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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久到我都想说&ldo;没事我就挂电话了&rdo;，他终于又说了一句：&ldo;那老师晚上可以出来吗？&rdo;他的声音很不正常，我先以为是语气僵硬，后来发现他声音里的那种灰暗是有感染力的，连我听着也心情低落起来。&ldo;你……&rdo;我有点踌躇，不知道说什么好：&ldo;你没事吧？&rdo;&ldo;我很好。&rdo;他几乎是有点神经质地迅速回答。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ldo;我只是，想见你一面。&rdo;但是我们一点都不熟。我在心里腹诽了一阵，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他也不可能把我吃了：&ldo;这样，晚上你到我们学校来，我请你在学校旁边吃饭吧。&rdo;-其实见罗秦之前，我都有点想不起他是什么样子了。见到之后，发现他比我印象里苍白，他的脸窄，眼眶深陷，眼睛颜色很浅，眼梢下撇，看起来很忧郁，带着点神经质。他打电话来找我，我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说，结果直到点完了菜，他也只和我说过两三句话而已。那三句话是：&ldo;许老师，你到了？&rdo;&ldo;你先点菜吧。&rdo;&ldo;你现在还喜欢吃鱼吧？&rdo;我也一直找不到话和他说。他也一直没说什么，好在菜都不难吃，不然真是煎熬。罗秦大多数时候都在看我吃，他吃得很少，简直是喂猫的食量，相较之下我也不好意思吃太多，才放下筷子，李祝融打了电话来：&ldo;你现在在哪里？&rdo;&ldo;我在和别人吃饭，等会打给你。&rdo;我忙不迭把电话挂了。我觉得罗秦应该是很讨厌李祝融的，所以怕他尴尬。&ldo;许老师还有事？&rdo;&ldo;有人在等我回去。&rdo;我一身骨头酸，这样正襟危坐其实坚持不了多久的。&ldo;许老师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儿。&rdo;他说完，朝我笑了笑。我这才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颊其实是有个酒涡的。我转过身的时候，听见他在背后说：&ldo;保重。&rdo;-走出来不远，就被李祝融的车截住了。李貅也在车上，上来就问我：&ldo;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rdo;&ldo;我是去见一个人。&rdo;&ldo;谁？&rdo;&ldo;一个有点奇怪的人。&rdo;-回家的时候又下雨了，不少人在雨里奔逃，我们坐着车直接到楼下，没淋到多少雨。李貅倒是欢，洗了澡还不肯睡，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玩游戏，我努力和他讲道理，说睡眠不足会长不高，他就说他会和他爸爸一样高。我说小孩子不能养成晚睡的习惯，他说以后变成大人还是要晚睡，为什么不能养成习惯。最后说不过去了，他就拿出杀手锏，死死握住游戏手柄，像任何一个跟家长耍赖的小破孩一样大嚷：&ldo;我不，我就不去睡觉。&rdo;我还想和他讲道理，李祝融端着杯水一边喝一边走过来，顺手把李貅拎起来，扔回他自己的卧室去了。为了避免被李祝融拎回去，我就自己回卧室去了。-卧室的天花板，和墙的交线雕了很多小天使。窗外还在下雨。我是从失去意识的状态再醒过来的，很热，李祝融一条手臂揽着我的腰，另外一只手在玩我头发。我觉得腰椎快断掉了。&ldo;小哲……&rdo;发出的是完全哑掉的声音。&ldo;老师醒了？&rdo;他还在拿手指划我头发，半偏着脸，嘴角上翘：&ldo;老师要喝水吗？&rdo;我点头，他端了水来，扶我起来喝。只是动了一下，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惊讶地看着他。&ldo;那是什么东西……&rdo;我的脸在发烧：&ldo;快拿出来。&rdo;他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毛：&ldo;老师，你这是请求的态度么？&rdo;&ldo;别玩了，小哲，&rdo;我动作僵硬地靠在他身上：&ldo;我不喜欢这样，很难受。&rdo;没有人会喜欢身体里藏着一个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很小，像硬币，我瑟缩了一下，天知道他刚刚做的时候放了什么进去。&ldo;老师真的要拿出来？&rdo;他用膝盖分开我腿，唇角翘起来：&ldo;我拿出来了，老师就要收对它负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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