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栾承,九岁。虽为男子却未成年,跟着公主殿下学过医术,也是洛神医的小徒弟,或许可以帮个忙。”
北冥玄沉默了许久,栾承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正当他以为无望的时候,北冥玄抬手:“准了。”
苏依依心中一阵欣喜,做好消毒,带好口罩手套,全副武装进来时。
看到那些产婆还在姜姒耳边喊用力,而姜姒整个人脸色惨白,满脸的汗,快虚脱晕过去了,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她清冷的声音带着威严,吩咐那些产婆:“你们都出去。”
产婆认不出苏依依,听声音才知道是她,听她的话有些犹豫,如果是皇后出了什么事,他们可都要掉脑袋:“公主…这…”
苏依依知道他们心中在犹豫什么,抬眸,凛冽的眼神看着他们纸皱眉:“出去!出了事,我负责。”
产婆这才连忙出了房门,谁都不想摊上这事。
苏依依蹲在姜姒的床边,趁她还有意识,把麻沸散喂给她:“姨母,您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把这个喝了,睡一觉,明日就能见到漂亮的小公主了。”
姜姒缓缓抬起颤抖的手,声音若有若无十分缥缈:“依依,若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要保我女儿。”
明知医生不能把她话说太满,她还是越界了,安慰道:“不会的,相信我,一定会母女平安。我娘亲也会在天上保佑你。”
姜姒喝了麻沸散有些缓神:“苏昭…”
苏依依见她昏睡了过去,才掀开姜姒的肚子上的一层衣服,问栾承:“手术刀,止血钳这些东西认全了吗?”
栾承有些紧张,手套里的手心都是汗,但依旧点点头。
苏依依也深呼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我主刀,你负责拿器械,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讲话不要问。”
“好。”
“手术开始。”
一个小时过去了。
从苏依依进去开始,寝宫内的喊叫声停止,椒房殿内一片安静,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在屋外的人眉头更是紧皱,他们都知道产妇若是有喊叫才表明还活着,若是没了声音,怕是…
他们都不敢再往下想,除了北冥玄站着,寝宫外跪了一片。
“哇哇…”
深夜的皇宫一片寂静,婴儿哭啼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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