子递给廖莉,“我修改了几个地方,待会在车上你再改改。”beta和alpha之间的气场差距太大,廖莉在梁立野的注视下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低着头,双手接过稿子,连声说好。开的是新闻社里的车,廖莉坐在后面修改稿子,梁立野开车,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拉开档位,一路无言。快到致光医院的时候,廖莉的稿子差不多修完,她抬起头看了眼前面的梁立野,不禁一愣。廖莉抬起头瞥了一眼,顿时后背一凉。梁老师好可怕,竟然自己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在笑。梁立野现在一看到致光医院就跟看到自己岳母家似的,别提多亲近了。他把车停到地下车库,然后扛着设备和廖莉一块上去。因为事先已经和致光医院打过招呼了,医院方面也安排了人过来接待。廖莉和梁立野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那设备包看着大,背着也很沉,之前廖莉和赵峰一块出来采访时,大家都是分开拿的。这会儿就梁立野一个人背着,廖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道:“梁老师,你包里的设备要不要往我这边放一些?会不会很重啊?”“不太重,你就把稿子再捋一遍吧。”梁立野这么说,廖莉小声“嗯”着,默默低下了头。电梯到了,廖莉先一步出来,过来接待他们的医生就站在走廊口。廖莉叫了一声梁老师,却没见人影,不禁转身,就看到那刚才还一派严肃的梁老师正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撩头发做造型。廖莉皱起眉,脑袋上冒出四五个问号,她小心翼翼唤着,“梁老师,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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