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跟柳大娘差不多年纪的大娘点头,“对,我也记得。两人连衣服都没穿。可丢人了。”那个年轻妇人羞得脸红脖子粗的,飞快跑走了,连板凳都忘了拿。村民们在后头喊她,她也装作没听见。柳大娘忙把板凳搬到小四后面,用袖子在板凳上擦了擦,讪讪一笑,“大人,你坐!”小四怔了怔,冲她拱手道谢,“多谢大娘!”他这一坐下来,显得平易近人多了,大家就少了压迫感。小四拿着扇子摇了几下,继续问,“还有谁?”有人回答,“还有一个老光棍,去年死了。”这话刚出口,有人就呸了他一脸,“死了的人说他干啥!咱们这是在帮大人抓凶手,你当还像平时聊八卦啊。”那人讪讪闭了嘴。柳大娘小声道,“还有一个东英爹,他跟胡老太一个样儿。因为他媳妇只给他生了个女儿,没给他生儿子,他整天在家骂媳妇。前几天,我还见过他跟胡老太在门口说话呢。两人拉拉扯扯的,肯定还有勾连。”小四点点头,又问,“还有别人吗?”村民们头靠头嘀嘀咕咕好一阵,而后柳大娘转过头来,摇头,“还有几个是隔壁村的,自打他们娶上媳妇,就没再往这边来了。”小四点了点头,“三哥,你先把刚刚大娘说的那两个叫过来吧。”老三叫了个村民,让对方带自己去找人。没多会儿,春田他爹和东英爹都给叫过来了。两人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黝黑的脸庞,地道的庄稼汉子,春田爹长得瘦弱,个子也矮,东英爹却是长得人高马大,四方脸。两人头一回见官,都有些局促,战战兢兢地看着小四。小四合了下扇子,将两人头尾到尾打量一遍,“你们昨天晚上在哪里?”春田爹已经从儿媳妇那边得知县令大人在找胡老太的相好,而且怀疑是他杀了胡老太。听到大人这么一问,当即软了腿,跪倒在地,“大人,小民跟胡田娘早就没有瓜葛了。你要相信小民啊。”东英爹瞪大眼睛,啥玩意?大人这是在怀疑他?他转了转眼珠子很快看到柳大娘,一定是这个大嘴婆前几日看到他跟胡田娘说了几句话,就添油加醋跟大人说了什么。他瞪了柳大娘一眼,也学着春田爹的样子跪下来,“大人,小民与胡田娘早就没有瓜葛了。她都多大年纪了,老菜帮子,我还能稀罕她?”其他村民们面红耳赤。小四黑了脸,扇子打了下掌心,“行了,我问你们在哪。你们扯那么远干什么?”春田爹拧着眉,想了想,“昨晚我在家搓玉米,我家人都可以做证。后来天黑了,就上床睡觉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听人说胡田娘掉粪坑里淹死了。”东英爹仔细回想了一遍,“我没搓玉米,天气热,我就在院子里吃酒,三更的时候才上床睡觉。我浑家夜里起来的时候,我还跟她说话了呢。不信,你可以把我浑家叫过来。”老三好心提醒他,“亲属不能作证。”东英爹傻眼了。小四拧着眉沉思。死者是溺死,这是毋庸置疑的。凶器是棍棒,就扔在粪坑边上,农村人谁都会用。但是胡田娘身体好,瘦弱的春田爹未必有那么大的力将人溺死。反倒是这个东英爹十分可疑。小四这么想着,停留在东英爹身上的时间就久了一些。东英爹冷汗直流,不停用袖子擦汗。就在这时,旁边巷子里有个身穿绿衣裳的妇人扯着嗓子边走边骂,“哪个该死的混蛋偷了我家的鸡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下蛋鸡,才刚下两天蛋,你个缺德玩意就给我偷了,你不得好死啊。”柳大娘在旁边小声道,“这人是胡田家前面的那户人家。家里孩子多,养了不少鸡。”前面?小四眼前一亮,让老三将人叫过来。绿衣妇人瞧见是县令大人,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缩着脖子,小声问,“大人,我家鸡丢了。我就是在村道上骂几声,没干什么事啊?”小四见她害怕,冲她笑了笑,和颜悦色道,“我是想问你鸡是什么时候丢的?”绿衣妇人见县令大人说话客气,心里大松一口气,说话声也拔高了,“昨晚上丢的。我临睡觉前还数过,一只都没少,全回来了。谁成想,第二天早上起来撒食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只。”正说着话,有个小孩子从远处跑过来,“娘,娘,我找到偷鸡的贼了。”绿衣妇人立刻精神抖擞,随地捡了块石头迎了上去,“谁?是谁偷了咱家的下蛋鸡?”那孩子气喘吁吁道,“就是胡二麻那几个混混。我在山沟沟那边偷偷看到他们正在烧水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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