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怎么看都不卑不亢,与军中其他大夫着实有很大的区别,楚月兮又跟连翊客套了几句,便快步走出去打算追秦简。
一掀帘子却在帐外看见了秦简,就好像专门在这里等她一样,楚月兮心中好奇更甚,便道:“秦大夫,请到我帐中一叙。”
秦简也是个奇人,虽然看不见,但是不需要手杖,也用不着人搀扶,顺顺当当就跟着楚月兮到了帐中,而后更是开门见山,“将军,您是想问我箐王的事情吧。”
“秦大夫着实是个妙人。”楚月兮最喜欢和这种人说话了,谁都不花心思,三言两语就能进入正题,多好啊。
“军中清苦,这凉茶秦大夫就凑合一下吧。”楚月兮倒了杯茶放到秦简跟前,解下披风,说:“我想请问秦大夫,箐王殿下是如何受的伤,伤势如何?”
秦简倒也真的不嫌弃这凉透了的苦茶,端起来喝了两口,道:“殿下是被沧澜人潜入帐中刺伤的,伤势严重,但是不致命。”
“那是张陵将军的营帐,偏偏就那么巧?”楚月兮一手摩挲着杯子口,一手轻轻扣着桌面,追问道:“请秦大夫明说,什么叫严重却不致命?”
“将军聪慧,正如将军所想。”秦简一笑,喝完杯中剩下的几口茶,起身道:“属下就不打扰将军了,先行告辞。”说完不等楚月兮回应,便旁若无人的走了。
“连翊这个小王八蛋,还敢故技重施。”楚月兮狠狠一握拳,指节“咔嚓”作响,眼珠一转,喊了邵遥进来。
要说那邵遥才把奏折誊写完不久,现在听见楚月兮叫他,只觉得心惊肉跳,又不敢不应声,只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将军,可是折子有问题?”
“什么折子?”楚月兮却压根没把那事往心上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对,折子折子,不是奏折的事,邵遥你过来。”
楚月兮在邵遥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一拍他的肩膀,也不顾邵遥那惊恐的脸色,抬抬下巴示意他抓紧去办。
看着邵遥闪身出了帐子,楚月兮在桌子上摆弄了一会儿,又让亲兵请了白暮词过来。
“阿词,你做好准备,邵遥拿到证据之后,你立刻启程回京。”楚月兮拿了几封信塞到白暮词手里,压低声音说:“这些信都盖了我的私印,里面是空白的,你有什么需要自己写就是了,能保你一路畅通无阻。”
“将军,出什么事了?”白暮词跟了楚月兮这么久,还是第一回见到她如此凝重的神色,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楚月兮眸光一闪,压下一丝狠绝,道:“我之前还在想,纵然张陵和连翊都没有经验,定西军也不该如此不堪一击,被区区一个沧澜打成这般模样。”
“今天我才知道,连翊那个龟孙子居然暗中和沧澜人有来往,什么阴差阳错的受了伤,全是他提前设计好的。”楚月兮一想到一大半定西军的折损都是因为这个兔崽子,还有张陵的死也有他一份,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拍碎了桌子上的茶杯。
“阿词,云途还在城外堵着呢,我现在不能走,只能拜托你了,一定要进宫把证据面呈皇上。”楚月兮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安抚道:“皇上虽然偏爱连翊,但是这种通敌叛国之事他是不会容忍的,只要证据足够,皇上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箐王,你放心就好。”
“还有,如果遇到了什么难事,你就去找温子酌或者谢大人帮忙,实在不行就去找七殿下。”楚月兮知道时间不等人,只好一股脑交代完,“当然了,你去了只是陈述实情即可,千万不要夹带私人情绪,记住了吗?”
白暮词立时单膝跪地,领命道:“明白了,请将军放心,白暮词绝不辱命。”
楚月兮点点头,正想让她出去,转念间又想到了什么,便说:“若是温大人问起这边的情况,你照实说就行,但是他如果问起我……”
白暮词也是个明白人,接话道:“我就说将军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嗯,辛苦你了,去吧。”楚月兮摆摆手,一边擦拭着随身的长剑,一边死死忍住了去手刃连翊的冲动。
定西军内不可能有细作,这一点楚月兮是有自信的,却万万没想到,在家国危难之际,连翊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更可笑的是,那些枉死的将士们,还有颇有才学的张陵,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连翊上位的垫脚石而已。
“真是有病。”楚月兮转悠到连翊的帐子前,逡巡许久,“等着云途带人打进九夜里去,国家都没了,我看你当哪门子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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