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楚月兮无力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喜庆的笑,“他话里话外都是只知楚家,不知连家的意思,挑起皇上对我和哥哥的怀疑……虽然本来也没什么信任可言。”
“就他刚刚那几句话,我前脚出宫门,后脚皇上就能知道,你信不信?”楚月兮语调中满满的漫不经心,边走边抬脚踢走路上的小石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温子酌与她并肩走了一段,说:“虽然我不赞同你交出定西军……但是为今之计,你和御北将军必然要有一人交了兵符,才能暂时打消皇上的疑虑。”
“原本也没打算继续干了,之前想着过几日就去找皇上说,现在看来是拖不得了,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帅印进宫。”楚月兮趁着温子酌不注意一把抢过了他那不离身的折扇,拿在手里把玩着,白玉的扇骨在寒冬里还真是有些凉,“在那边整天提心吊胆的,连个囫囵觉都不敢睡,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不是好事吗?”
当年楚月兮上交帅印,长盛帝为了不寒定西军将士的心,大笔一挥,没要。虽然楚月兮一直以将军自称,但是长盛帝心里打鼓啊,那可是能调动三军的帅印,当时不收,这些年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西境就算换了统帅,至少定西军还在那边守着,沧澜不管想干什么,多少都会有所顾及,但是北境不行……上沅国力强盛,楚允之和他们交手数个回合,整个九夜都找不出比他更了解上沅的人。
两相比较,根本无需犹豫。
楚月兮原本也无心权术,不过是承了父志,尽职尽责守着西境,现在长盛帝想换个人守着,她倒是真的无所谓,功成身退,反而落得个清闲。
温子酌虽然是个文臣,兵书也有所涉猎,不需要楚月兮明说也清楚现在的局势。他一直不希望楚月兮交出帅印,实在是因为四境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安稳,长盛帝急于掌权,只看到了四境邻国刻意制造出的臣服。
“哎哎,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楚月兮余光瞥见温子酌没来得及掩饰的愁绪,笑道:“皇上现在怀疑的是我不是你,你该不会……是替我发愁吧?”
温子酌:“……”真是正经不过三句话……
“我愁什么,楚将军心中有数。”温子酌试图抢回折扇,可惜没能成功,楚月兮虽然心思都在路边的石子上,但是手上的速度一点没减,左右一换,温子酌连个边都碰不上。
“省省吧温大人,我玩够了就还你了。”楚月兮学着他打开折扇摇了几下,终于黑了脸……大冬天玩扇子,简直就是有病!
楚月兮反手把扇子扔给他,仰头看了看漫天的烟火,不管怎么样,一年算是过去了。
“为臣者,尽心就好,剩下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楚月兮拍了拍温子酌的肩,一挥手蹦蹦跳跳地走了,给温子酌留下一个潇洒到不行的背影,还有一句不如不说的话:“温大人,大冷天玩扇子容易得风寒,你悠着点啊。”
温子酌:“……”
第二天,楚月兮如她自己所言,请旨进宫,一手交了帅印,一手递了折子,痛痛快快交出了楚家传了几代的定西军。
长盛帝估计梦都没敢这么做过,楚月兮走后,拿着让他夙夜难安的帅印兴奋了好久。
何霄趁着这个空当追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喊已经快没影的楚月兮,“楚将军……楚将军,依咱家看,皇上未必会收了您这印。”
“还请何公公赐教。”楚月兮停下来等了他一会儿,相比于这方拿在手里从来没用过的帅印,她对何霄的话更感兴趣。
“哎呦我的将军啊,您这腿脚也太快了。”何霄一手抚着胸口急急喘了几口气,“将军放心,皇上也就是拿着看几天,要不了多久还得还给您。”
何霄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楚月兮也没多问,只是一笑,抱拳谢过他,大步流星地出了皇宫。
正如温子酌所想,九夜四境不稳,除了长盛帝,大家都心如明镜,所以何霄才会跑来先给长盛帝留个台阶下。
一回府,白暮词就拿着一封信跑来找她,“将军,许砌有消息了。”
“嗯?哦对,拿来我看看。”楚月兮愣了一小会儿,最近事情太多,她都快把许砌这茬给忘了。
楚月兮拆开信封前后仔仔细细翻看了四五遍——这许砌的出身背景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干净,父亲是个乡间的教书先生,母亲是乡绅的女儿,稍稍有些家底,而许砌那时候还叫许施。
许施无心诗词学问,自幼喜爱舞刀弄棒,九岁那年又姻缘巧合拜了个师傅,倒也真的学出了名堂,从层层考核中脱颖而出,原本是武状元的最佳人选,却在三年前的殿试上突然弃考,之后便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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