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长得比较微妙,面无表情的时候,尽显文士风流,一旦唇角勾起弧度,瞬间从乡野名士切换成奸佞歹徒,完全是一张看了就想扇他的脸。三分奸诈、七分猥琐!
崔麋:“……”
他看向坐在上首的沈棠。
后者稳如泰山,根本没替他做主的意思。
崔麋此刻的心情跟前不久的寥谦不谋而合,二人同病相怜!他只能选择吃哑巴亏。
庆幸的是寥嘉没有逗留多久。
第三天就不见了人影。
寥谦长松一口气,庆幸红袍怪走了,回房却看到案上摆着一张陌生画轴,画轴颜色崭新,质地华贵。他神色复杂打开,画中人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梳着未嫁女发髻。
相貌不算多么出彩惊艳,甚至是普通。
寥寥几处信息,处处透着古怪。
相貌不同怎会惹来君上觊觎?西南地界普遍的风气,女子及笄就要嫁人,画中女子的装束和年龄就冲突。直到寥谦打开旁边的封。
一切疑惑都有了解答。
寥谦低喃:“确实是狗东西。”
他抓着这封信去求见沈棠。
“沈县丞可知,那人去了何处?”
沈·乌有·棠埋头处理公文:“还不是知道的时机,待时机成熟,你自会知道。”
寥谦只得作罢。
人海茫茫,主上不说他也没办法。
他每天按部就班,该上值上值,该修炼修炼。看着五分二厘借贷搞来的天价粮种种到了地里——他很不理解,眼看都要入冬了,确定是水稻播种季节?其他人也有同样疑问,只是碍于沈棠一贯的铁血手段不敢言罢了。
这批粮种打水漂了,就知道教训了。官府只要按时发月俸,他们哪管三七二十一?
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寥谦毕竟是崔氏花了精力培养的年轻心腹,原先预备给长子崔熊留着用的,能力方面自然拿得出手。他对外界情报格外敏锐,即便身处鸟不拉屎的贫困地区,也隐约嗅到一点儿怪异的氛围——外界这几个月,发生了大事?
“二郎君近日可有收到族内消息?”
他转头向崔麋打听消息。
崔麋斜眼过来:“想打听什么?”
寥谦道:“只是觉得最近很奇怪。”
似乎很少在听到世家的消息了。
以前坊市经常会传谁家郎君如何文采风流、天赋异禀,或者哪家女君天姿国色、风采过人,再不就是哪家风光无限、谁谁谁在哪家摆的曲水流觞宴大放异彩……甚至还有各家子弟的桃色绯闻。庶民对这些桥段挺感兴趣。
最近一阵子,清冷得过分了。
崔麋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呢。
往后一仰,双手曲肘圈住秋千麻绳,吃着点心,随口回答道:“都自顾不暇了。”
“自顾不暇?”
崔麋道:“各家现在跟斗鸡眼一样。”
“斗鸡眼?”
崔麋道:“是啊,原先还能相安无事的各家,不知道怎么,突然一个个都看对方不顺眼,朝堂上下斗得鸡飞狗跳,每天都能上演新的花活。乌烟瘴气的,想想就热闹。”
“怎会如此?”
崔麋吸溜一口蛋羹。
“听我大哥在家书的意思,似乎是各家丢了什么东西,很要命的东西。一个个怀疑是对家安插在自家眼线偷的,一边战战兢兢,一边疑神疑鬼。哪里还有心情搞面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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