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法净真是害死人了!她不是、这丫头既是辅国公府的姐,又是个外头才刚认祖归宗回来没多久的,年纪又轻眼光又浅,本也不是诚心礼佛,只需找个借口便能将人撵走或是吓走?他怎么就忘了这位容三姐虽是个外室女,她亲爹却是锦衣卫指挥使,哪里会是个白给的!看来他还是不能太听法净的,若是这位容三姐实在不好对付,他待会儿大不了给这容三姐换个院,叫她住得离那方夫人远远的,总之都不能这便将人撵走。就算这位容三姐本也不是诚心礼佛,等她在天王寺吃了这等大亏,竟在观音七开始前就被撵回了家中去,名声哪里还收拾得起来?那容指挥使眼见着独女名声受损,若是能饶过天王寺才怪!这就更别论那位方镇抚、不,如今要叫方指挥佥事大人了,那可更是一尊惹不起的煞神。若是叫方大人得知天王寺竟敢伙同他的继母、意欲坏他亲事,这、这后果叫人哪里敢想?再一旦真出了这等大事,那些锦衣卫会查不出谁才是收了好处、便帮着方夫人害人的那个?他法惠之前收了法净替方夫人拿来的金银,在这僧房里哪有地方可藏?难不成叫他穿着僧衣顶着光头、将那些银钱存到钱庄去?想必到时候莫是他法惠,就是法净这个背后主使也逃不掉!天王寺可是宁愿惹上些妖魔鬼怪,也不愿意去惹锦衣卫!这知客这般打定主意,也便轻易不敢出言些什么,只因眼下这当口狡辩是错,改口还是错,顺水推舟更是错上加错。倒不如继续闷头听听对方的意思,外加上掂量掂量这位容三姐的斤两,再想方设法找补一番也不迟……可锦绣哪儿知道这个知客心里想些什么?她眼见着这臭和尚半晌不话,干脆牙一咬、又给他添起柴来。“看来这佛门清净之地还真是清净得很呢,连法惠师父都宁愿做哑巴了?”“这还真是可惜呢,偌大一个天王寺也不知有多少位师父学得一手好医术,如今却因为法惠师父装聋作哑,不得不眼睁睁瞧着香客在寺中发病,却不伸援手。”“因此上若叫我呢,法惠师父也不用给我换房了,这等欺世盗名的佛门之地,我不留也罢。”“还请师父这便替我报到方丈师父面前去,求他破例开一下山门,我等这便告辞了。”这时也不等锦绣话音落下,那知客便慌了神,慌忙就抬头开口道,容施主且慢。“施主若是着实嫌那方夫人不好相处,僧这便差人给施主换房可好?”“其实施主实属误会僧了,僧早在刚得知方夫人身不爽利时,便差了沙弥前去请法能师父。”“法能师父是鄙寺最为擅长千金科的,想必此时已给方夫人诊上脉了,施主来时没与法能师父走个面对面么?”“至于、至于僧方才,是方夫人的病因没查清前就、就不便给施主换房,可能还是僧言简意赅了些,话得不够清楚。”“实则僧也是唯恐施主那处院里……今日的食水不够、不够干净,再不就是担水的木桶不够洁净。”“那若是早早就给施主换了住处,万一施主夜里也发了病,岂不是耽误了。”“要是施主们依然与方夫人住在同一处院落里,法能师父前去医治起来也便宜不是?”要知道名声这东西可是个双刃剑,方夫人不想继方大人定下容三姐做媳妇,这才想方设法祸害容三姐名声,殊不知若叫容三姐这就离了天王寺,一样可以祸害方夫人乃至天王寺的名声。因此上若叫法惠个真心话,要不是他收了法净十两金和若干珠宝,当时眼里便只瞧见好处了,他才不会答应替那方夫人为难容三姐,却也不曾指出方夫人等人这个计谋不够完美。名声这东西明明只需差些个嘴碎婆出去放风儿,还不是随时都能毁掉,又轻易不会被人捉住把柄?方夫人又是何苦拿着自己的肚当借口,哎呦哎呦喊疼喊得好像要生了?人家这位容三姐可是个明眼人,这不是一眼就瞧出了方夫人的意图,当即就不愿与那妇人住在一处了?!再就算方夫人喊得再响,喊得那些客院里的女香客们人尽皆知了,倒仿佛看似瞬间就抹黑了容三姐。