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心我懂,不受礼教保护的情再真再切也止于礼,发乎情止乎礼,小生敬重姑娘的傲骨,不敢有亵渎之心。”
紫翘平静的心湖被激起了层层浪花,她的情思如浪花般欢腾,娟秀的玉容渐渐红润,血液在全身舒畅地流淌,清澈的眸子闪烁着兴奋之光,从来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温情细腻的男子,颤抖的红唇轻轻叹道:“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她冲郭芙嫣然一笑,立刻起身唤丫环准备酒菜,邀郭芙共叙衷肠。
“将进酒,杯莫停。”郭芙笑着取出玉箫,“《将进酒》原自乐府《鼓吹曲铙歌》,趁酒菜未置邀姑娘合奏一曲可好?”
紫翘微微一笑素手抚琴,“其实琴箫合奏为乐器中的绝配,我觉得《梅花三弄》更合适,公子认为如何?”
郭芙含笑点头,屋内琴音箫声空灵交织,曲调清幽,韵律舒畅,似寒香泌心脾,抒梅花静动之态。婉转悠扬的旋律仿若梅花点点、潺水淙淙。
曲毕室内余韵悠悠,两人相视而笑,郭芙朗声吟道:“断回肠,思故里。漫弹绿绮,引三弄,不觉魂飞。”
“几枝开。使南来。还带馀杭、春信到燕台。准拟寒英聊慰远,隔山水,应销落,赴诉谁。”紫翘和吟另外几句《江梅引忆江梅》,不觉伤感。
丫头此时已把酒菜置好,两人携手共饮,屋内酒香四溢,温馨亲切。
残夜将尽四更至,紫翘酒兴正浓,醉颜酡,眼神迷离飘渺,金钗漫摇,迷蒙憨笑,酒酣耳热佳境醉,郭芙瞧着时候不早欲起身告辞,她为两人斟满酒杯,举杯相敬,“姑娘请,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说完引颈而下,饮完杯中琼酿。
“公子,今夜就在此留宿罢。”她美眸斜睨,唇角勾起梦幻般的笑容,挽住郭芙胳膊,“好巧,好巧,郭姓的男子都如此重情重义吗?带走了义母的心,又要吞掉我的?”
“姑娘醉了,早点休息,明日我再来瞧姑娘。”郭芙扶她到里间的床上歇下,转身轻声呼唤门外的丫环,吩咐她们照顾好自家姑娘,便匆匆下了绣楼。
一出门便迎上门口的杨过,“芙儿,怎么这么久。”
“杨大哥,我们先回去。”她压低声音,扯着杨过迅速返回家中。
门在杨过身后关上,郭芙松开束发,除去外衫,“累死我了,这个紫翘真的不好对付,我进屋后一开口就偏题了。”
杨过瞧着她的醉态,心想这丫头还算有数没喝醉,“偏题不打紧,你别乱说话就好。”
“哼,我打着十二分精神应付她,杨大哥不心疼我一下还说风凉话。”她嘟着嘴满脸不乐意。
“吃点干酪吧,解解酒。”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外跑,还未迈出房门就被杨过扯住了,“穿着内衣往外乱跑,干嘛去,今天喝完花酒脑子也不正常了。”
“想着你还没吃饭,我去给你煮碗面,真是好没良心。”
“乖,我不饿。快跟我讲讲你和紫翘聊了些什么,她进宫干嘛去了?”揽着她重新回到屋里,“要不是事情紧迫我就让你先休息了,要是累就歪在床上讲给我听。”
郭芙卧在床里斜靠于软枕上,她随意的舒展着四肢,使过分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杨大哥猜猜啊,脑子这么好别浪费了,我喝酒喝得不太正常啦,思路还没理顺呢。”歪在软枕上一脸俏皮的娇笑,故意逗他。
“我猜是昏君贪恋美色。”杨过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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