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连忙两手支住雷诺的胸口,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起来。“我……我还有课,我要起床……”她红着脸,连滚带爬下了床。雷诺抓住女孩细细的手腕,被她挣脱了便没有再追,看着女孩像只受惊的蝴蝶一样落荒而逃,淡粉色的裙摆把她两条细长的腿衬得格外白皙,他突然把脸埋在枕头里,羞涩的笑了。其实他也紧张的要命,而且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做点什么,他没想到自己在两性关系上这么没有行动力,这与他前世雷厉风行的性子实在风格迥异,郁闷了片刻后,他理所当然把问题的根源推给了现在这具身体。他在若拉床上趴了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起身,出了卧室房门又光速闪进卫生间,生怕若拉看到什么,初秋的早上很是凉爽,雷诺冲了个凉水澡,出来时看到若拉正站在窗下低头看手机,修长的脖颈在朦胧的白纱窗帘上映出一道脆弱的剪影,额前的碎发发随风微扬,蒙着一层温暖的晨光。他轻咳一声,感觉凉水澡要白洗了。若拉抬起头看向雷诺,一脸不解的说:“刚才我们班微信群里通知,近期内所有室外课程和室外活动一律取消,要求在校学生减少户外逗留时间,除了上课和上自习,其余时间尽量呆在寝室里,从今天起,学校实行严格的门禁制度,出校园要有辅导员签字同意,严禁私自外出和校外留宿……”雷诺并不觉得这个通知有什么不妥,他小时候的自由活动空间跟这个时代的孩子相比简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那时他也很愤懑,在生存空间极度促狭的地下城里,他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哪怕那个世界无比危险,哪怕他的翅膀只来得张开一次就会被极光无情的折断,不自由毋宁死,是他叛逆期的所有主题。等他后来成为一个“有史以来最为践踏民权和无视民意的□□者”后,他对于自由的理解和少年时代那个愤懑的自己渐渐背道而驰,在生存面前,什么都可以是炮灰,更何况他们面对的,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集体求生……他面对日渐失望的民众,经常会想起自己少年时如困兽般横冲直撞的灵魂,他挺想隔空向那个少年讲一讲道理,至少让他学会感恩,那些他所厌恶的“政客”,至少没有把他从这艘已经严重超载的“诺亚方舟”上一脚踢出去,至少他的生命,还没有被当做炮灰牺牲掉……可道理这种东西,只对想听的人有用,对于不想听的,就是一堆废话。所以他从不讲理……不速之客若拉开始在客厅里不安的走来走去……“我不住宿舍,难道每天回家还要找辅导员签字?”她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绕着沙发转了一圈,掏出手机给辅导员发微信询问,辅导员很快回话:“走读生需要交一份申请,学校统一给办出入证。”说着把申请文本给她发了过来。若拉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想不通:“为什么突然要禁止学生外出,还不让有户外活动,出什么大事了吗?”雷诺在厨房烤吐司热牛奶,听见一串啪嗒啪嗒的拖鞋声由远及近,若拉跑到厨房门口问他:“阿寺,你觉不觉得学校这样很奇怪,会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雷诺把热开的牛奶倒进两个杯子里,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两颗鸡蛋出来,扬起眉毛问她:“溏心的还是全熟的?”若拉皱着眉毛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意煎鸡蛋是溏心的还是全熟的?”雷诺翘了翘嘴角:“都什么时候了?”若拉无语,她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时候,反正学校不会无缘无故突然下个规定。雷诺打开炉灶,往平底锅里倒了些橄榄油,等油稍稍热了些,娴熟的把一颗鸡蛋打进平底锅里,滋啦一声,蛋白立刻咕嘟凝固,空气里蹿起一阵扑鼻的香气。吐司加热成两面微焦,雷诺装好盘子递给若拉,突然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什么时候,都不能辜负美食啊。”他淡淡笑着说,顺道在若拉的细腰上摩挲了两把。若拉被阿寺公然耍流氓的行径给震惊到了,一瞬间只顾着脸红,忘了上一秒钟还在愁肠百转的事,她抱着盘子逃到餐厅,朝厨房里叫嚣:“里面的人,你的吐司在我手上,不想舔空盘子的话,就把你那只咸猪手剁了加菜。”雷诺端着盘子走出来,盘子里两个煎蛋,一个溏心一个全熟。他把鸡蛋放在餐桌上,撩起眼皮看了女孩一眼,淡定的说:“全给你吃……我吃你就可以了……”若拉发现她们家的棒槌阿寺,有成精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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