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听了这话,略微放心,却又担心他的身子,应兰风又道:&ldo;不碍事,爹自有数,你好生跟你娘他们在家里等着就是了。&rdo;向着怀真一笑,当下穿戴打扮了,便随那太监进宫去。不说怀真等在府中担忧,只说应兰风进宫之后,便由太监领着,往太上皇寝宫而去。行不多时,便到了寝殿之前,早有杨九公亲自出来接着,刚要含笑招呼,又见应兰风面容清癯憔悴这许多,又且如此形销骨立,那官袍便撑不起来似的,飘飘摇摇有些站不住脚,仿佛要随风而去……杨九公心中暗惊,一时笑不大出来,忙顺手过来扶着他,道:&ldo;应大人如何是这般情形……唉,必然是受了好些苦呢。&rdo;应兰风道:&ldo;多谢九公公关怀,倒还支撑得。&rdo;杨九公陪笑道:&ldo;既如此,且随老奴进殿内去罢,太上皇先前才醒来……之前薄厥过去,是以世事不知的,应大人大概并没听说?&rdo;应兰风道:&ldo;依稀有些耳闻,并不真切,如今可是好了?&rdo;杨九公低低说道:&ldo;虽是醒了,但太上皇毕竟是这个年纪了……比不得年青人。&rdo;说话不久,到了里头,两个人齐齐停了话头,九公上前禀告过,应兰风跪地行礼,半晌,闻得上头太上皇道:&ldo;起来罢。&rdo;应兰风正欲起身,怎奈他一跪一低头的功夫,不免头晕目眩,身子一晃。九公见状不好,忙又抢上跟前儿扶着,悄声问道:&ldo;应大人可无碍么?&rdo;应兰风定了定神,耳畔仿佛有些嗡鸣之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退了,因说:&ldo;多谢,并没什么。&rdo;九公这才放开了他的手,又往旁边退了一步,只并不远离,依旧看着。这会子,却听太上皇道:&ldo;你上前来,让朕好生看看。&rdo;应兰风面无表情,缓缓往前走了步,才又站定。那边儿太上皇打量着他,虽眼神有些老花,可毕竟也看了个大概,瞧出他瘦的如此,越发透出一股凛凛然的风骨来……虽从来都只是个文官,然而如此一来,反觉有些肃杀淡漠之意。太上皇闭上眼睛,心中难过,隔了会子,颤颤巍巍地像要起身。杨九公见状,不免又紧走上前:&ldo;皇上,太医可说了,如今您不能随意下地行走,还需要静养。&rdo;太上皇不言语,只死死抓住他的手,九公会意,只好又竭力撑着,太上皇借力下地,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将到应兰风跟前儿才站住了。九公见状,知道他必然有些机密要紧的话说,自己在跟前儿却是不便,他试着松手,见太上皇勉强站定,九公便咽了口唾沫,复后退几步,把身子藏在那柱子的阴影中去,只当自个儿是不存在的。果然,太上皇望着应兰风,哑声开口,竟幽幽问道:&ldo;怀真……可跟你说过了不曾……那些昔日的陈年往事?&rdo;应兰风垂着眼皮,看似十分恭敬,静静答道:&ldo;太上皇恕罪,怀真毕竟年幼不懂事,只怕她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些风言风语,就当了真,太上皇并未见责于她,这也是太上皇英明宽仁,臣百感交集,万般体沐皇恩。&rdo;太上皇皱皱眉,细看着他,有些震惊:&ldo;怎么,你不信……她说的?你不信……你是德妃的骨肉?&rdo;应兰风面不改色,仍沉静说道:&ldo;臣自姓应,又哪里有资格姓赵?&rdo;太上皇心口一震,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差点儿往后跌倒,却又勉强站稳了。‐‐反是九公在旁捏了一把冷汗。这边儿,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太上皇打量了应兰风一会儿,见他虽然形容枯槁,但是细看,岂会瞧不出来跟谁相似?这般风姿,以及眉眼之中隐隐地傲然之意…………太上皇心头一酸,道:&ldo;你是不是……心里怪责朕?&rdo;应兰风闻言,便复跪地下去:&ldo;臣惶恐,不知太上皇何出此言?&rdo;太上皇垂眸看他,本想叫他起来,抬手出去,却又停下,只终于缓声说道:&ldo;事到如今,朕也不想再瞒着什么了,当初,朕是被奸人所惑,才错以为德妃她……她品行有差,是前日怀真来找朕提起此事,朕才回想起来其中的破绽之处……原来一直都是朕、错怪了她……也错怪了你、你们……&rdo;应兰风只低着头,一声不吭,偌大的寝殿内,只有太上皇一个人苍老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奈,也仿佛带着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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