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服
上京内城,泰和酒楼。
何惜金、张疏酒、武子丑三位大能带着夫人,定了一个雅间。一同前来的,自然还有司天监监正第一秋。
比起这几人,第一秋自然年轻稚嫩。
但他今日的缺德模样,颇得三位大能欢心。是以,大家也便请上了他。
而监正大人因为知道这三人的为人,也便欣然而来。
一行七人谦让着落了座,何夫人屈鼻英、张夫人冯筝儿、武夫人戴无双三人合坐一块儿。三个人经由先前何、张、武三人的那一跪,互相之间已经极有好感。
此时坐到一处,立刻便聊起了彼此的衣衫、首饰、胭脂水粉。女人这话匣子一打开,顿时滔滔不绝。不一会儿,便认作了姐妹。
何掌门、张阁主和武门主因为&ot;家风相似&ot;,彼此之间也是惺惺相惜,言语投契。年少的监正坐在下首,便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正在此时,一人掀帘进来。--正是黄壤。
何掌门夫妇在这里,自然忘不了自家侄女。
此时,屈鼻英一见她,立刻招手∶&ot;阿壤,快过来见过你的另外两位姨母!&ot;
黄壤答应一声,目光眼就瞅见了第一秋。
她脸上顿时堆起了甜甜的笑容∶&ot;呀,监正大人也在!&ot;
第一秋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黄壤整个人都要发出光来。她来到屈是英身边,很是乖i巧5地向冯筝儿、戴无双行礼。
二人急忙扶起她,当然又有一番夸赞。
&ot;阿壤这品貌,真是万里挑一啊。&ot;冯筝儿啧啧有声。
戴无双拍拍阿壤的手,感慨道∶&ot;这要是阿音当年不被黄……&ot;她想感叹当年之事,但想到黄壤在,又转口道∶&ot;现在也好。孩子这般水灵,真是瞧着就令人打心眼里喜欢!&ot;
黄壤顺势坐下来,说∶&ot;戴姨母,当年我娘到底是怎么看上我爹的啊?她眼光真的好差!&ot;&ot;这孩子!&ot;屈鼻英立刻笑嗔道,&ot;子不言父过。不许胡说。&ot;
黄壤说∶&ot;本来就是么。&ot;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说∶&ot;几位姨母,我要再点一个菜。&ot;她放得开,其他人谁跟她计较?只是含笑点头罢了。
黄壤于是回头吩咐小二∶&ot;再上一道樱桃肉。&ot;
第一秋显然并不愿与她同席,但何惜金夫妇的面子,这可抹不开。好在他面上也不显山露水,仍是笑道∶&ot;三位前辈何以赶到上京?莫非也知道第三梦先生的事?&ot;
他提到第三梦,黄壤脸上顿时现出奇怪的神情。
她瞟了第一秋一眼,但因为她老是偷窥自己,所以监正大人并不以为意。他甚至不准备答复。
而何惜金张了张嘴,张疏酒立刻抢先道&ot;虽然不曾见过,但也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迹。他这么一说,第一秋立刻就来了兴趣——他对第三梦先生的一切都异常感兴趣。是以,监正大人忙问∶&ot;不知三位前辈都知道些什么?&ot;
何惜金搁下筷子,道∶&ot;说、说说起、起来……第、第第三三三梦……&ot;
张疏酒连忙道∶&ot;说起来,这位第三梦应该是十年前到的上京。此人绝非未流杂家,他所育的第一批良种已经十分稳定,不仅抗虫抗病,成熟期短,而且产量极高。&ot;
黄壤低着头,默默吃菜。
武子丑也道∶&ot;正是。当初他声名不显,还没怎么。后来渐成规模,黑市那帮孙子没少悬赏他的脑袋。我们也就没再查下去,偶尔遇到什么痕迹,还会帮他遮抹一番。&ot;
何惜金连连点头,这时候,樱桃肉上来。
黄壤拿了筷子,先替第一秋挟了一块,道∶&ot;他们家樱桃肉好吃的,你尝尝。&ot;
监正大人眉宇成川,好半天才道∶&ot;阿壤姑娘太客气了。&ot;他话虽这么说,却并没有动筷的意思。
何惜金和屈鼻英互看一眼,大家都从彼此眼神里看到别样的内容。冯筝儿和戴无双也是七窍玲珑心,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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