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街的事让沈御雪如鲠在喉,光线昏暗,血污和伤势让他看不清笼子里的人,他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但他觉得心惊肉跳,那是在面对极度的危险时才有的感觉。
朱管事看出他心情不好,一路保持安静,等到了居酒巷才松了口气,站在巷口受了点冷风,他猛然惊觉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巷子里酒香四溢,沈弋和一位大娘站在巷子门口,也不知道二人在说些什么,大娘心花怒放,面带红晕。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听你这样说我心里舒服多了,这次就不跟老头子计较了,再有下次,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
大娘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放了两坛酒,她把篮子递给沈弋,有些伤感道:“大娘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家里孩子去的早,每次瞧着你就十分喜欢,你们一定得留下来,我还想时常过来看看呢。”
大娘给的是家里酿的头酒,只要沈弋在这基础上稍加改变,就能做出不一样的口感。严格来说,这已经有帮忙作弊的嫌疑。
看来大娘是真的很喜欢沈弋,不然也不会做出违背规则的事。
沈弋没有收她的酒,笑道:“大娘,你别担心,我们这来了酿酒的师父,不会误了比赛。”
酿酒不能假借居民的手,哪怕对方是真的好心,沈弋也不敢贸然接受。
大娘眼神一亮,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她由衷地感到高兴,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既然有了酿酒师,这酒就不合适了,我给你换个新的,让你们尝尝我们家的酒。”大娘说着就转身回家,丝毫不给沈弋拒绝的机会。
她们家和沈弋这边是斜对门,很近。
沈弋无奈摇头,一抬眼看见沈御雪,立刻换上一张笑脸:“哥哥,玩的开心吗?”
沈弋话刚说完,就注意到沈御雪神色不对,他目光微沉,看向朱管事。朱管事无奈耸肩,这个真不怪他。
沈御雪让朱管事先进门,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江云野。他看向大娘家敞开的院门,问道:“这位就是之前给你们帮助的邻居?”
沈弋道:“对,她也挺可怜的,家里只有她和丈夫两个人,之前养育的孩子都夭折了。”
居酒巷里的邻居,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故事,这位大娘是没有儿女缘,她的隔壁是个鳏夫,而沈弋他们正对门的这家有个卧病在床需要照顾的妻子……
小小的一条巷子,充满了人生百态。生活给他们苦难,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对生活的热爱,邻里和睦,乐于助人。
沈弋和沈御雪两三句话的功夫,大娘就拿着新的酒过来,二话不说塞进沈弋的怀里。大娘注意到沈御雪,夸道:“好俊的公子,这就是你请的酿酒师?”
沈御雪只有出门才戴面具,到家就收了。
沈弋道:“不,他是我哥哥。”
大娘有些惊讶,目光变得慈爱和善,嘴里念叨着:“你哥哥长得和你一样好看。”
沈弋不禁莞尔,大娘越看越喜欢,觉得沈御雪一表人才,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热心道:“你哥哥可有婚配?我认识几家待字闺中的姑娘,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一个你们就是把两兄弟都算进去,谁也不偏颇,沈弋差点没接上这话茬,明显感觉到后背多了一道极强的视线。
这样好的机会,沈弋高低得给江云野添个堵。
就在他思索如何才能气人又不让沈御雪难堪时,沈御雪开口道:“多谢大娘好意,但我已有家室。”
大娘略显失望,随即把目光转向沈弋,她还未说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鼓声打断。
“咚咚咚,咚咚……”鼓声密集如雨点,在这阴天里鼓动出不安的气息。
大娘脸上的热切笑意一僵,她有些惊恐地抬头看向天际,抓着自己的袖子,神色不安。
这是沈御雪等人第一次听见鼓声,他们不解地抬头看天。沈御雪飞身而起,跃上屋脊,查看鼓声传来的方向。
城内的平静在这鼓声下荡然无存。城中灵力覆盖,大半的修士进入戒备状态,沿街叫卖的小贩开始收摊往家里赶。
城主府的方向凭空多出一面鼓,一个中年人士手持鼓槌,每一次敲打,鼓面都会传出反震之力,余波朝着四周扩散。
沈弋不解地询问:“大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战鼓一响,就意味着要打仗了,上一次我们城里的人差点打没了。这一次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一打仗日子就难过了。”大娘忧心忡忡道:“每次都是这个时间,也不知道酒会还能不能行。”
沈御雪注意到大娘话语里的奇怪之处,他从屋脊上飞下来,问道:“每次都是这个时候?那上一次是因为什么?”
大娘的神情有些呆滞,她困惑地皱眉,对沈御雪的问题感到茫然。她挠了挠头,只是模糊的有这样一个记忆,可是等她认真去想,记忆仿佛触碰到了禁|区,没有任何的反馈。
凡人一身短暂,她要是真的经历过,不可能轻易就忘记了,除非是某种限制让她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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