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比一声急切,声音中甚至带着些轻微的哭腔,哽咽不断,就好像她口中迫切叫着的人扔下了她,马上就要离她远去了,而她,却是再也追不上他们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
眼泪从紧闭着的双眼里渗了出来,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在锦缎铺就的床榻之上,枕边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绿衣注意到魏从渝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以为她是做了噩梦,被梦魇住了醒不过来。
她按住魏从渝,然后蹲在床边,声音轻柔地唤道:“姑娘,姑娘快醒醒。”
魏从渝的手从锦被里探出来,一把抓住了绿衣的手臂,捏得紧紧的,就好像溺水之人终于在冰冷的深水中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再也不愿放开。
绿衣忍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声音依旧柔柔地唤着:“姑娘不怕,有绿衣和秋云陪着姑娘呢,别怕别怕。”
听说被噩梦魇住的人不能被外人轻易叫醒,会被吓到,绿衣便握着魏从渝的手,一直一直蹲在床边,轻声地安慰魏从渝。
她看了一眼在旁边不知所措的秋云,对她道:“秋云,你去厨房打点热水过来,一会儿姑娘醒了,给她擦擦脸。”
“好。”秋云应了一声,立马出去办事儿了。
魏从渝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些话,她只是难过,梦里面的难过,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之后,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里满含心酸和说不尽的委屈,绿衣将魏从渝在床上蹭乱的青丝捋到一旁,叹了口气,心中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姑娘这是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委屈啊,她一个人在旁边看着,听着,甚至也觉得自己快要跟着难过起来。
但总归,能哭出来就算好了,就怕埋在心里隐忍不发,长而久之,积郁成疾。
魏从渝大哭一场之后,哭声渐弱,但眼睛还没有睁开,绿衣就在旁边守着没离开。
待秋云终于端来了热水之后,绿衣接过,将脸帕在水中润湿,然后拧干,捏着脸帕去给魏从渝擦脸。
她的动作很轻,毕竟跟了魏从渝八年,伺候她极为得心应手,魏从渝皮肤娇嫩,绿衣担心这脸帕会将她皮肤给划破,是以,动作轻柔的好似蜻蜓点水般。
终是将满脸的泪痕擦干净了,魏从渝此时也平静下来了,呼吸平缓均匀,看着就好像是刚睡着了一般。
绿衣道:“刚刚姑娘又哭了,秋云,你知道这几天姑娘发生了什么事吗?”
秋云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要说有事的话,也就只是同这府里的表姑娘有矛盾,可你也知道,咱们姑娘心大的很,怎可能为这点小事而哭呀。”
绿衣看了一眼魏从渝,轻声道:“也是。”
但终究是找不出什么原因了,她们俩成天跟着魏从渝,如果连她们都不明白,也许就更没有人知道了。
所以,她到底因何而哭得这么伤心呢,这件事,兴许只有魏从渝自己能够解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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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永陵的春天从来都是多愁善感的,细雨飘零,梨花落了满地。
院里草地上有才刚刚探出头来的嫩绿草芽儿,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雨水,雨丝落在上面,惊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魏从渝站立在自己闺房内的雕花木窗前,神色莫名地盯着外面落成珠帘似的春雨,空气中带着点微冷的湿润感。
她的手指顺着木窗上雕刻的喜鹊与梅花的纹理轻柔的向下划过,松木与指尖的碰撞,这种感觉太真实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纤纤如削葱,双手白净细嫩,还有……这竟是自己儿时的闺房。
所以她从前经历的一切难道真的就只是一场梦么,可是烈火焚烧前,被烈火灼烧的痛感却是异常清晰,在那个梦里,她过得很不好,她嫁了太子,太子死了,她被幽禁在偏殿两年,她从前最爱的小皇子,恨不得将她扔在偏殿里,清清冷冷地熬死她一生的光阴。
那既然她没死,既然这些都是一场比较悲惨的梦境,那么,太子怀安可还安好,哥哥魏翎可还在府中未曾远驻西北。
现在是什么时候?魏从渝脑袋里各种混乱不堪,一会前世一会今生,是梦是真倒是分不清了。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魏从渝抬眼看过去,隔着一层淡色挂珠帘幕,魏从渝看到了两个小丫头朝她走过来,脸上带了洋洋笑意。
圆脸小丫头道:“姑娘可算醒了,急死我和绿衣了。”
穿着碧绿翠烟衫的小丫头笑道:“你天天顾着玩儿,哪有时间想着姑娘啊,我看你啊,只顾着吃还差不多。”
话才说完,叫绿衣的小丫头就朝魏从渝走过来,道:“姑娘真是的,醒了也不唤我们一声,叫我们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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