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算是懂事。”楚月兮拍了拍手,把蓝泗和云途的绳子头绑到一起,然后扔到了蓝泗骑来的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牵着放有蓝泗和云途的马往回走,还不忘回首招呼道:“温大人,阿词,走。回去好好审一审,看看这倒霉孩子脑袋里都想什么呢。”
五人四马便在楚月兮的带领下,晃晃悠悠地回了渭西城。
白暮词受了不少伤,回来前楚月兮已经看过了,好在都不致命,一到军营便着人去请了秦简,让他给白暮词诊治,又让亲卫把蓝泗和云途押下去,并且特意交代了关在一个帐子里。
温子酌趁着牵马的时间看了一眼忙前忙后的楚月兮,低声道:“将军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虽然都是小伤,也不好拖着。”
“好嘞,我一会儿就去。”楚月兮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转身进了白暮词的帐子,夜已深,月色也不算明朗,她没能注意到那人被鲜血浸湿的白衣。
温子酌把马缰交给一旁侯着的士兵,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自己便跌跌撞撞地回了帐子。
“唔……”温子酌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心口,趁着意识还算清明,迅速翻出药箱简单止了血,又换了身黑色的衣服,最后把染血的白衣塞进某一个带盖的筐子里。确定不会被人轻易看出什么,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
不过陈年的旧伤并没有轻易放过他,因为过度动用武功而越来越疼的心口开始疯狂昭示主权,温子酌苦笑着抬手按了按,低声叹道:“别闹了,我不能给她添麻烦……”
在确定白暮词没有危险之后,楚月兮准备去忙点别的事,却在起身的那一刻眼前一黑,紧接着心口一滞,虽然只是一瞬,她却在电光火石间闪过了一个念头,而后不顾白暮词和秦简的阻拦,狂奔向温子酌的帐子。
之前情况紧急,她竟然忘了温子酌身上原本的旧伤,那般拼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楚月兮暗骂自己糊涂,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终于到了那人的帐前,她却有些犹豫,不知为何萌生了退意。
她在帐子外站了一小会儿,里面是死一样的寂静……楚月兮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便直直钻入了她的鼻子。
“我的天……”楚月兮也顾不上再想其他的,赶紧走进去点上了蜡烛,几步凑到温子酌的床前,然后看见了让她心惊许久的一幕。
只见那人身前的被子已经被揉成了一团,额角的冷汗顺着往下滑,已经打湿了枕头,嘴唇被咬出了血,腹部也有鲜血在往外流……
“请秦大夫来,快!”楚月兮一面扬声让帐外的士兵去找人,一面从怀中取出平日里将士们救命用的药丸,稳住有些发抖的手把药丸塞进了温子酌的嘴里。
温子酌其实一直没睡,感觉到了来人是谁,便从昏昏沉沉的意识中努力抽出了一丝清明,轻声宽慰道:“别担心,死不了的……”
楚月兮:“……”这话听着真熟悉。
秦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士兵听出将军的着急,便二话不说直接把人背了过来,放在了温子酌的床前。
“这真是……成何体统!”秦简甩了甩衣袖,正要说什么,血腥味直击鼻腔,他神色一凛,在楚月兮的引导下搭上了温子酌的脉门。
秦简眉心蹙了蹙,起身往旁边站了站,给楚月兮让了个位置,道:“楚将军,劳烦解一下他的衣扣,这伤处理的真是胡闹。”
温子酌下意识地想躲,被楚大将军一把按住了,三两下解开上衣,交由秦简处置。
楚月兮站在床边,看着那人面颊上渐渐浮上的一抹绯红,不由得想起之前受伤的那一回,想帮他换药就仿佛逼良为娼一般的模样,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
“咳……楚将军,能做的我已经做了,温大人的身体底子不算好,用不得烈性的药,只能以调理为主。”秦简帮他拉好被子,简单跟楚月兮交代了几句便出去煎药了。
楚月兮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嘴唇动了好几次,最终只是说:“对不起。”
“不关将军的事,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温子酌眼前是一层层的黑雾,挣扎了许久也没能看清床边那丫头的样子,只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解释道:“我一早就看出来是圈套了,假意相信不过是想混进去打探些消息。”
“如今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还给将军惹了不少麻烦……”温子酌的手悄悄缩回被子里,不着痕迹地轻轻压住疼痛未减的心口,面不改色道:“该说抱歉的是我,还请将军原谅。”
楚月兮嘴角抽了抽,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也不好多计较,只好忍着气拍开了温子酌的手,换上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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