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姑娘聚在一起的时候,孙其丽虽然不信,但也算尽心,第一句就说:“之前的任务,裁衣,磨刀,劈柴,煮汤,叠纸元宝,还有别的信息吗?”
周尔曼补充道:“还有每个洞口的石像。”
玲纳没有开口,静静听她们分析。
纸人是真的很心急:“都到这一步了,只差最后一步了,姥爷的故事究竟是什么?我没去过第一个洞窟,快讲讲,我们一起想办法拼凑一下。”
周尔曼回忆:“第一个洞里和其它洞窟一样,都是老婆婆发布考题,要求我做出一套衣服来……我想起来了,那套衣服的尺寸是:腰围一尺四,胸围二尺六,臀围二尺八,脚三寸。
料子的红颜色居多,做出来有点像嫁衣,但老婆婆只要求了尺寸,没要求样式。”
衣服主人的身材很特别,但也仅限于此。
“磨刀是为了劈柴,劈柴是为了炖汤,可以连起来看。而在这几个任务里,只有裁衣和叠纸元宝最特别,”孙其丽找出一个关键点,“裁衣和叠纸元宝分别代表了故事的开端和结尾,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人从出嫁到死亡的过程。”
纸人的思路也被打通:“说的对!所以洞口的石像不是神,或许代表了故事里的人物身份和心情。”
不同的石像,有男有女,从欣喜,到惊恐,到悲伤。
她们顺了一遍,石像按照顺序排列应该是:女开心,男惊吓,男惊吓,男悲伤,女悲伤。
与之对应,这个故事里也应该有一男一女,产生一样的情绪变化。
开头是女人绣嫁衣,让人最先联想到她和她的丈夫,或许高高坐在树藤神座上的姥爷就是她的丈夫。
“不对,”周尔曼指出,“男石像为什么会惊恐悲伤?女人出嫁后和丈夫在一起,按照刘家村的情况来看,就算她逝世,她的丈夫也不可能会悲伤。”
悲伤的男石像和故事逻辑产生冲突,难道石像的性别没有意义?
()孙其丽:“或许这一切都是女人的幻想,她认为她的丈夫爱她,结果幻想破灭,她用刀了结自己?”()
说完,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ap;ldo;差点忘了,这是姥爷的事迹,里面肯定会有男人≈ap;hellip;≈ap;hellip;但是男人会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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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是谁,怎么可能会感到惊恐和悲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姥爷等不急了,大手一挥,结束她们的讨论。
“下面,一个一个来赞颂本大仙,务必要讲出本大仙的光辉伟大!”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仅凭几个元素推测出故事,那就要靠运气了。
孙其丽胆子大,第一个站出来,但她也没思考清楚,只能一边分析一边讲述。
“裁衣裳,磨刀,劈柴,煮汤,叠纸钱。
裁衣裳是为了做嫁衣,叠纸钱代表了死亡,而中间的都是嫁人后要做的事。
一开始姑娘嫁人,为自己裁嫁衣的时候很开心,以为嫁到了好人。但是过日子以后发现男方是个恶鬼,她每天惊恐度日,磨刀准备杀死他,生火准备烧死他,煮汤准备烫死他。最后他果然死了,姑娘为他叠纸钱,烧给他,在他坟前痛哭。”
故事的逻辑性有点欠缺,但对于一条蛇来说,讲故事讲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姥爷听得眉头紧皱,连肩膀上的树根都停下不跳,神座一降到底,指着孙其丽破口大骂:“狗屁不通!本大仙在哪里?本大仙在你的故事里是什么形象?”
孙其丽翻了个白眼。
周尔曼抢先安抚:“姥爷大仙当然是好形象!”
“有没有一种可能,悲伤痛苦的石像那就是她的丈夫,是伟大的姥爷大仙。”
姥爷嘴角扯了扯,提起兴趣道:“继续。”
“故事一开始就是结婚,嫁衣是给姑娘做的,男女双方两情相悦,结婚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可是那嫁衣太小了,姑娘穿不上,于是婆家就磨刀,把姑娘剁成合适的样子,让她穿上。”
姥爷的目光亮起来,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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