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阁的人闻言手一抖,就像是他手上这个“狐之之”的玉牒仿若有千金重,重得他拿都拿不稳。他睁大眼睛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玄衣男子,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尊上?”不问仙尊素来话少,虽然冷漠但是脾气不好,耐心也极差,唯有这两点瞧着还和火系灵根的人沾点边,然而他今日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是靠近他的人却能莫名感觉到他心情应当不差,甚至有些好,好到愿意重复一遍自己已经说过的话。他像是怕执事阁的人听不清,把少年的玉牒落错了地方似的,清声一字一句道:“本座要和之之合籍成婚,我的玉牒拿出,是落在之之名下的。”“别落错了。”最后,他还叮嘱了如此一句。昆仑门所有人的玉牒,都是落在各峰各阁名下的,你是哪峰哪阁的人,玉牒上写的清清楚楚。而两个人的玉牒,只有在合籍成婚时才会落到一块,谁的玉牒落在谁的名下,便是谁嫁给谁。不问仙尊要嫁给他养的狐狸,这可是件大事,执事阁的人当面应下了这件事,却不敢立刻给江又辉落玉牒,迅速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古书荣。古书荣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他的灵霄峰捋猫,闻言差点失手把猫脊背上的毛给捋秃了。陆青恒和萧文轩两人当时也在古书荣身边,和他请教最近剑术上的困惑,听完执事阁的人的话后,脸上的神色皆是一言难尽。陆青恒呆呆地问旁边的萧文轩:“不问师叔……莫不是被那狐狸勾去了魂?”萧文轩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今日这种情况:“我哪知道?”陆青恒摇着头小声嘀咕:“还好当初没把那小狐狸送给小师妹,不然今日说要嫁给那小狐狸的人,说不定就是小师妹了。”萧文轩:“……”执事阁的人在大殿诡异的气氛中瑟瑟发抖,结巴道:“门主,您看这事……”古书荣懵了片刻,回过神来就一直在捋猫毛,冷笑道:“落!让他落!婚期什么的你去找他,全让他定!决定后婚宴帖子我来帮他发!他都不怕丢丑,那我就让整个修真界的人看看,这厮到底有多丢人!”执事阁的人抖得更厉害了,心道古门主和不问仙尊之间果然有些许多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是非非,白着脸回去给不问仙尊落玉牒去了。“师父啊……”陆青恒在执事阁的人走后,就蹭到了古书荣身边,问道,“您真的要让师叔和那小狐狸合籍吗?那可是只……狐狸精啊……”古书荣冷哼一声:“是啊,你师叔都单了几千年了,如今上赶着嫁人,我还拦得住他?”“也是。”陆青恒听着这话有哪里不对,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纠结万分地和萧文轩离开了。昆仑门也没人少议论这事——不问仙尊冷清孤傲多年,突然间有了合籍对象,还是灵霄峰送来的凡狐,修士们觉得这件事里的内幕本就让人心惊,而这件事,则在执事阁的人的去了灵霄峰又到问缘峰,不问仙尊说将婚期定在一个月越快越好之后发酵到了顶峰。修士们震惊万分,纷纷议论古书荣和江又辉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不问仙尊要将婚期定得如此之近?人间界的贵族子弟间成亲,尚且都要仔细准备几月半年,在他们这时间更加宽裕的修真界,为何江又辉如此急着合籍?修士们觉得这一定是古书荣设下的巨大阴谋,那小狐才成为灵兽几日,怎么就无端化了形?一定从将那凡间小狐送给江又辉那日起,他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消息传出后,修士们皆叹不问仙尊真是可怜,白白被人摆了这么一道。古书荣倒是十分淡然,对外界的议论不屑一顾,等江又辉把时间定下后毫笔一挥,亲自写了婚宴邀请函送到各大宗门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特地给妖月宗的长老——江又辉之前“养”的那只狐狸也写了一封过去,邀他为上宾。苏锦之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因为江又辉没让他见其他人。问缘峰上的人本来就少,绿似走后,苏锦之就只见过古书荣一个活人了,其余时间他都是和江又辉一起在双修中度过的。苏锦之现在已经确定了,江又辉每天和他在一起的不可描述都是在双修——因为他觉得自己长得是越来越好看了。不是以前眉眼精致,皮白细腻的好看,而是一种……被精气日夜滋养后的红润。苏锦之本来都没发现这件事,可是江又辉每晚都要和他不可描述许久,还每每都把那东西留在他体内,从来不帮他清洁,但他醒来之后,那些东西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被他的……吃掉了一样,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舒坦的,他还不会觉得肚子饿。他今天醒来后没有见到江又辉,床边也没有放着轮椅,苏锦之便只能待在床上玩。床上放着他的很多小玩具,绣球、妙音铃、还有那漆红拨浪鼓都在,苏锦之之前是狐狸样没法玩拨浪鼓,现在有了人形,马上就迫不及待地抓着鼓柄晃了起来,把拨浪鼓敲得咚咚直响。结果等苏锦之把拨浪鼓玩够后放下,一抬头就见到站在门边看了他不知多久的玄衣男人,男人的灰色眼睛幽邃如潭,深深地望着他。苏锦之看着自己的手里的拨浪鼓,老脸顿时一红。江又辉却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到床沿边上握着他的手,二话不说就亲了他指尖一下:“之之……我要嫁给你了,你开心吗?”小狐狸精10苏锦之微微仰头,江又辉比他高很多,哪怕是这样坐着,他也需要把头稍微抬起来一些才能对上江又辉的眼睛。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和过往的世界里一模一样,如旧的深邃,只是里面夹杂的感情有些略微的区别。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是一只没有开灵智的小狐狸,张嘴也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唧唧”狐鸣声;其次,就算他能够开口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又辉的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江又辉很早之前就问过他了——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不叫之之,江又辉也不叫江又辉。不过江又辉似乎也没有让苏锦之回答这个问题的打算,他目光深深地望着床上的少年,久久没有说话,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侧脸,指尖的力道又轻又柔,如同画笔一般勾勒着少年的面容,从眉梢到唇角,从眼尾到下颌,最后,他闭上了眼睛俯身吻着少年的唇。没有深入,只是贴着他的唇细细摩挲,良久,他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苏锦之听着他的话语,心脏重重颤了下,但是江又辉没有把话说完,他把剩下的话止在了舌尖,没有让它泄出嘴唇。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被按开之后就再也收不回去,江又辉的吻也变质了,从不含一丝情欲到恨不得把苏锦之连皮带骨一起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他吻着吻着,就把舌头探进苏锦之的嘴里,发狠地吮着苏锦之的舌头,手指稍加用力将紫衫的腰带扯散。唇舌交缠的渍渍水声渐渐在室内响起,苏锦之被他捏着手腕压倒在床上,衣衫散了一床,凌乱地半挂在身上,仅仅遮住手臂这些毫不重要的部位,而需要严密遮挡的地方,却在空气中敞露得干干净净。江又辉的动作很粗暴,情绪很不对劲,但苏锦之闭着眼睛没有反抗,因为他感觉不到痛,也有意让江又辉胡闹,他甚至还伸出了舌头小心翼翼地去迎合男人。然而他的这个动作却让男人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他不再吮咬他的嘴唇,而是将吻逐渐下移,男人炽热的鼻息打在皮肤上,有些痒痒的,苏锦之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却感觉颈部传来一些濡湿的感觉。他猛地睁开眼睛,江又辉却在刹那间解下发带遮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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