实则这京城里的贵妇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方夫人对于方大人来、根本就是个极其恶毒的继母?这就更别论那方大人根本不会在意所谓名声,只要是他继母反对的,一定都是对他好的……只是这法惠既已拿了旁人钱财,便得与人消灾。那么哪怕那方夫人先是借着女儿的嘴,偏要与容三姐住到一处,随后便又闹起了不知所谓的肚疼,这一计怎么看怎么拙劣、怎么刻意,法惠也不会与金银作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权衡利弊,既要收银,也得不出事。可也就在他对着锦绣出这么一番话来,其中既有解释、连那住处都是能换就能换了,却也不等锦绣接话一声满意不满意,法惠便听得身后僧房里传出一些响动。而他既能听到这个声音,又怎会瞒过锦绣的耳朵?锦绣却偏偏装作没听见,还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竟是这么回事。“看来还是我年性急,竟是误会了法惠师父,还好师父大人有大量,并不跟我计较。”“那也不知师父是得等到身边徒弟回来后,再领着我去换住处,还是师父这便亲自前去,一来看看方夫人的病情如何了,二来也好将我等领到新住处去?”法惠便被锦绣这些话语拖住了脚,迟迟都不能暂时告个罪、再回到僧房里瞧一瞧。只因那方夫人既是“病了”,他身为知客僧人便得亲自去瞧瞧,否则又怎么得过去。等他跟着锦绣与肖莹来到锦绣所住的院落,又点了几个沙弥帮她一行人拎着行李箱笼,走出足有五处院落之远、换好了住处,再回到自己的僧房里,迎面就瞧见满面怒气的法净,以及那一盏早就泡得毫无茶色的茶水。首发更新gzbpi更新更快广告少正文害人精啊“法惠师兄收下我送来的金银时是怎么答应我的?”法净恶狠狠的问道。“你不是就算那容家丫头跪着求你、你也不会答应给她换房,还会立刻回禀方丈将她请走?”原来方夫人过去虽是吝啬抠门儿,却也未曾起过将手伸到娘家去、疯狂敛财的心思,更不曾打过亲侄女儿嫁妆的主意,这一切都是法净暗示了方夫人,一步步引领的。只因法净不但是那仙公教里负责筹措资金的,她自己个儿也是个别有用心之人,只想趁着替教中做事时,捎带手中饱私囊。那么等她得知她一直暗中觊觎的康家那处庄、以及藏在庄上的浮财竟然全被锦衣卫抄走了,这一切还要拜方麟所赐,她当即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她也便立刻扔下别处的事务、慌忙借着观音七为借口赶回天王寺,待她得知容家三姐也会前来天王寺,当即就心生毒计。她是奈何不得锦衣卫那位方大人,可她还收拾不了容家这个丫头片不成!那位方大人不是将容家这个丫头当成眼珠么,等她法净抠了这个眼珠,倒看那煞神还怎么活!而那方夫人既然也对锦绣心有怨恨,这怨恨分明只比法净多、不比法净少,外加她更不愿叫继娶了容家女、随后越发如虎添翼,可不是立刻就与法净一拍即合。只是方夫人虽然也愿意尽早收拾锦绣,她又怎敢在佛门净地乱伸黑手?等她听得法净起想要叫她与那容家丫头同住,再趁夜叫人夺了锦绣的清白,当时便将头晃得如同拨浪鼓,打死都不同意。她如今好不容易怀上这个身孕容易么?若是被那趁夜摸进来的歹人吓得动了胎气,岂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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