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元修素来厌恶喝药,尤其那药里还一股浓郁苦味。
只看那药一眼,张元修就移开了视线。奉墨跟在张元修身边多年,一见张元修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愿意喝:“公子,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而他病是被祁明乐养出来的。
张元修看了那药碗一眼,吩咐道:“去看少夫人在做什么。”
他这病是被她养出来的,没道理他在这儿喝这苦涩的药汁,祁明乐独自潇洒快活她的。
很快,奉墨就将祁明乐请来了。
祁明乐一踏进来,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再一偏头,看见张元修身侧乌黑的药汁时,眼底滑过一抹心虚,同时又在心里给贺潇添了一笔。
奉墨在来的路上,就说了找她的来意。所以祁明乐甫一踏进书房,便立刻走过去,捧着药碗递到张元修面前:“郎君,来,喝药。”
“太苦了,不想喝。”张元修不接药碗,眸光淡淡道,“而且光喝药没意思。”
“那怎么着?我跳个舞给郎君你助助兴。”
奉墨:“!!!”
祁明乐这话本就是句玩笑话,想活跃一下气氛,谁曾想,张元修却轻轻颔首:“夫人若是有如此雅兴,我自当拭目以待。”
祁明乐:“……”失算了。
“跳舞我不会,要不我给郎君耍一套刀法。”这次的事,祁明乐自知理亏。所以只要张元修的要求不是太过分,她都愿意满足。
说完之后,祁明乐转头,正要吩咐人去取她的刀时,却被张元修拦住了:“刀法就不必了,我今日有几份公文需要抄录,但夫人也知道,我眼下腰疼无法久坐。可那些公文明日便要上呈。夫人若无事,不妨帮我抄录公文?”
祁明乐最讨厌写字了,她下意识想说自己有事,可见张元修单手扶着腰,眉心轻蹙的模样,涌到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罢了,就当她今日是来还债来了吧!
祁明乐深吸一口气,悲痛的点点头,坐到了桌案后。
但在提笔落字前,她没往同张元修道:“不过我的字不好看,若是呈上去被别人瞧见了,对你……”
“无妨。”张元修笑的温和。
祁明乐听他这么说,便没再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她深吸一口气,提笔蘸墨,然后对照着开始抄了起来。
张元修坐在一旁的圈椅里,看着祁明乐如丧考妣写字的模样,突然觉得,加了黄连的药,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而同一时间,远在青州的卫恕,正带着小厮,撑着竹骨伞走在街上。
去岁七月,卫恕的外祖父病重,卫恕陪他母亲回青州探病,却不想两月过后,他祖父终是撒手人寰了。
卫母是家中独女,其父去世后,一应身后事皆是要卫母这边操办。
可卫母沉溺在丧父的悲痛中,如何能管得上这些,所以诸事便皆是由卫恕操办的。卫家祖父的身后事处置妥当之后,原本卫恕便要带其母返回上京的,但偏偏那时卫母又大病了一场。
大夫嘱咐要让其卧床休养,再加上那时卫母身形消瘦,也承受不住舟车劳顿,最后他们母子二人便留在青州过了年。
过了年之后,卫母的身体逐渐好转,卫恕便打算择日就带她回上京了。
但在回上京前,卫恕便想着,再为祁明乐寻一件礼物。
“还要为祁小姐寻礼物啊!”小厮跟在卫恕身边念叨,“公子,自从咱们来青州后,每次上街,您但凡看到有趣的,就说要买给祁小姐。眼下咱都买了快一箱了,还买啊!”
卫恕来青州之后,与上京卫家的书信没断过。
但卫慜与祁明乐不对盘,所以卫家的书信里,将上京的事情都同卫恕说了,但唯独没提过祁明乐。
所以卫恕并不知道,如今的祁明乐早已嫁为人妇了。
听见小厮那般说,他只不置可否笑笑:“先逛逛,若是遇见合适的就买,若遇不见就罢了。”
“公子您每次都这么说,但您每次都没空着手。”小厮望着卫恕的背影,在心里想:自从来了青州之后,他家公子看什么都能想到祁明乐,照这个架势下去,等他们回上京之后,他是不是很快就得改口叫祁明乐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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