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序拉着史晓明扭头就走,史晓明边走边回头道:“峰哥,你透过幸福看这个世界,世界就是幸福的,你透过悲伤看这个世界,世界就是悲伤的,这可是李国球说的。”
来到门厅,史晓明问道:“就这么走了?”
“李国球还说过,善良的人很容易走出困境,只要安卉醒过来,慧慧喊一声妈,他就能心平气和的发现,爱情是如此珍贵,除了爱情,其他的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要是安卉醒不过来呢?”
“怎么会呢,你以为谁都像咱俩这么倒霉啊!”
父亲
周序投完标以后直接坐乐小超的车回了三江,因为胜利路有个工地催着他去张拉预应力大梁。临走前,周序给史晓明打了个电话,告诫他不要再去刺激胡峰的神经了,因为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惟一能让胡峰变得正常起来的只有安卉,而时间肯定在安卉这一边。
史晓明听从了周序的忠告,他强行忍住再次和胡峰正面交流的欲望,像个偷鸡贼似的专挑胡峰不在的时候去探视安卉,安卉已经出了icu,医生说她正在慢慢好转,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能苏醒过来,史晓明听了非常高兴,他知道那些医生的伎俩,他们总是给好消息打折扣,给坏消息加个倍,医生说是百分之六十,那就代表至少有百分八十的好希望。
胡峰的母亲也来了,胡峰终于有了贴心的帮手,于是,史晓明的情绪逐渐安定下来,他解除了焦虑的武装,敞开胸怀大吃了一顿后便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在工地张拉完最后一条梁,刚好是晚上七点整,周序正在向民工交待第二天灌浆事宜时,手机响了,母亲带着哭腔道:“邻居谢阿姨说你爸送去急救了,你赶紧回黄洲吧。”
周序腿一软,差点没坐下,他强作镇静,正在艰难的思考怎么办,母亲再次打来电话:“他们说你爸走了!”
周序直接跪在了板面上,然后痛哭流涕,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接这个电话之前他还有父亲,接完电话后他就没父亲了呢。
林有泉慌忙从远处跑过来,他何曾见过他的师傅如此真情流露,面对这么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基本上还算是毛头小伙子的林有泉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开口,他怕说错话让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还是一个年长的民工告诉林有泉,快给丁总打电话吧,周工家里应该出了大事。
幸而丁靖住得离此不远,她开着车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丁靖蹲下来,一把搂住周序,像个慈祥的大姐轻抚他的后背,给他试去鼻涕和眼泪。
周序掉在地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丁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手机里传来老人悲怆的号哭声:“周序呀,你在干嘛呢,你爸爸不在了,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你得拿主意啊!咱们得去给他料理后事啊!”
“周序,听丁姐的安排,我连夜开车送你们回去,你是个男子汉,你得担事啊!”丁靖强行把周序拽了起来。
齐晶听说后也开车赶了过来,她说她也要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周序,你爱人呢,她怎么不在家,要不要让齐晶去把她接过来一起出发?”丁靖是头一回来周序家,屋子里看上去非常凌乱,她心里有点责怪“林娅楠”,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咋就不会收拾个家呢。
“阿姨,你是问我妈妈吗,我妈妈早就去世了。”汐汐见爸爸半天没吭声,怕人家怪罪爸爸,她急忙替爸爸做了回答。
丁靖和齐晶反应过来后,先是大惊失色,随即眼泪便流了出来,齐晶实在忍不住,推了周序一把:“你这么难,你倒是吱个声啊。”
林有泉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催促道:“黄洲县还远着呢,我们得走了。”
丧事办完后,回到家中的周序关掉手机电源,和衣躺在了床上,汐汐去上学了,在悲伤和痛苦中挣扎了好几天的母亲在另一间卧室里沉睡,周序暂时得到了他想要的寂静,只有黑夜里的墓地才会有的寂静,他开始在寂静的汪洋中努力捕捉父亲留给他的信息。
父亲是得心肌梗塞去世的,周序记得他最后一次和父亲通电话是在大前天的晚上,一向言简意赅的父亲竟然深情的回忆起周序儿时的趣事,然后,他除了交代周序好好关注母亲的支气管炎外,还一遍又一遍的教他海米三鲜馅饺子的做法,那个晚上,父亲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总也舍不得放下电话。
周序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个晚上的父亲如此健谈,原来他是在和自己告别啊!六十七岁的老人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的每一句每一字都透着依依不舍的深情,只可惜自己一点也没有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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