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成了糨糊,往裂痕间一挤,道道裂纹顿时不见。
回到底下,莲升伸手说:&ldo;直通望仙山山巅。
引玉翻掌,掌心忽然一沉,一颗石珠落在上边。
&ldo;在上面拿到的?
她见莲升还不收手,才留意到莲升那平整的指甲盖边,竟蹭着了些许墨迹。
&ldo;不错,悬在顶巅。
莲升皱眉,又说:&ldo;闻闻。
引玉弯腰,正如对镜自观,总有那么片刻,会觉得镜中人无比陌生。
&ldo;如何?
莲升问。
引玉开了口,声音喑哑,&ldo;是我。
&ldo;我震碎了冰壁,从底下刮出来些许。
莲升眸色晦暗,&ldo;不必担心,裂痕都给补上了。
引玉收起石珠,不作声地把莲升指甲上的墨痕捻散。
她琢磨得头昏眼花,自言自语:&ldo;最开始时,我为什么要庇护晦雪天,为什么留在此地,慧水赤山那么大,单是因此此地贫瘠,我眼里容不得一点荒芜寂寞?
莲升把引玉的手焐热,身侧原只有一朵熠熠生辉的金莲,她使去一个眼色,金莲便分作数朵竞相开放,朝前路延伸而出。
洞穴里,万鬼如果还有活人之躯,定要爬得个屁滚尿流,生怕被那金光撞上!
两人齐齐前行,逐着遍地金莲而去,一路畅通无阻。
引玉走得小心,生怕踩着金莲,还有心思说笑:&ldo;总不会我的真身其实不是画卷,而是这望仙山。
莲升回头牵她,突然一拽,害得引玉踩碎了脚下的金莲,说:&ldo;那你能把望仙山收进灵台么?
&ldo;不能,不然那时候在灵命像里时,我就不能用画卷缠你,只能召出大山压你头顶了。
引玉笑着,转而问:&ldo;拽我干嘛呢。
&ldo;不舍得踩?
莲升淡着声打趣,&ldo;你是怕它疼了?
别的仙佛是步步生莲,她倒好,一步踏碎一朵。
金莲遍地,引玉找不到一点间隙,索性踩在那金光上,慢吞吞说:&ldo;改日踩得你哭不出来。
&ldo;最好用力些,别嘟嘟囔囔,还噙着眼泪往后躲。
莲升睨她。
&ldo;莲升啊。
引玉笑着感慨,&ldo;好俗。
结满冰的密道果然能通向厉坛,此前没留意,因为洞口是在一面刻满咒文的暗门后。
咒文也是小悟墟的文字,是驱邪避讳之用,无甚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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