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话,好办事,果真是天下通用,童叟无欺,并无费太多周折,郑氏就被请到门前来。
微禾掀起帷帽,郑氏一见是程家小娘子,急急迎出来,一脸喜出望外,“小娘子,何时来的长安!”
又见她一身布衣荆钗的打扮,“小娘子,怎穿成这样出门来?”
“郑阿姆,一切说来话长,这里要叙旧亦不便……”微禾轻轻握住郑氏的双手。
郑氏终于想起来,还在大门前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回握微禾,“上府中坐坐去。”
微禾忙阻止她,抽回手来,“郑阿姆,这更是不便!”
微禾贴靠过来凑近她耳旁小声道,“也不是个能安心说话之地。”
郑氏心中明了,只好不舍地望着微禾,“那我明日到程府上寻你……”
“阿姆,我们现不住程府……我们是从春州偷逃到这里来的,阿父尚不知我到了长安,望阿姆切勿洩露我们的行踪出去……”
“小娘子怎这般行事!”郑氏大吃一惊,面容上尽是担忧,“听闻小娘子许了赵家二郎君,大喜之日就在九月……你竟不是来长安待嫁的?”
“先不提这婚事。”
微禾又贴近她耳旁道,“明日城外容禅寺,我在那里等候阿姆,再作详谈。”
郑氏无奈,只能立在原地眺望着微禾离去的身影。
一夜透雨,山间路泥泞难行,走到半山的容禅寺,微禾已气喘吁吁,摘下帷帽,往身上扇送些风,舒缓下这顶着烈日跋涉一路的炎热。
她让春风秋意二人在外竹林处歇着,独自步入寺中香火缭绕的大殿,四周望过几圈,未见郑氏身影,便在蒲团上跪下,以虔诚的信女姿态向神明祈愿。
“小娘子”一阵急促的足音进来,又听到熟悉的唤声响起,她回头去望,是倚舟陪嫁婢女珠儿,却不见郑氏。
“阿姆呢”倚舟对着上前来搀扶她的珠儿问道。
“在寺院门前。阿姆让我先行一步禀明小娘子。今日出城,途中偶遇程家姑母与赵家主母,她们也是到这寺里祈愿,见阿姆亦是,就结伴同行。现到庙门了,阿姆怕她们撞见小娘子,已想尽法子拖延住,让小娘子快快躲避起来!”
微禾一听到“程姑母”也慌乱了起来,还来了那所谓的未婚夫家的赵主母,这简直是双管齐下的恐怖。一旦被发现,就只有被逮回程家的下场。
可是……微禾环顾一圈大殿,可是,这里哪有地方能藏住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想找寻帷帽带上作遮掩时,才想起帷帽放在春风秋意那里没带进来。
珠儿看着她急匆匆跑出殿外,也跟着急,“小娘子,这院中亦无处可藏……”
只见微禾在院墙边的石榴树下停住脚步,“那就只能,狗急跳墙了”
“……狗……哪来的狗?哎,小娘子,使不得……”
微禾置若罔闻,沿寺院墙边栽种的石榴树,飞快爬到约三丈半高的院头上,这时听到了院门处有脚步声响动,惊慌之余,只得急忙往外跳。半空中听到布帛撕裂之声,跄踉落地后,回望才发现是榴树枝勾住了裙裳,跳落下来时将身后裙摆划破出一道大口子。
刚刚脱离险境的微禾一张俏脸上布满了懊恼,这破损了的衣裙让她止不住轻轻叹息。环顾四周,正欲寻对策之时,才发现就在近处,有人正望着她。
那是一位牵着马的年轻俊逸的郎君,长得如此好看,让微禾恍神了一下,不禁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今日休沐,赵靖临仍前住韩家别苑,召集齐仆婢们,盘问了一番有关六月二十三夜女乐的事,可见是有人事先打点过,仆人个个统一说辞,撬不出其他话来。
身居司刑寺少卿之职,在涉及皇室中人的案件上,有些时候想要探明真相,亦是妄为之行。
他努力驱散心中升起的轻缕丧气,骑上马直奔容禅寺而去。临近中元节,嫡母孙氏到容禅寺找来高僧为几年前离世的父亲念经追福。
既今日无事,便绕道前去给父亲献上一份祈愿。到达后,想于寺旁寻一处阴凉草盛处供马儿休歇。
却是看见了这一幕,一名女子从寺院内墙的石榴树上探出身来,他一眼就将她认出。第一回见到她,是在那挂满绿叶红桃的树上,这回再遇,还是在一树赤红的榴花间,露出带着慌张神色的俏颜,急忙从墙头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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