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好吧,我也不劝你了。”
“那就是世界树,我们的起源和希望。”站在这山丘上,精灵遥遥指着远方高耸的大树。
“于是,各种毁灭人性的武器被开发出来,有的只需一艘星舰突破到大气层,散下的病毒就能剥夺整个星球上的居民。”
“直到过去数百年,才来到这里。”说完这句,白衫男子躺在草地上慢慢进入午睡,感受这世外桃源的安宁微风。
“不过,伊赛妮莎说,她还是想去外面看看,我也劝不住她。”
“如果说生命们的意志聚合在一起,能形成宛如神灵的王冠,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创造出足够多,且完全听命自己的智慧生命,就能让自己也成为神灵呢?”白衫男子的话音低沉。
“虽说那样绝望的漆黑太阳,在银河间逐渐升起,但野心家并不止一个,他们也绝不会信任彼此。”白衫男人摇摇头,也坐在湖边的草地,继续讲述第五纪元的往事。
“因为太沉重和压抑了啊。”白衫男子停下脚步,遥望湖对面那片花海。
“那后来又是如何抵达这里的呢?”船上的人好奇。
“是的,即便是这样毫无自我意志的种族,他们依然是活生生的生命,有着精神和想法,他们当然也能改变世界,哪怕是听命于人的世界。”
“智慧生命总是以自己的自由意志沾沾自喜,但这种骄傲在冰冷的物理现实前,并不具备特殊性,只要条件满足,无论善良还是邪恶,无论是有机体还是无机体,都可以将柴火点燃。”
房间里的摆设很是温馨,有着诸多藤萝、木制、鲜花的构筑,而墙壁也是细腻光华的树木内壁。
“贫富分化,技术垄断,奴役底层生命,架构完全听命自己的新种族,完全听命毫无反抗的牲畜生命,各种你们无法想象的事情开始发生。”
原本是代表诸多生灵的美好祈愿,万众一心的神之王冠,后来却成为私利的工具,一切神圣和美好都在此坠落。
一年后,成功完成技术复现的星球居民造出属于他们的太空飞船,而在着重返银河的第一批成员中,就多了一位喜欢浅黄蔷薇的半精灵少女,她是这代为世界树献歌祈祷的花冠少女,也是祭司们宠爱照顾的对象。
“那后来呢,你们又是如何逃出的呢?”
“国家开始分裂,内战开始掀起,战乱里,整个世界的道德准则迅速下降,为了活下去也好,为了个人私心也罢,这类新种族开始不断被创造出来。”
“争斗让宜居的星球大大减少,不少人开始逃逸,而因为文明整体的实力下滑,许多不重要的区域也没人继续占领和封锁,这就好比国家版图中出现了许多无人关注的碎痕。”
“幸运的是,先祖带来的世界树种子,并没有在太空旅行中破坏,而是完整的保护下来。”
“纸终归包不住火,当这样的族群不断增多时,终于被主流社会发现,而后也掀起了巨大的争论和撕裂。”
“他们或是作为士兵,或是作为廉价劳动力,或是作为神灵的王座底层。”
“祝你一路顺风,得偿所愿,伊赛妮莎。”
“只要支撑对方王冠的支柱种族灭绝,那代表神灵伟力的王冠,也会逐渐消散陨落。”
“但这种效率终归不高,而且人是具有智慧的生物,一旦他学习的东西够多,了解的越深,就会自然的升起反抗之心。”
“最早落在这颗星球上的先祖,是第四纪元609年,从地球出发的一支船团,当时船团的组织者为了避免和其他人竞争,特意选择了很冷僻的航线和地点。”
“如果遭遇什么意外,我们也无法拯救你,星空间的距离以光年计算,或许你一辈子也等不到再回来的那一天。”老人再度说着星间航行的不确定性,即便是拥有超时空发动机,漫长的星间旅行也要数十年,乃至数百年,等到能数天穿梭遥远太空的星舰诞生,又是数百年后的事情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枚冉冉升起的闪烁光点,预告了人类的第三次复兴。”
“致我们永远怀念和铭记的‘金色蔷薇’——伊赛妮莎殿下。”
——记《第五纪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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