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里到外细细颤着,他却似没心没肺般笑着——
「今日听到消息赶往东大街时,我就想,你若斗赢,那甚好,倘若输了,那也不打紧,我总能想到法子当场将你赢回来,宣南琮想把你斗到手,还得问我同不同意。」
雍绍白虽笑笑的,语气里却听得岀寒意,显然对她拿岀那样的红彩跟人斗玉一事仍相当不满,不满到她都觉得他的表情像在磨牙,俊庞寸寸逼近,准备狠狠咬她一下。
然后,她真的被「咬」了。
雍绍白把头靠近,把脸贴来,把嘴也压上,就压着她的唇儿。
不不不——不是只有压着那么简单,他是张嘴含吮啊!
她形状偏丰润的唇瓣被吮得湿湿热热,瞬间泛麻,麻到连头顶心都跟着发麻的麻。
她双明媚眸子惊到忘记闭起,瞠得汪汪发亮,近到不能再近地紧盯雍绍白两排轻敛的墨浓密睫,都不知自己的两丸眸珠快盯成斗鸡眼。
当雍绍白抬起头,张开双目,立时被她迷茫又愕然的神态逗乐。
他拇指轻轻抚上她的眼角和眉尾,内心有些蠢蠢欲动,有些意犹未尽,但很是愉悦,也感到宁和,既蠢动又宁和,看似矛盾却足以将对她的心思淘澄清楚。
他不说话,嘴角淡淡翘着,像往心里深处静静品尝着什么。
他不说话,莫名被「咬」的苏仰娴就持续傻乎乎瞪着他,直到他像摸够了她的脸,直接一小记栗爆往她额上轻弹。
额面小小吃痛,她蓦然回过神,一手倏地捂着秀额,丽眸仍瞬也不瞬。
「……雍绍白!」连名带姓地唤。她豁出去了,涨红脸问:「你、你为什么亲我?」
「那你又为何亲我?」他好快反问。
「胡说!我哪有!」眸心惊讶一颤。
「你敢说你没有?」他声不高,虽是问句,话中却透出斩钉截铁的气味。
「我什么时候亲——」苏仰娴本来一脸理直气壮,突然顿住,樱唇就那么张着,眸底都惊到渗出水气来了。
雍绍白一指挲过她泛红的鼻尖,哼笑。「看来是记起来了,当日在『清晏馆』,你在那位琴秋公子的密室中对我干下的事,以为我当真无感吗?」
她偷亲他。苏仰娴想起来了。
当时她确实鬼迷心窍,待意会过来,唇已轻薄了他的。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天啊、天啊,哪里有地洞?让她把自个儿埋了吧!她已羞惭到脸上几欲渗血,热到整张脸快烧起来,他却大发慈悲道——
「无妨。你知我是有意的,便可。」
她听不太懂,启唇欲问,无奈「出师未捷身先死」,疑惑未及问出,小嘴又被某位大爷给「咬」了。
她偷亲他,他光明正大「咬」回来,还变本加厉。
被雍绍白「咬」了的这天,苏仰娴忽觉整个人重重泄出一口气。
从她把他带岀「清晏馆」,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古古怪怪的,让她连着好些天睡不好、食欲不振,刚巧宣南琼自己撞上来,她是豁出去了,斗玉斗得她满腔热血,心绪高昂,即使结束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仍绷着,自己却不知。
然后突然间遭雍大爷一亲、再亲……她体内无形的一团气绷到极限,「轰」地响终于爆破。
像在瞬间被抽光力气,脑袋瓜里糊糊的,那一日阿爹和她被雍家马车送回东大街「福宝斋」时,爹怀里除了琢玉刀,还有从雍家别业库房里顺来的三块很不错的玉料,说是雍绍白允的,要让她家老爹琛磨着玩。
而她怀中也多出一套物件。
亲完她,在她迷迷茫茫之际,他把一只雕工精细的扁长小匣塞进她怀里。
她直到返回东大街,下了马车,进到「福宝斋」后头的小宅院,又回到自个儿的闺房后,才愣愣地揭开扁长小匣。
「这是我年少时候使用的一套治玉刀具,名为『九工』用在『起凸阳纹』和『阴线刻划』,都颇为顺手,可补你手劲之不足。」
糊成一团的思绪终于记起他所说的。
在含蕴楼内,他把这一套共九式的治玉刀具给她时,俊颜像也红红的,但她想,当时她的脸肯定比他的红上三倍不止,还有他的唇瓣,男子唇色如红花鲜美成那样,她……她怎么就没有把握机会好好尝回去?欸欸。
当晩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非常懊恼并替自己感到可惜。
她去雍大爷身边说好是「代父偿债」,结果债还没偿完,好像又欠更多。
他讨好她家老爹,他赠她极珍贵的治玉刀具,他待她好,也对她发过大火,生她的气,仍继续待她好,他、他还亲她……他雍大爷究竟在想些什么?到底想怎样嘛!
苏仰娴试图厘清眼前一切,包括感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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