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马大姐陪我跳了一场舞,然而,任她百般劝解,我还是意志消沉,然后千不该万不该的又拉人家喝了场酒,然后借酒浇愁愁更愁,然后一时鬼迷心窍乱吼乱叫,然后就跑上大马路去撞车,当时想着撞一辆豪车,命没了就没了,多少能换些赔偿给爸妈,尽尽孝心。我真就是觉得,余生若不能与你戴瑶共度,那余生还有何意义,与其行尸走肉般活着,倒不如自行了断,省得糟蹋了农民伯伯辛苦种来的粮食。”
周序这番话一气呵成,梗都不打一下,由不得戴瑶不信,戴瑶红了眼圈道:“你怎么那么傻呢,是她救了你么。”
“我是奔着一辆白色宝马去的,正当我如离弦之箭冲向马路中央,即将成为车下之鬼时,早就因我的失魂落魄而密切关注我的马大姐,突然爆发出常人无法想像的能量,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我扑倒在地,真的是好悬啊,车轮在距离我俩头发只有一公分处呼啸而过,轰鸣的马达声终于让我清醒了,就这么去死,是懦夫所为。”
史晓明鼻子都快气歪了,暗骂道;周序你个王八蛋,把老子当年寻死觅活的那一幕,偷梁换柱,生生搬到你自己身上,唯一改动的是结尾,老子因为宝马的刹车好才留下一命,而你周序,是被娘们压在马路上,才逃过了一劫。
骂归骂,关键时刻,史晓明还是得为周序说话:“嫂子,他这不是傻,是痴,情到痴处不惜命,有句诗咋说的,一片冰,冰,冰。”
“一片冰心在玉壶。”周序接了话,然后悄悄朝史晓明竖了竖大拇指。
“严肃点,别油腔滑调的,冰心配玉壶,登徒子的心,就只能泡在尿壶里。那个紫色丝巾的来历,你还没讲清楚,再有,你今天究竟吃了哪个姐姐的霸王餐,害得人家春心萌动,大半夜来找你调情?”戴瑶不依不饶,语气却已趋正常。
“嗨,此姐非彼姐,此姐乃工地上主管资料之窦工,生得膀大腰圆,气贯如虹,请她吃饭,奉得是五室丁主任之命,以求今后工作上无小鞋之劳烦,男女有别,各存家室,为求避嫌,我力邀处男孔勤作陪,兼壮吃相,谁曾想,孔勤席间有事,半途而去,我只好勉为其难,巧言令色,孤身周旋于窦工之畔,谁料,彼姐马艳春来电,说她即将赴京,永别三江,还有最后一物,代人转赠,我闻之大喜,正好借此脱离尴尬之地,不想,别之匆匆,竟忘结账之事,空留此姐独自惆怅,烤串抓饭,花销不菲,此姐想必心如刀割,才有短信质问之举。”
周序的一通半文半白,此姐彼姐的,直接把史晓明和戴瑶绕蒙了,史晓明琢磨半天,才大致理解了周序要表达什么:“嫂子,周兄的意思,简单直白来说,就是,骚扰他的女人,很丑,周兄根本不可能和她同流合污。”
“丝巾,重要的是丝巾。”戴瑶把周序刚才的辨词,记在了他的才华帐薄上,柔情开始重现于她的眼眸,她在想,幸好没把钱包带出来,否则,现在肯定已经哭晕在列车上了。
“我正要说丝巾的事,话接上回,马姐所说的有一物转赠,就是这惹祸紫色丝巾,而丝巾的主人,确实如你所想,是林娅楠的。”
话音未落,戴瑶抱起汐汐,起身便走,周序和史晓明慌忙拦截。
“我还没说完呢,你个女的,性子咋比男人还急。”
“臭不要脸,让开,再不让开,我喊抓流氓了。”戴瑶大声骂道。
“流氓,谁是流氓。”
几个人拉拉扯扯,惊动了广场巡逻的警察,还是刚才问戴瑶需不需要帮助的那俩个警察。
戴瑶低着头,不吱声。
“警察同志,我和她是俩口子。”周序急忙道,生怕说晚了,会被当场摁倒。
“这位女士,说话的是你老公吗?”其中一名年青警察问。
“不是,素不相识。”戴瑶冷冷道。
年青警察一把抓住周序手腕,另一长纪稍长的则扭住了史晚明,痛得史晓明呲牙咧嘴。
“真是流氓,胆子够肥啊,光天化日,不,朗朗乾,不,大众广……”年青警察突然觉得这几个词都不准确,深夜两点,天色不光,乾坤不朗,人就更看不到几个,年青警察一时陷入了词荒。
“警察同志,寃枉啊,咱真是她老公,不信,你让她把身份证拿出来,我正背倒背都可以。”周序急中生智。
年轻大些的警察转向戴瑶:“同志,我们要看下你的身份证。”
戴瑶咬了三下嘴唇,低声道:“黑黑的那个,是我丈夫,不过……”
“不过什么,女同志,你是吃饱了撑的,存心逗警察玩呢?话说回来,甭管你们有什么矛盾,也得坐下来好好谈,给人家解释的机会,也是给自己和孩子一个机会,对不对?你爱人是个男将,都已经跟你跪半天了,还不够味,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你就原谅他得了。”年长的警察说完,放开了史晓明,年青警察也松了手,原来,他们早就注意到这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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