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闼修探监(二)
释迦闼修安安静静地听着,粗犷英武的面庞逐渐趋向面无表情。
「简而言之,你不满王杀了两个犯下谋刺大罪的宫奴,愤怒之下斥骂了王,所以才会被王关进地牢。」他把罗朱所说的做了个简短的小结。
「嗯。」罗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希冀地问道,「烈队正大人,找到……救我出地牢的办法没有?」
他微挑眉头,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屈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樑,道:「小猪猡,你说得还是太简单了些,我没法从中寻找到救你出地牢的契机。乖,再说详细点,就先说说那两个谋刺者具体的死样吧?」
变态啊!知道怎么死的就好了,为毛要知道具体死样?罗朱心里腹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认真回想。
「……阿兰尼玛被王活活强暴致死,漂亮的五官全部扭曲,眼睛暴睁突起,赤裸的下身布满青紫瘀红,腿心处更是鲜血淋漓,从里到外没一块好肉。」惨厉的尸体彷佛就躺在眼前,她也因着血腥的回忆瑟缩成一团,双目有些失神地呢喃道,「王的手臂往后轻轻一挥,曲珍梅朵的头颅瞬间就飞到了寝宫角落,从断颈处喷出的鲜血好像泉涌,把王的整个后背都染成了殷红,犹如地狱一样恐怖。」
「有胆子谋刺王,自然就要承受死亡的后果,那样的死法真是太便宜她们了。」释迦闼修拥着罗朱,森冷冷地接口,「如果当时我守在王的身边,定会先将她们扔给獒犬姦淫,再把她们的骨头一寸寸敲断,然后剥皮抽筋,剔肉餵獒。」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随着释迦闼修的描述浮出一幅幅残虐画面,罗朱的喉头一阵痉挛,差点又冒出口酸水。拥着她的温暖怀抱彷佛突然间荆棘丛生,将她所有丧失的理智和警戒尽数扎回脑袋。是她痛晕了头,冷晕了头,吓晕了头,以至于大错特错地将一头残忍凶兽当成了个好心男人。的确,身边的男人曾给予过她一定的提醒和帮助,但其本质至始至终都是残佞而血腥的,那丁点人性的光辉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流星。她不该因为他送的两床棉被,说的两三句关心话语就轻易地放鬆警惕,撤去防备。
瑟缩的身体僵硬起来,不露声色地往外挪了一点,与凶兽的胸膛隔出距离。然而环在腰上的铁臂却倏地一紧,又将她狠狠圈了进去。
脸蛋被一隻粗砺的大手捧起,面前那双狭长略凹的暗色眼眸闪动着残佞狰狞的笑,笑中带着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宠溺:「小猪猡,你在逃什么?」
「谁……谁逃了?」罗朱一梗脖子,硬声道。
「我知道,谁,没逃。」释迦闼修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话点头,弯眸笑道,「我只想提醒某个谁以后千万别像那两个低贱东西一样尽干蠢事。」
「谁干蠢……」罗朱反驳的话在释迦闼修几乎能透视人心的残佞视线中嗫嗫消失。她慌乱地垂下眼眸,直直盯着贴在暗红盖皮袍上的一颗六眼天珠,思忖片刻,又咬牙道,「她们刺杀王时,我抱着银猊和虎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该隐瞒的她都没说,这头凶兽怎么可能知道她负责拖住獒犬,是谋刺者的帮凶?
「真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释迦闼修重复反问,尾音轻飘飘地略略上扬,有种说不出的邪冷,紫红薄唇微微一掀,露出一弧雪亮的磁光,「小猪猡,你以为狡猾地不说,我就猜不到吗?未免也太小看王家黑旗队队正了。」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你不止小看了我,还小看了银猊。那银猊是头长于深山聪慧得快成精的獒犬,它怎么可能没猜到你想要拖住它让谋刺者顺利谋刺的小心思。只是它知道王很强,便由着你玩罢了,这头畜牲对你倒是格外宠爱。」鼻中冷嘲似的地轻哼一声,他顿了顿,笑容里染上一抹淡淡的无奈,「不要说它,就连王也对你这头小猪猡的罪行采取了睁隻眼,闭隻眼的放纵态度。」
「放纵才怪!他拿格桑卓玛的性命威胁我舔净他阳具上的污秽,噁心死了!」罗朱一时不忿,溜嘴冒出了不该冒出的东西。等看到释迦闼修怪异惊诧的眼神后,才猛地醒悟过来,却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脸颊顿时火烧火燎起来,愈加不敢看向释迦闼修。
「你是说……王不仅把他的阳具呈给你看了,还让你……舔?!」释迦闼修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中俱是一片震惊。虽说博巴人崇尚雄伟阳物,但过犹不及,超出人的极限范围便是让人惊恐诅咒的祸世之魔。所以王阳物的异常成为了一个绝对秘密,除了极少数人知晓外,所有见到过王阳物的人,全都必死无疑。可是,如今王不但主动让一个女奴亲近了,还让她活鲜鲜水灵灵地蹦跶到了现在。这──
口胡!那是什么天杀的语气?!禽兽王呈出来的不是绝世珍宝,是看了要长针眼,舔了会发噁心的丑陋杀器好不好?对她来讲,是种绝对的羞辱好不好?不要说得她好像得到了多大的荣耀似的,也不要露出一副活见鬼的震骇表情。
「对。那根丑东西比驴具还粗长恐怖,根本就不属于人的器官,女人沾上就死。也难怪你要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诫我绝不能爬上王的床榻,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烈队正大人。」罗朱忍着脸上的火烧灼烫,抬起眼眸,冷冷地笑道,「它又腥又臭,舔得我直泛噁心,最后实在忍不住吐了。」
「吐了?」释迦闼修直愣愣地看着笑得又阴又冷的小猪猡,后背隐隐冒出一股恶寒。
「吐了。连着好几口酸水都吐在王的那根东西上面。」彼时骇恐得无与伦比,现在讲起来却是无比的痛快,甚至还伴着微微的得意和自豪。既然隐瞒的凶兽早就猜着了,不该讲的又不小心漏嘴了,罗朱索性破罐子破摔。
……
一个男人正被女人的唇舌伺候得酥麻快意,突然浇淋上呕吐的污秽酸水。这个……这个……身为一个男人,释迦闼修简直无法想像当时王的额角冒出了多少根暴怒的青筋,脸色有多么黑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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