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许母看着低头想事情的许浠,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ldo;乌祁啊,人也挺好。&rdo;乌祁在这一年,确实给了许浠最大的帮助。许浠也没跟开始时那么冷淡,两人现在好歹能在一起吃个饭,喝个茶,许浠也会偶尔跟乌祁开个玩笑。不用许母说,他也一直在努力。可是,一个人深扎在心里,他想拔也拔不出来,很痛苦。那个人拔不出来,另外一个人就别想进去。微微一笑,许浠说:&ldo;知道了妈。&rdo;许母笑了笑,起身要走。在许母走到门口时,许浠抬头看着她,问道:&ldo;妈,你怎么没有再找?&rdo;一直让许浠重新面对生活,重新找一个伴侣。可是许母却一直单身,她并不缺乏追求者啊,并且在那群追求者中,也并不是没有她所钟意的。&ldo;我一个人活得比两个人要好,这样就没必要两个人一起了。&rdo;许母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笑笑离开了,留下许浠自己在房间内沉默。许母确实如此,早上起床梳妆打扮,有心情了就做个早餐,没有了就自己简单的吃个早茶。然后,去刺绣房做一天的刺绣,中午会吃些东西,下午三点以后,会看看今天有没有宴会邀请,若是没有,则开始准备晚餐。若是有,就联系造型师,做造型。她永远活的高傲又优雅,独立又高洁。她自己活着,比两个人活着更美。一副完美的画,若是添了一个人,就会觉得画蛇添足了。许母就是这样的存在。但是,许浠不同。他和自己的母亲完全相反。他内心孤独,也难以忍受孤独。他疲于社交,却渴望朋友。詹湛弥补了这一切,他尝到了里面的甜头,就再也难以忘怀。将箱子打开,摸着里面一个个摆放整齐的东西,许浠心里一直牵扯着一根弦。怎么扯也扯不断。今天,趁着这一切,他想直接剪断了。将箱子关上,许浠把箱子放入了衣橱,没有再拿出来。临走的时候,他去了云延庙。想要看看小乌龟,等上了山后,老和尚正拿着个破扫把在外面扫地。见到他,笑了笑,将他迎了进去。许浠见茶叶蛋见得很短暂,一年时间,倒是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看着茶叶蛋眼睛绿幽幽地看着他,仍旧是小小的,许浠笑笑,自动将睡莲叶子撩下去了。老和尚留着许浠吃了午饭,许浠吃过饭后,跟老和尚说了明天要去英国的事情。晚上的飞机,飞二十几个小时。老和尚双掌合十,笑着说:&ldo;祝许施主一路顺风。&rdo;许浠出了老和尚喝茶的偏房,走进了正厅,抬头望见一尊金色大佛雕像,上面挂着已经发白的红色披风。许浠来的次数不多,更是没有上过香。走进去后,许浠去功德箱里投了两百块钱,拿起一炷香说:&ldo;我来烧个香。&rdo;老和尚点了点头,站在他的身边,少有的拿过拜访在台子上的木鱼,拿着敲了起来。木鱼声夹杂着老和尚念念叨叨的经文,许浠十分虔诚的把香插入香炉之中,回过头,跪拜了三下,双掌合十,抬头看着大佛,在没有了动作。许浠一直没有站起来,老和尚敲了一会儿却敲累了。将木鱼停了,走到许浠跟前,许浠也跟猛然惊醒一样,站起来,笑着说:&ldo;我上完了。&rdo;老和尚点点头,见他有些不对劲,问道:&ldo;你没事吧?&rdo;&ldo;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儿。&rdo;许浠说,&ldo;将一个人从心里放出来,太难了,这可能比剥皮去骨更要难受。&rdo;老和尚瞄了他一眼,拍了拍许浠的肩膀说:&ldo;你不知道剥皮去骨到底是有多难受,而且,既然这么痛苦,那就不要放出来。&rdo;&ldo;不放出来不行。&rdo;许浠说,&ldo;那样就容不下詹湛x许浠摇摇头,老和尚说:&ldo;问世间情为何物啊。&rdo;念叨着这么一句诗,老和尚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面,外头月光正亮,直射着院子,给院子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老和尚出去,人影在地上拉得很长。走到陶缸跟前,莲藕注入了一些修为,现在正发着蓝色的荧光。詹湛的戾气虽然退干净,可法力还在。这一朵睡莲,费了他为数不多的几百年修为。现在,詹湛可是干干净净的,完全是个人了。老和尚又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将手伸入陶缸之中,摸索了一会儿,把整个莲盘端了出来。掏出来后,老和尚端起来,抹了两把泥,看了看藕根。经过几年的生长,藕根已经长得如小孩臂般粗细。蓝光正盛,老和尚观察了一下,拿了出来。用清水冲洗干净,老和尚将莲花和叶子掰断,独留了藕根。进了佛堂,老和尚坐在地上,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詹湛,说:&ldo;你过来吧。&rdo;詹湛进去,坐在了另外一个软垫上,平静地看着。循着詹湛原先的样子,老和尚抬头看着,手上微微用力,出现了一束蓝色的火焰。蓝色的火焰烧在藕根,一点点的火苗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藕根在一点点地变软。变软后,前方的藕根重量太大,慢慢地开始坍塌。老和尚不急不忙,将藕根扶正,不怕热一样,拿着藕根开始轻巧地捏了起来。老和尚的手不大,瘦若枯木,却很灵活。一下下勾着,捏着,藕根顺着火焰的方向瘫着,不一会儿,就被和尚捏出了个模样。一边捏着,老和尚还不忘看着詹湛的样子。詹湛现在的样子,是十年前他的本体,比詹湛看上去要多了丝英气。古时他是一个将军,战场杀敌死掉,被去捡柴禾的夏谷捡了漏,还没等黑无常去呢,就把他给抓走练成了厉鬼。想想自己这苦逼的一生,所有的苦逼都来源于夏谷当年那一柴禾棒子。剑眉凤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这些临时都是看不出来的。现在只能是捏出詹湛幼儿时的样子,然后再让他一点点长。老和尚捏的分外用心,他手一哆嗦要是在詹湛脸上戳了个印,那可是要伴随着他一生的。老和尚活了这么多年,平日也做些行走江湖捏泥人的行当,所以捏的也还算不错。手上的火焰熄灭,手掌上托着一个小小的藕人,惟妙惟肖,现在捏捏,还有婴儿一般软软的触感。这个小婴儿,差不多两个手掌那么长,跟刚生出来的小婴儿大小无差异。过后,它的成长将会非常迅速,每一个月都会经历一次剥皮去骨般的疼痛成长。而后,直到三十岁,这种生长痕迹才会与人类重合趋同。不过,过后他会老得略微缓慢些。毕竟是藕根,不是真人,还是有些差异的。小婴儿已经捏好,老和尚双手捧着,对詹湛说:&ldo;你上来吧。&rdo;投身到松树身上,投身上乌龟身上,都比投身到一个婴儿身上要让詹湛更容易接受一些。想想一会儿老和尚双手捧着自己,怕摔怕跌的样子,詹湛略略微笑,魂魄化作一个蓝光,一下投了进去。魂魄注入人体,要比在松树和乌龟上好得多。最起码头脚和四肢都有了可以安放的地方。虽然可以安放,可还要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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