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骂一声,茯苓这个小蹄子,怎么这么关键的东西没收拾好。我抢着跑了过去,啪地一声把箱子盖上,坐在上面怒视着刘珩,“别动,都是我的东西,是我从崔府拿来的。”“笑话,燕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件东西不是我刘珩的,包括你,你少拿崔文弼压我。”“你才是东西呢。”我死抱着箱子不松手。刘珩真的生气了,开始掰我的手指,我力气没他大,索性一口咬了他的手腕,咬的满嘴都是血腥味。他吃痛收回手,扯过我胳膊,把我拦腰抱起来扔在床上,然后打开了箱子,嘴里还念叨着:“躲躲藏藏,必定有鬼。”一个绣春囊滚了出来。气氛僵住了。我吞下口水,抱着枕头遮住前胸,不敢说话。“真不愧是崔文弼的女儿,我没想到,你是机心竟如此之深,真是令人作呕。”“你什么意思?”我把枕头扔到他头上,我以为他会躲,谁知他站着不动,这枕头还挺沉的,听响声砸得很瓷实,我见他表情冷漠,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气愤,“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什么叫不愧是崔文弼的女儿?”他淡淡说道:“你去跟舅哥告状了吧,今夜我跟项太傅,还有众官员在宫中商议要事,并不该今日当值的金吾卫崔嵬不知从哪冒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指责我对你疏于照顾,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吃了一惊,崔嵬怎么这么闲,去夜市找完乐子还去宫中找刘珩的麻烦,而且好歹避避嫌,这些武官脑子都是直的吗?“你少装出一脸冤枉的样子。”刘珩被我咬了一手牙龈,气得脸色煞白。我想了想崔嵬干的事,看了看自己衣服,又扫了一眼那该死的春囊,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这样的,刘珩肯定是误会我了。他从未碰过我这件事,我从没向娘家人开口提过。不对,刘珩身上一股子鸢尾花香,总不能是从项太傅身上蹭来的吧,肯定是被崔嵬从南宫尚仪那拉出来当众羞辱的,我越想越气。“随便你怎么想我,反正你喜欢的是南宫尚仪,我心机深沉你离我远些就罢了,大不了休了我。”闹了这么久,我也困了,扯过被子,倒头便睡。过了好久,也没听见他躺在躺椅上那声“吱呀”,倒是……爬到我床上来了。我懒得睁眼,哼唧着问他:“你又想干嘛,不许你碰我。”我感到他身子僵了僵,然后冷冷说道:“这是燕王府的床,我想睡便睡。”我实在不想跟他吵了,分给他一半燕王府的被子。燕王府还有一个枕头被我扔到了地上,通常被我用来垫肚子的。他也不嫌我头发湿,扯了一半的枕头过去。他身上挺热的,像个暖炉,挨得我很紧,比我睡着得还快,鼻息打在我后颈,本来还有些冷,这下暖喝多了。他在我身后,比我想象中舒服多了。我睡着以后习惯抱枕头,有几次把腿搭在他肚子上,他反抗了几次,便任由我压着了。我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清早他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是掀开我的腿,第二件事才是掀开被子。然后自己去穿衣服了。我一直装睡,想着他这件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沾上南宫尚仪的熏香,心里有些难过。后来越想越难过。他回来睡,全是因为崔嵬说了那番话,并不是心中念着我,说到底,还是忌惮我父亲。南宫尚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她该生得多美,才会让刘珩对我这正妻如此厌恶,相依偎着睡了一夜都相安无事。我直睡到日上三竿,玖娘今天没有催我,地上一片狼藉,还扔着一个枕头,我整个人都懒懒的,刘珩手上的血蹭到了被子和床单上,玖娘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也懒得解释,任她误解。下人们快些把这些话传出去才好,外人以为我们琴瑟和鸣,刘珩的戏就算没白演,也免得他再来烦我。第二天刘珩回来得很晚,我躺在床上装睡,他站在旁边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不敢睁眼,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后来他又躺回到躺椅上睡了,声音很轻,连那声“吱呀”都没有,我忍啊忍啊,忍到我觉得足够久了,便赤着脚悄悄起来,去寻他的外袍。我使劲嗅了嗅,他的外袍上,除了日常用的熏香,依然有一股淡淡的鸢尾花的香气。夏日的夜晚也很闷热,这一刻我却感受到了真实的凉意。他比以前瘦了许多,月光打下来,睫毛的影子根根分明。睡得那么沉,大概很累吧,如果不是顾及父亲,今晚就不会回来了。父亲是武将,崔家的规矩要比上0京的其他贵胄少上许多,再加上父亲不怎么管教我,我倒是自0由得很,也算是见过世面。父亲的部下,哥哥的朋友,从没有人像刘珩这样外表闲美,气度却英挺凌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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