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抱歉,你们说错了。我只是来看一眼大家的,我已经有新的大将了,并不会回来……”药研藤四郎看着迅速安静下来的众人,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药研,我们能谈谈吗?”月染的声音从拐角传来。
“好。”
天守阁的办公室里,药研藤四郎与月染相对而坐,桌子上是一壶清茶。
“刚才,你对粟田口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月染似乎沉不住气,抢先发问。
“我的决定和审神者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忠于大将而已。”药研藤四郎平心静气地说。
眼看着月染又要说出原谅之类的语言,药研藤四郎问道:“你现在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看到对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发问弄懵了,药研藤四郎再次详细地说:“你现在是如何看待当初为三日月疯狂的自己。”
月染立刻反应,认为药研藤四郎还是不相信自己,立马说道:“当初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符丧神会和人类拥有爱情……”
听着月染的喋喋不休,药研藤四郎开口打断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吗?符丧神和人类的爱情没有错,错的只是你那颗不能忍受离别的扭曲的心。”
药研藤四郎的指责一针见血,月染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药研,你变了,你一直是……”
“清醒点吧!你所熟悉的药研藤四郎已经碎刀了;而我,从锻出被唤醒后到肃清完成时,我见到你的次数一双手来数完全绰绰有余……虽然我们同样是药研藤四郎,但刀随人主,每一把药研藤四郎都是不一样的。”
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月染,药研藤四郎发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如果本丸再出现了一把三日月宗近,你会怎么做?”药研藤四郎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送去刀解。”月染看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药研藤四郎的表情。
“你不必讨好谁,说出你心里真正的想法。”药研藤四郎看得出来,月染一开始就存在挽留自己的意思,一切回答都是按照这个目的来的。
“我……我不会怎么样的,我只会把他当作普通的刀剑一样对待。我已经想明白了,我所爱恋的那把三日月早就碎刀了,再后来,即使是三日月,也不是他了。”下定了决心,月染干脆破罐子破摔,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对于月染的诚实,药研藤四郎有些吃惊,虽然从刚才的表情中看出了她对三日月宗近依旧是在乎的,但对方竟然会不加隐瞒地回答。
“果然同样是药研,反应完全不一样啊!”月染的表情真实了许多,“我的确想弥补当初的过失,但不代表我要否认自己一切的感情啊!”
“对了,你现在的大将伪名是叫雪川吧?”月染突然开口问道。
“是的。怎么了吗?”药研藤四郎有些戒备。
“没什么,问问而已……我啊,纵然受伤,依然相信着爱情呢!”月染的话很莫名其妙。
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饮下,月染说道:“如果你要离开,就要快点走,万一粟田口那些小哭包回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其实吧!我有考虑过面对现在这种情况,除了五虎退没有办法,我可是把其他小哭包们安排远征了。”月染此刻的神情倒和某些时候的三日月宗近有些相似。
考虑到自己真的无法突破粟田口的眼泪攻击,药研藤四郎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便离开了。
就如药研藤四郎所说,他和月染只见过不到十面,她不了解他,同样他也不了解她。
但月染的态度,让他有些触动。
他该回去了,不该逃避了……
通过传送阵返回1153号本丸,药研藤四郎一出传送阵,就看见了一旁阶梯上坐着的雪川彻子。
后者在看见他之后,眼眸亮了起来,露出欣喜的笑容。
“我回来了。”药研藤四郎走上前去。
“欢迎回来。”雪川彻子弯腰小心翼翼地拥住他,就像是怀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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