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眼去瞧申巍和史晓明,只见这俩人,一个泰然自若,一个如坐针毡。
瞧申巍那德性,摇头晃脑的,哪有一点失恋的迹象。而史晓明呢,却是身子扭来扭去,似乎极度的不适。
周序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借口要上厕所,其实是想跑路,不料,史晓明也跟了过来,说是肚子不舒服。
小影厅挺漂亮,厕所却不怎样,又脏又小又破,史晓明皱起了眉头,正在犹豫要不要在这里出恭,而周序边解着小手,边思考脱身之计。就在这时,听见大厅里一阵大乱。
有人喊;“警察来了,快跑啊!”
史晓明反应极快,他立即打开木窗,翻身就跳了出去,然后就是“啊”的一声,没了动静。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警察的喝斥声。
容不得周序多想,窗外就是刀山火海,也总比去派出所丢人现眼强。
从窗户跳出去,呈现的是自由落体运动。周序突然想清楚了,为什么厕所的窗户没有栏杆,不怕人从这里进来逃票,那是因为这外面有高差啊。
这要是水泥地,估计非死即残,周序眼一闭,等着剧痛的到来。
“扑通”一声,周序落入了水中,双脚深深插入淤泥中,冰凉的水立即从裤管涌了进来。
“救命。”周序是旱鸭子,他踏入过的最深水域是澡堂里的大池子。
“别嚷了,周序,是条臭水沟罢了,水还没到你腰呢。”
周序这才想起,还有史晓明这位难兄难弟,再一看,他正在岸上笑呢。
好不容易爬上岸,北风一吹,周序冻得直哆嗦,来不及多说什么,周序拉着史晓明撒腿就跑。
终于找到了史晓明的车,俩人就像离家二十年终于见到亲娘那般扑了过去。
在车里才缓口气,史晓明突然来了句:“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于是,二人才想起,刚才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裤子、鞋、袜子全沾满了黑乎乎的烂泥。
二人干呕了半天,又跑下车,看看四周无人,便一咬牙,将内裤外裤、鞋子、袜子,统统扒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史晓明个矮些,身上也沾了些,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件才买的两千块的羽绒短大衣扔了。
二人光着腚刚坐稳,周序便开始催史晓明:“快跑,快跑,申巍立场不坚定的话,马上就会带警察来这抓我们的。”
一路飞驰,到了史晓明公寓楼外,周序用外套围住下半身,还打了个结,算是遮住了要害部位,史晓明很后悔把大衣扔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脱下保暖衬衫,学周序样裹住了下面,只是,上半身就完全暴露在外了。
“史总,要不要报警。”住了这么久,公寓的门卫也认识了史晓明,他坚信这个有钱人肯定遇见了劫匪,是死里逃生回来的。
“不用,不用。”史晓明和周序慌忙冲进了电梯里。
失信
洗了个澡,周序勉强套上史晓明的秋衣秋裤,衣裤比周序平时穿的小两号,所以,周序行止极为小心,生怕动作一大,会将衣服的线绷开。
“你说,申巍同志会不会成为叛徒?”周序喝了杯洋酒,但还是很忐忑。
“只要不上夹棍、老虎凳,他应该挺得住。”史晓明安慰着周序,脑袋里紧张搜索着那些材料商的名字,看有谁可能帮得上忙。
“现在是凌晨三点,等天亮后咱们再去打探消息,我觉得事不大。”史晓明又道。
“我才谈的女朋友,才找的新工作,否则也不会怕的。”周序赶紧为自己刚才的惊慌失措找借口。
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又困又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俩人还是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史晓明和周序惊醒,都以为是警察找上了门,差点一起钻到床底下。
“开门,我,申巍,都十点了,还睡个屁呀。”
一句话,从地狱到天堂,史晓明穿个短裤就打开了门。
申巍毫发无损的进来,洋洋自得,倒像是凯旋归来的大将军。
“我的人生经历将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金木水火土,我小学在池塘呛过水,初中玩火烧过屋,高中打架挨过木棒,大学秋游落过粪坑,这水火木土四难都受过,独缺金难,没想到昨夜补齐了,戴了铐子,关了铁笼,可不就是金难。”
申巍侃侃而谈,从蹲号子聊到八卦,从八卦又聊到《周易》,史晓明和周序为他的脑洞大开很是头痛。
好不容易,申巍才转回正题:“昨夜抓了四十多号人,全关在一间笼子里,人挤着人,也没个空调,冻得直跳,哪敢坐地上。多亏里面人才多,有唱歌的,唱戏的,黄梅戏,女附马听过没有,要不,给你们普及一下,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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