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此人明白他们的身份,楚月兮索性一把扯下了蒙面的黑巾,不轻不重地瞥了那人一眼,问:“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无名无姓。”
“有事不妨直说,我们既然来了,断然没有不管的意思。”之前那一晃,楚月兮便知此人功夫不低,若是打起来她一人或可全身而退,但是现在还有个折扇不离身的书生,胜算不大啊……为今之计,还是先稳住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楚月兮:“……”
不信你花这么多心思把我们引过来干什么?有什么毛病吗?
“来都来了,我们也不好空手回去。”楚月兮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
“你们确实是我故意引来的,京城最近丢的那些孩子也都是我偷的。”没等楚月兮直说,那黑衣人已经云淡风轻地招了。
楚月兮:“……”
“不是你,是你们。”温子酌拿出那把干净的与他格格不入的折扇,在这冷风阵阵的夜里,“唰”的一声打开了,“别忙着否认,就凭你自己,多长出个三头六臂也没那个本事。”
“温大人,您冷吗?”楚月兮稍稍往边上滑了一步,生怕这寒风波及到自己,“您不冷我看着冷,快把那扇子收了吧。”
对于楚月兮这不合时宜的感叹,摇扇子的人置若罔闻,只是步步紧逼那正欲开口否认的人,道:“你不承认也可以……”
“看到我身边的楚将军了吗?”温子酌利落地收了扇子指向楚月兮,神色不变地说:“你现在把她偷走,要让我发现不了的那种,你能做到我就信了你的话,绝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见黑衣人没有动作,温子酌不咸不淡的又补了一句:“放心,温某一介书生,可是比那些人好糊弄的多,如此良机,兄台不好好把握一下?”
楚月兮:“???”
“温子酌,你等着这破事完了,姑奶奶拧掉你的头。”楚月兮一把拍开指着自己的折扇,磨了磨牙,把满腔怒火转向了黑衣人,低喝道:“说,那些孩子呢?”反正已经这样了,稳是稳不住了,索性在气势上压倒他。
“他们很安全,楚将军大可放心。”言语间,黑衣人缓缓摘下帽子和蒙面黑巾,露出了一张满是疤痕的脸,一揖几乎到地,道:“在下邀二位至此,是有冤要诉,求二位大人替草民做主!”
事情发展的方向与楚月兮的预想……偏差还真不是一点大。
“二位大人可知九溪谷樊家?”黑衣人站直身子,朝着远处望去,似乎在回忆什么。
“怎么说?”楚月兮一看便知此事大概说来话长,索性一撩衣摆,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了,随手扯了跟草嚼着,大有一副你说到天荒地老也无妨的样子。
温子酌实在不愿与楚月兮“同流合污”,便找了棵树斜倚着。
而后那黑衣人开始不疾不徐地讲了起来:
曾几何时,九溪谷樊家在江湖中颇具盛名,究其原因,除了代代相传的樊家刀法之外,还有一颗传闻中包治百病,甚至能将死人医活的珠子。
据江湖中人说,这颗珠子有鸡蛋大小,周身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舔上一口就能延年益寿,要是将其磨成粉入药便可让已经入了棺的人还魂,而这神奇的珠子正是樊家的传家之宝。
这个传闻传了十多年,大多数人都是半信半疑,毕竟这年头没点传奇故事,如何能在江湖中立足?
没人考证,无人追问,樊家人便也持了不理不睬的态度,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三年前,樊家遭人灭门,一家上下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惨死。
那一晚,半条长街被血染,哀嚎声令人闻之心惊。
随后,行凶者一把火点了樊家府邸,那熊熊大火烧了整整两天,最后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扑灭的。
火灭之后,原本金碧辉煌的樊府只剩下断壁残垣,樊家的几十具尸体更是烧的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有人去官府报了案,官府也派了人去查验,最后却草草以“江湖寻仇”四个字结了案,江湖纷争官府是不便插手的,此事便不了了之,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无音讯。
故事说到这,黑衣人停了下来,似乎也没有继续往下讲的意思。
“你是在替樊家报仇?”楚月兮吐掉嘴里的草,抬眼看了看面色平静的黑衣人,问道:“即便如此,与那些刚满周岁的孩子何干?樊家被灭口那一年,他们都没出生呢。”
黑衣人毫无波澜的脸终于变了变,像是一潭死水中突然被投进一颗石头,溅起了层层水花,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想必樊家遭此大难,是因为那神乎其神的珠子。”看起来听故事不怎么走心的人接上了楚月兮的话,“说说吧,你是樊家什么人,灭你满门的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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